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擾玉福至心靈知道了他想做什麼,隻是他的情況如影随形地梗在心頭,讓他的害怕和不敢融進血肉。
他想把他推開,卻撼動不了他分毫。
松玙拽着鍊條迫使他擡頭與之對視。
祁擾玉搖着頭,渾身抗拒的顫抖,眼睛流出心澗:“不……不要……松玙不要……”
見他哭泣,松玙心中又懊悔又痛快,更多的是淩虐心理滋生。他坐直身體,身上家居服的扣子早已解開,露出胸腹。他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胸前近乎滾燙的淚。他輕輕環住他的脖子溫聲安撫:“我不會做的,不用擔心,别哭。”
祁擾玉确實不流淚了,不是因為他的話語起了效果,而是……他渾身僵直。
松玙感受到身下的in度,怔了一下便笑了。他用下巴蹭了蹭祁擾玉柔軟的發絲,發飾的蕾絲邊掃在了他的鼻尖,引起一陣瘙癢。他說:“看來我的魅力還在。”他确認完自己想要的,結果還算滿意。
祁擾玉又顫抖起來,這次是因為羞愧。他拱了拱松玙想讓他起來。松玙不為所動,說:“需要我幫你嗎?”
“不,不。”祁擾玉急忙拒絕。
松玙反思了一下自己怎麼就把人逼出了顫音,後悔之情油然而生,于是他從他身上下來。
祁擾玉急忙下床,但松玙忘了鍊條還在他的手上,由于慣性祁擾玉栽進了他的懷裡。松玙下意識摟住他的肩,感受到他的輕微掙紮。松玙收回了胳膊,放開了拽着鍊條的手:“抱歉。”
祁擾玉搖搖頭,拉着裙子迅速跑進浴室。
松玙去衣帽間找到了祁擾玉的睡衣,拿着回去敲了敲緊閉的浴室門。模糊的水聲停了,松玙說:“擾玉,我把你的睡衣放在了門口。我先去書房處理工作了。”
“好。”沉悶的聲音簡短表示知道了。
松玙信守承諾退出卧室去了書房,但他也靜不下心去工作,抓耳撓腮地想看祁擾玉自/渎。在他的記憶裡他就沒見過他那時的模樣、表情,不知道會不會和做時的表情一樣迷離性感。
松玙急了。他是真想在家的每一個角落都裝上監控T^T
松玙把頭重重磕在桌子上,使自己物理清醒了。他還是趕緊工作轉移注意力吧,今天已經“吃”得夠好了。
他工作起來十分投入,直到祁擾玉來敲門他才擡頭揉了揉略微發酸的脖頸。
“你怎麼沒把項圈去掉?”松玙以為栽進眼花了。祁擾玉穿着平時的睡衣睡褲,但脖頸處的項圈和垂至胸前的鍊條是那麼的紮眼。
祁擾玉捏着手指,低着頭小聲道:“去不掉……”
“怎麼——”剛說出兩個字松玙便止住話頭。他猛地想起這個項圈配有鑰匙。戴上很簡單,去掉卻要主人的許可。等等,鑰匙!他把鑰匙放哪去了!
“先等等我,我去找找鑰匙。”松玙自覺有錯,立馬動身去找鑰匙,但是他沒找到。當初他收到貨時隻一心想着怎麼給祁擾玉戴上……壓根就沒注意到鑰匙!完了,快遞盒早被他扔了,現在去翻垃圾站還來得及嗎?
松玙感到焦慮,他看向一旁安靜坐着的祁擾玉,項圈和鍊條還是那麼紮眼,仿佛他是一個囚徒。
不想讓他摘下,想讓他永遠為他帶着,成為他的囚徒。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祁擾玉錯愕地擡起頭看向松玙。松玙的語氣十分冷靜:“鑰匙我不知道扔哪裡了,對不起。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叫開鎖師傅,但你不想見人而且很丢我們的臉,所以不考慮。二是我再買一條一模一樣的項圈,這種鑰匙肯定是能用的。”
他的聲音冷靜,仿佛剛才那個扇自己巴掌的人不是他。
其實這個方法也不好,快遞需要時間,祁擾玉還得維持幾天這個模樣。
祁擾玉輕輕點頭算是表态。
但松玙覺得不好,他看着項圈在那裡想:不一定非要用鑰匙……他想到了辦法!可以剪開項圈,而他這裡正好有一把鐵皮剪。
“擾玉,低頭。”松玙撥開他的頭發,露出祁擾玉幹淨的後頸。松玙小心地将剪刀頭插進祁擾玉的皮膚與項圈間的空隙。他确認不會傷到祁擾玉,便用力一剪。項圈應聲斷開,被松玙拿在手裡。
他看到祁擾玉被項圈磨紅的脖頸,心疼地撫摸,卻激起祁擾玉的一陣輕顫。
“對不起。”松玙收回手,來到他的面前跪蹲下,擡頭仰視祁擾玉漂亮的眼睛,“我太過任性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也沒有尊重你。”
他垂眸認真檢讨:“女仆裝是因為我一時的私欲而買的。本想退掉卻已經發貨了……我也沒有想到你會主動穿,還有項圈。于是仗着你愛我、心疼我,恃寵而驕。對不起擾玉,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
他見他竟然會為這件事情向他道歉,意外之餘深感驚訝。畢竟衣服是自己主動穿的,項圈也是。猶豫是有,穿的時候慢吞但不後悔。或許是他的内心深處一直有這種希望真切感受松玙對他的獨占想法。
欲念驅使祁擾玉擡手撫上他的頭頂:“不用說對不起的,你有問過我的意願,是我同意。即使後面……我拒絕了,你也沒強迫我。”
“真的嗎?”松玙不确定地問。
“真的。”祁擾玉點頭,想起以前說過的話。他俯身在他的額間落下一吻,“我知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
松玙眸光微動,身體前傾躲進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