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石家老二那小子請的。”這是松玙來找餘文述的目的,關于各家的情況或是八卦他比他知道得多,“關于他你知道多少?”
“不熟,八卦倒是聽過一些。”餘文述攤手,“家裡不是早就跟石家斷了聯系,老爺子也沒說過原因。”
“他喜歡我。向我告白後我把他打住院了,這算是明确的拒絕吧。”松玙說。
“……哈哈,真是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拒絕了。”餘文述感到無奈,“但也不至于動手打人吧。”
“他想叫我睡他。”松玙說起這事就感到惡心。
“什麼!”餘文述猛地站起來,突然結巴,“那他,他知道嗎?”
“擾玉?他也知道。那二小子讓我和擾玉一起睡他。”松玙懷疑那人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但這給餘文述不小的震驚,喃喃道:“原來傳聞都是真的。”
“什麼傳聞?他們家三兄弟是三個母親生的這件事?”
“不是,是他辦銀——”餘文述順嘴就要說出來了,但他及時清醒的停嘴。
“嗯?銀什麼?銀行卡?”松玙極想打這個話說一半的玩意。
“藝術家都這麼瘋狂嗎?”餘文述也知道石二小子再美術上的天賦與才華,“不行,我得給你哥哥們打電話。”
“給他們打電話幹嘛?”松玙不理解,“你别告訴他們還有我姐,我把人打進醫院這事。”
“我感覺他們這次不會吵你。”餘文述看到電話接通,便去陽台接電話。
松玙不明白他怎麼背着他打電話,這件事中他不是才是主人公嗎?懶得想了的松玙無所事事踱步到茶幾邊去摸果盤裡的橘子,他注意到桌底有一張紙,撿起來暗自嘲笑餘文述也有亂扔垃圾的一天。他漫不經心看到擡頭印刷體寫着:連港第一人民醫院。
松玙知道這地方是他們國慶旅遊的城市。他繼續往下看,眉毛擰了起來。他看向在陽台打電話的餘文述的背影。
“二哥說石硯昨晚就飛國外了。”餘文述打完電話看到松玙一臉陰沉,“怎麼了?不過石家的資産都在燕京,這事就交給我們辦了。”
“餘文述。”松玙說,“以後我生你氣前可以先聽聽你的道歉。”
“……?”餘文述一時沒搞懂他在說什麼,反應過來喊道,“這跟原來有區别嗎!”
“不對,你怎麼突然說這話?”他看到松玙拿出的醫療單,身體一頓,撲過去搶走,“你從哪找到的?我昨天想半天都忘記放哪了。”
“茶幾下面。”松玙說,“是我姐,讓你去結紮的?”
餘文述搖頭:“是我自己偷偷去的,但是在醫院珊珊找到了我。”她質問他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了嗎。
“不是随便的哪個孩子都可以,我還是想要和珊珊的孩子。”餘文述說,而後笑起來,“不過,珊珊和我商量好以後養貓或者養狗了,或者兩個都養?”
他的神情輕松,并無一點陰霾或者悔恨。松玙明白了他的慎重抉擇,說:“我沒交錯朋友。”
松玙回到家把這件事告訴了祁擾玉,并說:“雖然我威脅過他不要弄出私生子這樣的話,沒想到他竟然去結紮了。”
“沒想到姐夫會這樣選擇,你也說過他是真的很喜歡小孩。”祁擾玉說。
“聽到他這麼做,我之前也沒想到過這種方法。現在我在想我要不要也去結紮。”松玙沉思,因為祁擾玉之前對于孩子出軌這類的口出狂言,雖然得到了祁擾玉的保證,但他的心頭還是梗着一根刺。
“我覺得很有必要去。”松玙說出結論。
祁擾玉點頭:“到時候我陪你去吧。”
松玙想說行,又覺得哪裡不對。一般來說祁擾玉也會貼心地說他也去結紮,雖然很多次他對于他的某些極端“貼心”表示不滿,但是這次……太過正常以至于不正常。
“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祁擾玉為他倒了一杯溫水。
“你……”松玙歪着頭繼續打量他,伸手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也沒發燒啊。”
祁擾玉握住他的手,笑笑:“到底怎麼了?”
“通常情況下,我說去結紮,你應該也會說去。”松玙神情認真,“這次你竟然沒有這麼說,而是說陪我去。這是你的選擇的話,我不會強求你。”他明白祁擾玉的為人,他說不會要孩子是真的不會要,也不會有出軌這種事。
祁擾玉一愣,而後笑笑:“你說的不錯,雖然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做這件事,但是我早就結紮過了。”
“啊?”松玙趕緊抽回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要是祁擾玉是因為他,他感覺自己會永遠賠償不起祁擾玉。
祁擾玉猜出他慌亂抽手的原因,反握住他的手:“我大學畢業後就去結紮了。”
松玙想到他們之前的假設,原來這人說得都是真的,即使不是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要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