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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賢秘書注意到最近祁總很奇怪。先是在會議上走神,而後時常自言自語。劉賢有次不小心聽到祁總自言自語的内容,晦澀難懂。甚至他幫祁總整理文件時看到祁總支着頭睡着了。
他懷疑祁總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我是睡着了嗎?”祁擾玉睜眼時感到眼前有些花,并疑惑自己怎麼睜眼了。
“眯了三分鐘。”劉賢看到祁總揉眼時袖口處露出的牙印,大驚失色。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糧!劉賢不着痕迹地看向祁總的脖子,沒有明顯的顔色。或許是他想錯了,自己咬的也有可能,就是咬自己這癖好有點奇怪。
祁擾玉看到自己袖口露出的牙印,趕緊拉起衣袖遮掩。昨晚松玙很想在他的脖子上吸草莓印,但考慮到他要上班就隻好折中咬在了他的手腕。
因為過于刺激祁擾玉有點睡不着,隻好默背祈福經文。結果他越背越精神,經文倒是會背了,但也一晚上沒睡。
祁擾玉感覺松玙要是知道他現在會背了,晚上一定又要“懲罰”他。
“祁總,這是您的東西嗎?混在了文件裡。”劉賢把整理文件時混在一起的本子給祁擾玉。
祁擾玉看到是抄寫經文的本子,歉意笑道:“抱歉,是我的東西,應該是我沒注意亂放所以混進文件中了。”
“祁總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看了内容,好像祈福詞,字也好看。”劉賢對那個本子十分好奇。
“嗯。是我愛人家裡要舉行的祈福儀式的經文,最近我一直在背。”祁擾玉把本子打開,不自知地溫柔笑道,“是我愛人的字。”
“夫人的字可真好看。”難怪祁總這幾天老是自言自語,原來是在背書,就是這個祈福儀式好像在哪裡聽過。劉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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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時,松玙開車帶祁擾玉去了玉樓春。
“柏叔說衣服已經做好了,等着我們去取。”松玙說,“柏叔說設計上好像有改動,不知道是什麼,但希望不要難穿。”
“嗯。”祁擾玉想問另一個問題,“小環,你經文背到哪了?”
“一半以上,到底是哪位祖宗寫得經文,就不能考慮一下後代嗎?”松玙忍不住抱怨。
祁擾玉低笑:“這位先祖或許也沒想到會有後代苦惱背書。”
松玙也順嘴問他的進度:“你背到哪了?不會已經背完了吧,要是這樣我一定‘懲罰’你。”
祁擾玉猜得不錯,于是隻好撒謊:“比你快一點。”
“果然背書不是我的強項。”松玙撇了撇嘴。
“還有一個星期,肯定是能背完的。”祁擾玉安慰他,又忍不住好奇懲罰,于是便問出口。
“罰你抱着我,聽我背書。”
祁擾玉疑惑這真的是懲罰嗎?
到了玉樓春,柏叔親切地歡迎他們。
“四少爺,四少夫人,你們要現在試衣嗎?”柏叔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們穿上這套衣服的模樣。
“柏叔,不難穿吧?”松玙最怕的就是這個。
“四少爺放心,很好穿的。”柏叔向他保證。
這下松玙算是放下心,拿着衣服進入試衣間。他發現這件衣服整體和之前一樣,就是花紋暗紋更加繁瑣精美了。也沒有上次那串長長的背雲,但,這雙圈的寶珠項鍊為什麼在後背這裡挂着一塊玉佩?
松玙照着鏡子把單個流蘇耳墜戴上右邊的耳洞裡。他和祁擾玉是兩個試衣間,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餘文述說是情侶裝,也不知道祁擾玉穿起來會是什麼模樣,但銀白色一定很襯他。
他全部換好後,出去看到祁擾玉的背影,有幾個人圍在他身邊。
“四少爺,你穿這身簡直就是完美!”柏叔激動地抓着松玙的胳膊。
松玙彎腰扶穩他:“您老辛苦了,衣服很好看。”
“小環。”
松玙聽到祁擾玉喊他,擡頭看見笑盈盈走來的祁擾玉。長衫很相似,但外衫與他的不同:袖口繡着祥雲暗紋以及兩袖上的鳥獸花紋,銀白色的布料襯得祁擾玉更加溫潤如玉。
如他所想的一樣,銀白色果然很襯祁擾玉。
很快他的視線被祁擾玉左邊綁起的頭發吸引,那裡墜着和他右耳一樣的流蘇。
“這個很好看。”松玙忍不住伸手撩起那流蘇。他看向柏叔,笑道:“原來是這樣的情侶裝,可以給我們拍幾張照片嗎?”
柏叔的學徒很快幫他們拍好,松玙看着手機裡的照片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