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對你有用嗎?還是說我要給你換零件?”
餘月捧起厄洛斯,将臉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原本那些因為蠍毒而造成的鏽蝕痕迹已經完全消失了。
“咦?你已經接受過治療了?”
厄洛斯點了點頭:“普通的治愈技能對我也有用。”
它蹭了蹭餘月的脖子:“似乎是因為我在這個世界被承認為‘生靈’,所以世界的法則對我也有效果。”
“不過就是比其他屬性禦靈所接受治療的效果差了約25%。但在你昏迷的時候,那個招你入夥的樓玄青帶了個人過來。”
厄洛斯用全息投影展示出了負責治療的醫師的樣貌:那是一位留着黑色短發的女性,眼底似乎有着深深的青黑色。
但莫名給人一種樂觀向上的感覺,是因為向上揚起的唇形嗎?
厄洛斯繼續說道:“那個人叫樓玄青‘隊長’,似乎是禦靈局的醫師。”
“她禦靈的技能可以把你體内的毒清幹淨。樓玄青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拜托她也順便治療了我。”
“一般來說擅長治愈的禦靈不是都挺不擅長處理毒液的嗎?”
餘月在腦中搜刮了一遍,找到了令她感到違和的常識。
“她的禦靈并不是以治愈為能力。”
厄洛斯頓了頓,回答了餘月的疑問:“是毒系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兩個幾乎完全對立的能力是怎麼融會貫通的,但是她非常厲害。”
投影變成了一隻蘑菇狀禦靈,它手中舉着兩束白色小花,但傘狀的蘑菇頂卻極為鮮豔,看上去毒得厲害。
“這是【治愈苔菇】,草系與毒系雙屬性複合的禦靈。”
厄洛斯解說道:“草系是普遍最擅長治愈能力的屬性,按理論來說和毒系可能是有所沖突的。”
“但是【治愈苔菇】這一種族的禦靈正是生長于毒素極為濃重的森林潮濕環境中,再加上禦靈師的特訓。
“将害人的毒變成救命的藥是極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餘月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啊。”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厄洛斯,你的存在被那個老六知道了沒關系嗎?”
“畢竟我們這一場赢得困難,你還展示出了真實形态,雖然是一部分,但還是沒讓他簽保密協議啊。”
“嗯,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
“訓練館是有監控的,但在每一場比賽之後,我已經把那些數據處理好了。”
“至少可以保證,在我們主動參加大比,揭露這個秘密以前,這些資料是不會被其他人發掘的。”
“樓玄青在你昏迷的時候來看過你,她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的禦靈是什麼樣的。”
“根據運算與預測,她背叛我們的可能性很低,所以我主動現身,向她介紹了自己。”
“哦?”餘月提起了興趣,她是對厄洛斯的保密能力十分信任,而告訴樓玄青這件事也是她們商量過同意的。
“你怎麼說的?她什麼反應?”
“很奇怪啊。”
厄洛斯圓圓的像素眼眯了眯,模仿着人類迷惑的表情。
“她似乎隻是稍微驚訝了一下,也沒有多問,隻是拜托我給你帶個話。”
“她說,讓我告訴你以後打架不要再那麼極端了,再這樣吓人她要把你丢到戰場前線嚯嚯異族去。”
“...嗯嗯,哦哦哦。”餘月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那她心理素質真不錯啊!”
餘月幹笑着打岔道,聯系之前厄洛斯說的話,她完全聯想到了一個可能。
厄洛斯并不打算體諒餘月,繼續往她心口插刀道:
“被你一刀捅得差點失血過多的那個樓宴安。”
“怎麼可能失血過多!我可是往隻會造成輕傷的部位捅的!”
“。”厄洛斯語氣有些無奈:
“你沾上毒液之後直接倒在了人家身上,重量一壓迫,要不是匕首是我的變形,他命保不保得住還難說。”
餘月用被子埋住了自己的臉,她已經完全不想面對接下來的真相了。
厄洛斯貼心地變形成了小蛇形态,它遊進被窩,在餘月耳邊繼續說道:“那個樓宴安是樓玄青的親弟弟。”
餘月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她早該想到的,同樣姓樓,同樣的紫色眼瞳,同樣的黑發。
早知道就不往裡捅了!威脅一下就行了啊!
《入職4天我捅了上司的親弟弟該怎麼辦》
在線等!很急!
不過樓宴安那麼欠揍,捅一下确實解氣。
不對!法治社會!
餘月的腦中思緒紛飛,最後隻憋出來一句更不确定的疑問: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比你好,早就出院了。”
厄洛斯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甩了甩尾巴:“那位禦靈局的醫師女士真的很厲害,她的禦靈也是。”
“樓玄青還訓了樓宴安一頓,具體内容沒聽見,但她大概也會和你談談話聊聊天哦。”
餘月的死魚眼呆滞地盯着天花闆。
“算了。”
她搖了搖頭,歎氣道:“是我有些過分了...之後去登門道個歉吧,還得準備一下道歉禮物。”
“唉,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可以随便死鬥還不會引起糾紛的模拟系統嗎?”
雖然餘月總是表現得非常沒心沒肺,但她情商确實不差,更何況這還是上司(存疑)的親人。
之後我還想在禦靈局混呢!
餘月頓了頓,她還是有點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