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天賦少年學校。
“去睡吧,漢克。”查爾斯閉上眼揉了揉眉心,再睜開時眼底依舊布滿血絲,但他看起來還是沒打算放棄。
漢克已經堅持不住,頂着雞窩腦袋,摘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後看了看時間,又是一個不眠的深夜。
他總是不敢相信,為什麼看似好說話的教授一旦固執起來就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過去幾天他還可以忍耐,現在終于忍不住了:“你确定他在夜晚比較活躍?”
“是的我很确定。”查爾斯語速較快的道,雖然聲音很輕,但沒有絲毫的疑慮。
“好吧……”漢克·麥考伊比前些日子越發消瘦,他除了助理的工作,同時還進行多項研究,因為擔心教授最近的狀态,晚上也堅持陪在這,即便他不是普通人,也很難堅持下去了。
漢克有些喪氣的道:“你說的那個意識體——抱歉,那個孩子,已經越來越難感應到他了,會不會……”
查爾斯胳膊肘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撐着臉頰進行短暫的休息,但從他的神情看來,他依舊在持續的思考。
漢克聽到查爾斯的聲音又低了幾分,有些自言自語的味道:“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漢克,”他神色是理所應當的平靜:“我就不會放棄他。”
“……明天需要為你請假嗎?”漢克無話可說,隻有盡力做到自己助手該做的事,在尋人這方面,他幫不上什麼忙。
“什麼?不用了。”查爾斯催促他:“倒是你,快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很好,那天隻是個意外。”
“既然你這麼說,”漢克抿了抿嘴,神情還是很不贊同。
查爾斯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由笑了:“拜托,漢克,如果我放棄了這一個,怎麼面對其他的孩子?他們根本沒什麼區别。”
“他們不會知道的,沒人會知道,”漢克争辯道,随即他才歎着氣站起身。即便嘴上抱怨,但他知道,查爾斯的決定已經沒人能改變,隻有做了最後的嘗試:“你需要理智點,查爾斯。”
查爾斯沒有回答,直到漢克離開,他重新戴上異能增幅器,深吸氣:“我隻需要找到他,這才是理智,漢克。”
晚上睡不好覺的不止他們,第二天大早,衛斯理被系統叫起來聽廣播的時候,也是睡眼朦胧。
“我發誓,”衛斯理對系統道:“你要是今晚再無緣無故的打開通訊錄,我就要跟超人聊聊未來的劇情了。”
克拉克的夢境是個真·鳥不拉屎的地方,脫離了和對方相同的情感體驗,他在旁邊都快看睡着了,地球後來又炸了兩次,直到克拉克中途醒了,他才沒驚動任何人的回來。
這個過程中,要不是想想有點詭異,他真的可以給克拉克來一個旋轉木馬式的好夢。
剛換好衣服,窗外傳來車子駛入車道的聲音,敲門聲再次響起。
“嗨!衛斯理!”站在門外的又是昨天的小警察,神色略有幾分尴尬,似乎剛跟誰鬧了别扭,見到衛斯理也很不自然。
所以衛斯理猜測亞倫應該是當他的保姆當的有點心煩。
“警察都像你一樣沒事做嗎,亞倫。”衛斯理放開門把手,進門去取鑰匙和背包。
亞倫·戴維斯在門外愣了愣,他驚詫的看着衛斯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長長呃了一聲,才跟進門來,遲疑的問道:“剛才那是個笑話嗎,衛斯理?”
“不,”衛斯理有氣無力道:“隻是在恭維你,畢竟每天接送我,是得不到獎金的。”
亞倫挑起眉梢,不僅沒生氣,反倒仔細的看了看衛斯理,覺得他和傳聞中真的不一樣。
這次剛到漢尼拔的心理診所,接待室裡已經有人在等下一個時間段的約談。
矮胖的青年穿着幹淨整潔的西裝,短脖子上端正的打着領帶,一頭濃密的小卷發和高高的發際線都梳理的很服帖。他的身邊放着一個透明的盒子,上面打着一個簡約的蝴蝶結,似乎是送給誰的禮物。
衛斯理記得他叫富蘭克林,雖然沒有交流,但對他印象很深。衛斯理也仔細回憶過,試圖在關于漢尼拔的事件中尋找這個人的影子,但最終還是沒想起來,所以應該他和威爾的事關系不大。
富蘭克林看到他卻眼前一亮,主動打招呼道:“早安,我就知道是你,肯定是你排在我前面。”
秘書小姐從桌子後面伸長了脖子,似乎想要阻止這場溝通,但衛斯理已經走了過去。
“這是……?”不是他想挑起話題,而是富蘭克林拿來的這個禮物盒實在讓人有點在意。
隻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白色金屬底座上扣着厚厚的透明玻璃,整個禮物盒有成年人兩個手掌大小,衛斯理在意的東西就在裡面。
日光的照射下,一顆黑綠相間、呈晶體狀的隕石安安靜靜被固定在底座上,整體起碼有一個拳頭那麼大。
“這是禮物,”富蘭克林兩隻手掌在膝蓋間搓了搓,似乎心情也十分激動:“我是偶然得到的,我爸爸以前想把它當做傳家寶,知道嗎?但今天更加重要,今天是我跟萊克特醫生會診的一年整,我想把它送給萊克特醫生留作紀念。”
emmmm……
不知從哪裡吐槽起的衛斯理好半天才道:“很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