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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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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和婚姻是兩個概念,我以為這是常識。而且,有你父母的失敗案例在前,為什麼你還會覺得,愛情是維系婚姻必不可少的條件?”

白珍珠脫口而出:“那我父母離婚是因為——”

差點被帶歪了話題,他及時停住,改口道:“就算是兩個概念好了,至少也有一點關系吧?以後跟一個完全不喜歡的人結婚,你難道也覺得無所謂嗎?”

有感情潔癖的白珍珠就完全做不到那樣,别說是跟不喜歡的人,哪怕是跟不夠喜歡的人在一起,他也是無法接受的。

“據說,你已經查清楚我的病,那麼我假定你知道,我會死在法定結婚年紀之前,這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說這話時,葉流冰洗碗的動作沒有停頓,口吻平靜得好像隻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

白珍珠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我問的是假設的情況好不好。”

“我不喜歡做無意義的假設。如果你的時間很有限,我想你也不會願意浪費在虛構的可能性上。”

白珍珠立刻嘟囔着反駁他的觀點:“才不是呢!既然現實時間有限,那我當然就要更加多多享受虛構世界裡的快感啊!”

【……】

【礦工一号】默默聽着這兩人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交流。

單從上面那個問題就可以看出,它的宿主和他的意中人之間的思維代溝,遠比理想主義者和現實主義者的差别還要更深。在葉流冰還着相于現實的時候,它的蠢貨宿主早已超脫理想,達到了更抽象的假想主義、幻想主義的離譜境界。

假設,白珍珠以前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其中有1%的可信度,【礦工一号】推斷,像這種胡思亂想的毛病應該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初見端倪,而真正變本加厲、愈演愈烈則是在——好吧,很有可能就是在它跟他意外綁定之後。

這個“金手指”的出現讓他的一些空想化不可能走入現實成為可能,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人類有一句話叫做:神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礦工一号】漠然地分析着:如果真像它的宿主所幻想的那樣,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那麼按照它的推算結果,比起主角,白珍珠更有可能是一個炮灰反派。至今為止“神明”表現出的意圖,分明是奔着讓它的宿主自取滅亡去的。

渾然不知金手指小夥伴正大肆詛咒着自己,白珍珠還在大談假想幻想空想難以自拔。

“關鍵是,他們兩個沒有感情,結婚以後,我爸爸也許會對葉老師不好啊!而且,不妨告訴你,我爺爺奶奶那一邊是非常重男輕女的哦,連他們的親孫女白明明都得不到很好的評價,你妹妹受到的待遇隻可能會更差而已!”

由于對第四周目的TE難以釋懷,白珍珠苦思過很久:那樣天衣無縫的密謀為何竟會失敗?

最後,他終于得出一種解釋。

衆所周知,隻有道德感足夠強的人才會被道德綁架,因此,白珍珠從一開始就清楚,那場綁架的前提條件是:葉流冰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但怎奈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想通這一點後,白珍珠不由苦笑歎息,自己喜歡的這位三好學生,他一定是——思想太正直了啊!

他,還意識不到這些人性的幽暗面,所以才會察覺不出,這樁婚事的百害而無一利吧……

那麼,在這種時候,負責揭穿這一切的他の危險妻子,舍自己其誰呢?

試問,這世間有哪位貴族嫡女,不是在大紅燈籠高高挂、豪門逐鹿、九龍奪嫡、勾心鬥角中長大的呢?!

在傻白甜的丈夫面前,超經意露出了柔弱無害皮囊之下那繁複可怕的心有千千結,白真理亞仰起下巴,高傲地反問道:“呐,就算是以上這些假設,你也覺得沒有意義嗎?”

這番話音剛落,隻見葉小明側眸掠過自己心機深沉的危險妻子,眼神不帶情緒,仿佛隻是聽到有人發出了奇怪的莫名聲音,循聲瞥來一眼——就像在醫院病房的時候,聽見他開門鬧出的動靜,他才擡頭看一眼那樣。

葉流冰的目光收回,重新溶入洗碗池的水流中,語調平穩地開口:“第一,葉茱萸姓葉,不姓白,隻要她的母親愛她,對她而言足夠了。”

“第二,我查閱過當年你父母離婚的相關報道,你父親的财産分割大幅超過了法定比例,之後多年也沒有傳出你母親對他有過公開怨言。”

“第三,你父親企業的每年慈善支出投入,以及他個人名下基金會的年均捐贈額都很可觀。”

“一種可能是,他本身人品不錯,重情義,有社會責任感,這意味着在婚姻存續期間,出于道德自覺,他會傾向于恪守相關責任;第二種可能,他很在乎面子,注重外界評價,出于形象經營,他更不會允許家庭醜聞破壞維持了二十年的公衆形象。”

“……”

白珍珠一直都很喜歡葉流冰條理清晰認真說話的樣子,平時上課就時不時要開個小差、發會兒花癡,眼下他聽着聽着,不知不覺碗也忘了繼續擦,整個人又陷入了癡癡看着他發呆的狀态裡。

不等葉流冰提出“第四”,葉琳提高音量的呼喚聲,遠遠傳了過來:“……流冰?先過來這邊,有事跟你說。”

洗碗池裡還剩最後一個碗,隻需要再過兩遍清水就可以,但葉流冰還是先放下抹布,伸手到水龍頭下,把手上的泡沫沖洗幹淨。冰冷的水流中,他的手指也沒有瑟縮。

洗完手,他正要往外走,一轉身發現被人堵住了路。

對上那兩道過去這段時間以來讓他頗為熟悉的亮晶晶癡愣眼神,葉流冰的目光微微一凝。

“你提的幾種假設,都讓我覺得意義不大。關于我養母正在考慮的這樁婚事,最具有不确定性的風險因素,我認為在其他方面。”

白珍珠正是對他滿腔柔情似水的時候,聽到他的話根本沒過腦子,就立馬軟迷迷地應聲:“什麼呀~”

衣角掠過白珍珠身側時,葉流冰淡淡開口,冷靜的聲線裡毫無波瀾:“白同學,如無必要,我并沒有給吊車尾當家教的興趣。”

“……”

被歸為百利之獨一害的白珍珠,直到對方的腳步聲遠去,獨自在原地傻站了半天,才慢慢品出了那句結束語的弦外音。

“……他想說什麼。”

他把手裡那條幹抹布往料理台上狠狠一摔,氣得滿臉通紅。

“他什麼意思?!”

面對宿主的怒火,【礦工一号】沒有給出回應。

事實上,對葉流冰剛才的發言,包括最後未盡的潛台詞,它的運算程序和推理模型,都一緻顯示出了全肯定的結果。

/

等到葉琳講完事情,葉流冰再回來時,廚房裡已經人去房空。

直到走回洗碗池前,看見裡面空空如也,他這才頓了頓。

不僅僅是剩下的那一個碗被洗掉,其他洗好的碗盤筷勺也都擦幹水珠,整齊地放進了碗槽裡。

料理台上的水漬全部擦拭幹淨,兩塊抹布各自折成端正精緻的四方形,挨靠着擺放在一起。

視線掠過那兩塊造型愚蠢的抹布,葉流冰轉身出了廚房。

葉茱萸已經合衣在客廳沙發上睡着了,他過去叫醒她,遞給她擠好牙膏的牙刷。

在準備給她的漱口杯裡倒一點熱水的時候,一拎起熱水壺,手上空晃晃的重量,讓不久之前明明才剛燒過熱水的葉流冰,再次沉默地頓了住。

——為了沖洗那最後一個碗上殘餘的少量泡沫,生平第一次洗碗的白富美,用完了一整壺3L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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