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來什麼,小環收到了祁擾玉的消息:公司突然有事,我去上班了,抱歉。
小環立馬變得跟餘文述一樣萎靡不振。他說:“我們回去吧。”
餘文述掏出手機,看到時間拉住他,沖他神秘一笑:“跟我去個地方。”
半小時後,小環看到自己手中慘不忍睹的蛋糕作品,又偏頭看向餘文述近乎完美的蛋糕,他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中。
餘文述也看到了他的手藝,同樣沉默了:“你們的手藝真是差得一模一樣。”
“為什麼要帶我上烘焙課。”小環感到委屈。
餘文述倒是理由充分:“學會了以後可以做給你老婆吃啊,前提是她喜歡甜食。知道那句話嗎?男人會做飯,情敵少一半。”
小環手一頓,立馬想到祁擾玉。他假裝鎮定地說:“我知道有一句是: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ta的胃。”而且他會做飯。
“意思差不多啊。”餘文述擺手,然後看着蛋糕說,“一開始我學是想做給珊珊吃,但她說減肥不吃嗚嗚。”
小環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等姐不減肥了你再做給她吃。”
“我一直等着那天。”餘文述握拳,“我也帶玙崽來過,因為想找個人陪我一起,而你又是最閑的,第二次他就死活不願意來了。等會,這樣算是帶你來兩回了。”
小環抿唇沉默,收回了安慰他的手。他重新拿了一個蛋糕胚擠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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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烘培課,小環被打擊地像是枯萎了。
餘文述在回顧上課時拍的小環的作品,一個比一個慘不忍睹。他大笑:“你這手藝真是沒誰了,我要分享給珊珊看。”
小環立馬擡頭出聲阻止:“不要給我姐看。”
“晚了,已經發過去了哈哈。”餘文述依舊在樂。小環抿唇,扭過頭:“你這兩天不要找我了。”
“生氣了?”餘文述側頭去看他的眼睛。小環把頭轉到另一邊,一言不發。
“诶,祖宗啊,在珊珊那裡沒形象不丢人。”餘文述舉手投降。
小環抿着唇直直往前走,就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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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下班被餘文述接回家,一直到家餘文述都是蔫了吧唧的模樣。“怎麼了?”珊珊忍不住發問。
“我好像惹小環生氣了。”餘文述小聲道,“我給他發信息他不回,上門找他也沒見到他,他是不是真生我氣,所以在躲着我。”
“因為什麼?”珊珊稍作思考,推測道,“因為你給我發的他的蛋糕作品?”
“老婆,你怎麼猜那麼準!”餘文述驚呼,而後又拉着珊珊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他上一次那麼生氣,還是我對他說我要追你,松玙直接打了我一拳,小環倒是還好隻是不理我,到現在我跟他認識十八年,那是他第一次那麼生氣。”
“啊,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挨打。”珊珊感到意外,不過想到是老幺,覺得是他的風格。珊珊又說:“我還記得因為這事我帶他向你道歉,問他原因一句話都不說。難怪他後來經常在我面前說你壞話。”
“老婆,你還笑!”餘文述抱着她又哭起來,“我該怎麼辦啊?孩子大了就是琢磨不透他的心!”
“你不要把眼淚鼻涕抹到我身上。”珊珊淡淡說完,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他現在應該是不想見我們了,過段時間就好了,他現在應該挺忙的。”忙着“偷情”?珊珊覺得用這個詞形容似乎不太好,但是很貼切。
事實也正如珊珊所想的那樣,在十樓的他們躺在床上随意的閑聊。小環抱着抱枕跟祁擾玉說起今天的事。
生氣?沒有的事,都是他裝的。
“擠奶油嗎?不注重手勁是容易做毀。”祁擾玉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而且你是第一次,做毀也是很正常的。”
小環半張臉捂在抱枕裡,眼睛靜靜看向他:“聽你的口吻,你也做過蛋糕?”
祁擾玉點頭,口吻平淡像是随口一說:“從第三年的結婚紀念日開始,每年都是我自己做的。”
“你為什麼沒說。”小環蹙眉,想到每年結婚紀念日的蛋糕都很特别、漂亮、好吃,他一直以為是定做的,也想過擾玉為了找這家蛋糕店應該費了不少功夫。
“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祁擾玉笑着搖搖頭,“還好你每年都喜歡。”
“怎麼不是?”小環松開抱枕,改為抱他,“你當時說出來,我會誇你的,也會親你。”
祁擾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有一時間的失神,而後他笑笑,眼眸明亮:“那你要補給我嗎?”
“可以。”小環拿走他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