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也不是這樣,隻是那件事之後大哥比較生氣。以至于他們現在每次見面就會互嗆。大哥關心老幺,但是拉不下面子,每次就借我的名号去關心老幺。”松琰笑着。
“那件事?”祁擾玉疑惑。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當時集團總裁是大哥,集團也不像現在強盛。”松琰說,“那時大哥被人污蔑故意殺人而進行了刑事訴訟……”
“大哥你沒事吧!”松琰急切道。他們現在才能面見被警方隔離起來的松琏。
松琏表情平淡,沒有害怕和膽怯。他問:“我沒事。公司怎麼樣?”
“公司……很不好,股份跌得很厲害。董事會已經在計劃重新選舉新的總裁。”
“大哥,你就說是我做的。反正那天我也在場,更何況我殺人不犯法。”松玙聳聳肩,他對自己的建議非常滿意。
松琏皺眉看向他洋洋得意的神情,心裡更加煩躁了。他在宴會上誤入兇殺現場被人指控殺人,等待警察到來時小環也對他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他皺緊眉頭,脫口而出:“别逼我扇你。”
松琰、松玙皆是一愣。松玙回過神嚷道:“我好心好意為你着想,你卻這麼說!”
“莫須有之事為何要承認?而且這裡是有監聽設備的。”松琏放松眉頭,“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的辯護律師是很厲害的。”
“最後是大哥勝訴,而後不久警方也抓到了真正的兇手。之後大哥又在公司工作一年後,因為這件事的負面影響而被董事會卸任。”松琰想到後面的事有些無奈的笑意,“後面關于繼任之事倒是有些好玩。”
“老大,我看到了董事會交給我的建議書。”松益年把他們兄弟三人都叫到了身邊,率先對松琏開口。
“第一條是關于我的卸任問題是嗎?”松琏早知如此。
“有些老家夥看不過你的風頭和手段,竟使出這樣的花招。”松益年說。
松琏笑笑:“我早有預感,而且在暗處給他們使絆子更有意思。”
松益年:“……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
“不會的,爸。”松琏笑容依舊,“借刀殺人,假手他人對我來說更容易。”
“……”松益年覺得那些老家夥忌憚他的大兒子也不無理由。他跳過這茬,開口:“所以我們現在來聊聊關于繼任的事。我已經問過珊珊了,她更希望繼續深造心理學。”
松益年看向松琰,知道他性格單純軟弱不适合商圈以及這個高壓的位置,于是他側眼看向老幺,問:“老幺你有興趣嗎?”
認為自己是背景闆的松玙疑惑擡頭:“爸,您認真的嗎?公司到我手裡應該完蛋得更快吧。”
松益年歎氣,本來除了老大外,他覺得最适合接管公司的就是珊珊了。
“爸,讓我試試吧。”松琰說,“我願意繼任。”
松益年看向他,反問:“老二,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先問你嗎?”
松琰微微低頭,手心出汗:“因為,我的性格嗎?”
“你是一個很努力的孩子,隻是你的性格,與公司裡的那群人鬥智鬥勇恐怕會被他們吃。”
“沒事的,爸。”松琏把手搭在松琰肩膀,笑道,“我會教老二狐假虎威的。”
松益年:“……”
松玙:“……還不如去學跆拳道。”
“所以這也是歲松集團法務部工資是業界最高的緣由嗎?”祁擾玉沉思。
松琰有些不好意思:“有備無患。”
“不過大哥也是因禍得福。”松琰看向蹲在盆景邊看入迷的小蘑菇,“大哥也找到了一生所愛。”
祁擾玉順着他的視線同樣看向小蘑菇,沉吟片刻把自己的猜想說出:“大嫂就是……”
“嗯。法務部的工資也是大哥定的。”松琰輕咳,“他為了把人挖過來費了不少心思。”
他們閑聊着,緊閉的門被人打開。率先走出來的松琏黑着一張臉,抱起小蘑菇就走。
松玙在他身後不依不撓,調笑道:“鋸嘴葫蘆,難怪追大嫂追了那麼久。”
松琏不理睬,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松琰那邊收到了愛人的消息,臉上露出傻笑,之後擡頭對他們說:“我也先走了,晏晏讓我去接她。”
松玙跟他揮手道别。祁擾玉湊到松玙身邊,說:“我聽二哥說了一點大哥以前的事情。”
“哪件?”
“說大哥故意殺人那件事。”
松玙嗤笑:“就他還故意殺人,他連魚都不敢殺。”
“走吧,我們去療養院吧。”松玙說。
“你同意去了?!”祁擾玉意想不到。
“盧會已經開始消息轟炸了,幸好今天你把我的手機調成免打擾了。”松玙挽住他的胳膊,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我生日時姐姐不是送了兩張美容院的年卡嗎,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也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