“不吧,我夢見的那個人除了前幾天有過一面之緣外,我壓根就沒見過他……也沒夢到過。”為了以求準确,松玙補充了後半句。他确信自己不會認識一個愛噴花香調香水的男人。
“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認為,夢是潛意識欲望的滿足。”盧會邊記錄邊說,“如果不是記憶,那就是你還想再見到他。”
“你不會對他一見鐘情了吧。”盧會寫字的手停下,擡頭玩笑。
“不可能。”松玙感覺很荒謬,立馬否認,他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你果然是個庸醫,我要去投訴你。”
“投訴個什麼呀,我就是院長。不是就不是,否認這麼快。”盧會嘀咕道,然後提高聲音叫住他,“既然來了順便做個檢查再走。”
做完檢查出來已經傍晚了,餘文述早把車開過來等他了。
“身體沒事吧?”餘文述關心道。
坐在後座的松玙擺手:“沒事,他就是事多。”
他撐着臉看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盧會的玩笑讓他回想起那天第一次見到那個人。
他和幾個朋友要去KTV唱歌,走路玩笑時不小心撞到了路人的肩膀。
“抱歉。”
異口同聲的一句,成功引得松玙看向他,看清了對方一副精英模樣,金絲眼鏡後的比旁人略淺淡的眼睛和嘴角溫柔的淺笑。
之後擦肩而過,他們的緣分止步于此。
“玙哥?”
這一聲讓松玙回過神,奇怪的回頭看向那人的背影,也注意到他垂落的手上的戒指。無名指,已婚。松玙蹙眉喃喃自語:“大男人還噴花香調香水?”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松玙能理解大家的品味不同,可是那個人身上的香水味實在香得過頭了,而且還是山茶香味。
做香薰精油挺不錯的,他從未聞過那麼純正的山茶香水。松玙想問人家香水是在哪買的,不過應該不會再見到了。
“對了祖宗,我給你發那麼多相親對象的資料你有沒有看。”餘文述感到苦惱,“為了你,我都成為相親平台上的至尊會員了。”
松玙想起了什麼,扶着駕駛座向前探身冷笑道:“前幾天你在跟蹤我吧,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等等等!開車呢!”
被發現了,嗚嗚。把人送到老宅餘文述感到劫後餘生。為什麼跟蹤這不是因為怕他出事嗎?而且珊珊也同意了。
在松玙進去前,餘文述苦口婆心的叮囑:“天色不早了,你順便跟老爺子吃個飯。别惹老爺子生氣,也别頂嘴。好了,我回去接珊珊了。”
松玙看着他離去的汽車尾氣,撇了撇嘴。
客廳的燈還亮着,大哥看見他,撥動手中的佛珠淡淡道:“老幺你回來了,去吃飯吧。”
松玙一言不發的跟上。飯後他目不斜視,直接上樓。
“老幺。”老爺子開口叫住他。大哥早早帶孩子們上樓了。
松益年端坐在沙發上,姿态優雅的拿起報紙:“文述給你介紹的還是沒有看上的?”
松玙上樓梯的腳步一頓,“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後天餘家舉辦慈善晚會,邀請函已經送到你房間裡了,記得去。”
完全不知道餘文述做這件事的松玙在心底默默罵他,回頭輕笑,手臂搭在樓梯扶手上:“你們就這麼想讓我結婚?我可是有病啊。”
“盧醫生和我說你快好了。而且都快三十了也沒談過戀愛……”松益年沉思片刻,問他,“你是不是别的哪方面有問題?盧醫生也沒說過。”
松玙本來挺煩的,但聽到這話頓時心跳不止,他強裝鎮靜,撇嘴說去。
但老爺子卻變本加厲:“最好下個月底前把你的未婚妻帶回來。”
“要是我找了男人呢。”
老爺子動作一滞,若無其事道:“那也帶回來。”
松玙一驚,而後冷下臉。回房間開始發消息跟餘文述對峙,餘文述向他解釋慈善晚會是他家辦的。餘文述的父親想讓餘文述交友以及在明年讓他完成董事長接任儀式。
松玙看完後關了手機,點了支煙,神色隐藏在缭缭煙霧中。交友?餘文述怕不是會給他變成相親大會。
餘文述這邊正在核對參加慈善晚會的名單,除了他爸邀請的一些新秀公司老闆,他自己也邀請了很多年輕人。松玙想的确實沒錯,餘文述是打算把晚會變成相親大會。
餘文述檢查幾遍後,想起自己的師弟和他的老闆也來燕京了,于是他又添了兩個名字,詢問對方現在住哪,他把邀請函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