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那會秦梓安答應來接他,若是平時,一定會守在機場出口,因為上次生日會秦梓安不想在媒體露面,讓他到地下停車場。
A區停車場為VIP專區,見沒了粉絲和媒體,謝瀾将手裡的拉杆箱丢給助理,自顧自出電梯,往8号位方向。
正當他準備打開賓利車門時,餘光瞥見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葉航?他怎麼在這裡?
難道瞿予珩也在?
直覺告訴他哪裡不對勁,迫切想知道那輛庫裡南到底坐着誰?
他走過去,敲了車窗。
簡知煦轉頭看到謝瀾那張無辜臉,一雙丹鳳眼充滿了窺探欲。
他回頭,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瞿予珩。
瞿予珩被簡知煦盯着心裡有點發毛,剛收人家的禮物,若處理不好,接下來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
葉航不愧跟他多年,打開車門,從駕駛位出來,跟謝瀾客氣打招呼,“謝先生。”
謝瀾身子站起,也十分禮貌問道:“珩哥在車裡嗎?我有事想當面跟他說。”
“瞿總今天來接很重要的人,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如實傳達。”葉航聲音聽着委婉,實際給人不容再辯的态度。
謝瀾自然明白,葉航的分量在瞿予珩那兒比他大得多,不過他又不甘心,掃一眼車窗,露出極失望的神色,“我過兩天再找他吧。”
葉航注意到後面秦梓安正向他們走來,提醒道:“秦先生在等你。”
謝瀾颔首轉身,半途截住秦梓安。
秦梓安看到葉航,皺着眉頭質問謝瀾:“你是不是想去那輛車?”
謝瀾趕忙柔聲細語解釋,拿出這些天對秦梓安的思念安撫男人。
男人自尊心驕傲起飛,低頭狠狠吻住謝瀾,故意刺激前面車裡的人。
“回家!”
簡知煦收回視線,一陣惡心,讓葉航快開車不然要吐了。
車子駛出,簡知煦話裡有話,“他那股狐媚勁兒,對某些男人真有效。”又瞄一眼身旁的男人,唉聲歎氣自嘲,“魚和熊掌都想兼得,看來人得至賤才能無敵,我還是太嫩了。”
瞿予珩:......
敢陰陽老闆還完好無損,簡知煦算第一個,若不是手握方向盤,葉航高低給他熱烈鼓掌。
回到家。
梅姨既高興又擔憂,她當時也在看直播,都快吓出心髒病了。
簡知煦邊安撫她,邊從行李中拿出一個盒子,拆開後是一條非遺水拓絲巾,親自給梅姨戴上。
他嘴甜可勁地連誇好看,不忘拉上瞿予珩,“是不是很好看?”
瞿予珩點頭:“嗯,好看。”
梅姨感動得眼眶濕潤,借着回屋照鏡子悄悄抹眼淚。
突然想起什麼,簡知煦連忙打開有洞的紙箱,拿出一個小狗籠子。
簡知煦拿出小狗子,走到瞿予珩跟前,“這是送你的第二份禮物,”摸摸小狗頭,“快叫爹。”
“汪汪——”
瞿予珩認出了,簡知煦紮進水裡救的小田園犬,黃毛白面,雪掌像穿了白色襪子,小耳朵半垂着,長得俊,一臉聰明相。
“我不會養。”
瞿予珩實話實說,父母離世後他沒再接觸過除人以外的活生物,就算是條魚也不行,記得以前他喂了幾次魚池裡的金魚,後來魚都沒了。外公讓人撈走,并告誡他不要傾注多餘沒必要的感情。
“它很好養的。”自從救了小家夥,每天都來黏他,養狗的村民告訴他,在它媽媽那兒喝完奶就跑出去,餓了回去吃完又出來,沒見過這麼不着家的狗。
連劉飛都說,你比它親媽還親。
離開之前,小土狗像是感知到什麼,也不回去喝奶了,一天到晚跟着他,村民家裡有一窩,就送他了,也是一種緣分。
簡知煦擺弄小狗右前爪子招手,“哈喽,你好呀,我叫瞿繡球。”
瞿予珩:“不好聽,土。”
簡知煦不滿抗議,“那是便宜你了,我本來想它跟我姓的,但簡繡球,聽着就不吉利,賤名好養活,懂不懂,”刮刮小狗的鼻子,“對吧,瞿繡球?”
“汪汪——”
“看,它喜歡。”簡知煦放下繡球,關了那麼久得讓它撒撒歡,“自己去玩會兒,爸爸還有事。”
小狗到處嗅嗅,可能是聞到簡知煦的氣味,不一會兒,撒腿跑去後院。
簡知煦來到瞿予珩面前,指尖慢慢地纏繞男人的領帶,眸光緩緩擡起,眉眼含情,語調魅惑:“你是不是也該回禮,送我一個熱吻?”
瞿予珩不為所動地看着他,“你沒對我使狐媚勁兒。”
心眼真小,簡知煦踮起腳,在男人耳邊低語:“我的狐媚勁兒隻在床上施展,你确定現在要?”
光天化日,如此直白的挑逗,這人,騷,明騷!
簡知煦不光嘴上說說,還付出行動,揪着領帶像牽狗一樣,拉着瞿予珩準備上樓。
路過客廳,一抹燦爛的白色吸引他的視線,簡知煦遂放開瞿予珩,撫摸盛開的無盡夏新娘,喜上眉梢,“全開花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