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要是按臉來擇偶,他肯定找不到伴侶。”松琏正在做焚香沐浴的準備。
“我倒是擔心四弟夫會被老幺欺負。”
“老幺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松琏看向自家夫人,“先别提他們了,好嗎?”
松琏抿茶,漫不經心想到雖然弟夫性格軟,但這麼多年也是把老幺吃得死死的。
*
祁擾玉從書房出來,松玙第一時間迎上去。
“老爺子和你說什麼了?沒找你麻煩吧?”
祁擾玉笑了笑:“沒有,爸隻是問了我們的感情怎麼樣,我住的還習慣嗎。”怎麼向他說老爺子一進書房就問他有沒有被松玙欺負這件事。
“那就行。”松玙放下心,他知道祁擾玉真情流露就是這些問題的滿分答案。他點頭:“走,去挑眼鏡去。”
對于挑眼鏡,松玙是有私心的。他站在一旁,端着店員倒的茶水。
祁擾玉拿着兩幅框架過來問他喜歡哪個。松玙看去:一副是銀色的,一副是和原先相同的金色。
松玙說是他付錢随便選,難以抉擇就兩個都要。
店員順便推銷眼鏡鍊,松玙不買賬:“他不适合。”他認識幾個戴眼鏡鍊的人,印象無一不是斯文敗類——敗類中的敗類,祁擾玉跟他們無法混為一談。
祁擾玉微微歪頭。以前他也說過他不适合眼鏡鍊。
“你為什麼不戴隐形眼鏡?”松玙問他。
“你想讓我戴的話——”
“不是,我隻是随口……”松玙揮揮手打斷他的話,不然他真的會買隐形眼鏡來讨他歡心。松玙還未說完,腦海裡突然閃現出祁擾玉戴着隐形眼鏡眼圈泛紅的記憶。
祁擾玉聽到他戛然而止的話,看過去發現松玙垂眸沒由來的沉默。
“——一說。”松玙沒有沉默太久,很快又把後兩個字補上,“你不适合那個。”天呐,怎麼會這麼性感?
松玙面色凝重,喝完最後一點茶水把紙杯扔進垃圾桶。他側眸看了一眼他淺色的眼睛。嗯,勾引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松玙非常,非常冷靜地想。
第二天松玙也是非常冷靜地從地毯上爬起來。
他承認沙發其實比床還舒服——畢竟是他打遊戲時的寶座,但也不至于委屈自己睡地闆吧!松玙懷疑自己被人操控了,啧。
松玙晃了晃腦袋,就去洗漱換衣服,出來後他看到祁擾玉還在沉睡,視線莫名向下落到了對方微敞的領口。他控制住自己想捏的想法,冷靜地出門打算去晨跑,關門的動作十分小心翼翼。
他晨跑結束,回到家往餐廳走去。他看到祁擾玉帶小蘑菇吃早飯,看起來很像父子倆。他問了一嘴:“大蘑菇呢?”
“小叔叔!”小蘑菇看到他叫得十分甜,又說,“哥哥去上補習班了。”
“你爸呢?”松玙拉開椅子坐下,祁擾玉給他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
松玙禮貌道謝,問他:“你爸還是沒起來?”
“嗯。小叔叔、叔父你們可以帶我去植物園嗎?”小蘑菇懇求道。
松玙手指輕敲桌面,說:“帶你去植物園可以,不過有條件。”
小蘑菇試圖耍賴:“小叔叔你當初說好答應我一個要求的。”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去喊你爸起床。”松玙自顧自地說下去。
小蘑菇癟嘴:“爸爸有起床氣,他會打我的。”
“那你就選第二個喽。”松玙在給他下套,說,“吃完飯就乖乖去練琴,這是你媽媽要求的。”
小蘑菇欲哭無淚地看向祁擾玉,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叔父,小叔叔欺負我。”
祁擾玉安慰地摸摸他的頭,但小蘑菇沒想到的是他的叔父是無條件站松玙那邊的。祁擾玉說:“練完琴就可以去植物園了,我會為你加油的。”
小蘑菇這下是真的想哭了。
吃完早飯松玙就拉着小蘑菇去琴房。他安慰小蘑菇:“小叔叔小時候也不喜歡練琴,即使再不喜歡也繼續練了下來。你看,這就是小叔叔手工做的好的原因。”
跟在他們身後的祁擾玉聽到這話感到疑惑: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嗎?
小蘑菇也覺得小叔叔在胡說,知道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隻好老實去練琴。不過正式開始前他向松玙提了一個請求:“小叔叔,你可以先彈一下《花之舞》嗎?”
松玙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