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了攻擊頻率以此打斷沢田綱吉的蓄力,而為了找到時機,對于更高頻率的攻擊,自然不能完全躲過。
在身體承受不住,體力幾近耗盡之時,他終是以冰凍住她的手、腳,最終将她全部凍住,做完這些的沢田綱吉跌坐在地。
他才松一口氣,熟悉的感覺又在砰砰敲着他的神經,擡眼看去,夏月破冰浮出,黑色的長發飛舞,發尾染上一抹銀色。
落在地上的她有些踉跄,又很快穩住身體,然後繼續發動攻擊。
夏月的拳頭直直向他而來,感覺在向他預警,即使知道又如何,他已經沒有力氣躲避了。
洩氣之餘,沢田綱吉反倒是能直視女孩的眼睛了,除此之外,餘光瞥到飛速趕來的Reborn他們,想到鬼畜的Reborn臉上的擔憂,他反倒感到别樣的開心。
對着夏月揮來的拳頭,意外的,沢田綱吉沒有像以前一樣因為恐懼而閉上眼睛,所以他瞧見了純藍眼眸中的空無,他見到了完全不同的雲雀夏月。
那又如何呢?
夏月一直都是夏月啊,站在他面前的,一直都是他認識的雲雀夏月啊。
彩虹之子們即使再快,也快不過與沢田綱吉近在咫尺的攻擊。
Reborn的幹擾射擊、風和可樂尼洛幹擾攻擊毫無疑問被擋下。
雲雀夏月的攻擊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她的拳頭停在了離沢田綱吉的頭不足2厘米的地方。
[為什麼?]
“什麼?”
明明眼前的夏月沒有動嘴,她的聲音卻出現在他耳邊,讓他差點以為幻聽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還手呢?沢田綱吉。]
[為什麼……要阻止我?]
以熟悉的聲音講出的話語不斷在腦中回響,沢田綱吉能确定,剛剛不是他在幻聽,而以這樣奇特方式訴說的話語,似乎也能被Reborn他們聽到。
“我……不想傷害夏月,也無法向你揮拳。”
“是非對錯,我分不清,但是我隻是想要阻止。”
聽到沢田綱吉的話語讓雲雀夏月有些沉默,半晌,空靈的聲音再次出現。
……
[對你來說……力量應該用來做什麼?]
沢田綱吉莫名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夏月來說非常非常重要,他的回答似乎能直接決定她接下來的行動。
當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給出的答案将會決定接下來的事态發展,是結束這場鬧劇還是将鬧劇進行到底。
回答确實很重要,沢田綱吉不會撒謊,尤其不願對着夏月撒謊,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對她有任何敷衍。
不論結果如何,他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對我來說……力量是為了守護夥伴們而存在。”
空氣沉默得更久了一點,良久,沢田綱吉才再次聽到夏月的聲音。
[這個回答真有你的風格呢,沢田。]
[雖然很天真,但或許是最好的答案也說不定。]
[我啊,原本很生氣的,讨厭他們的利用,他們的所作所為,所以必須要他們付出更大的恐懼,遭受更多的痛苦才行。]
[現在,鬧劇也該結束了。]
不論别人怎麼看,雲雀夏月并不會認為她一定是對的,也不會為自己的所為而後悔,即使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麼做。
要說讓她唯一感到有些愧疚的,可能就是打傷沢田綱吉這個沒有戰意、沒有錯、真心待她的朋友了。
出來大鬧一場,也是時候回去了,不過,在最後,讓她稍做些彌補吧。
沢田綱吉靜靜地聽着夏月的話,他知道,夏月已經做出了決定,一切就要結束了,說實話,他松了一口氣。
雖然搞不懂的事有一大堆,但大家都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的傷怎麼樣?還好嗎?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沢田綱吉腦子裡,略微走神的他很快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雲霧被撥開,月光自其中撒下,似是為眼前的女孩披上一層銀紗,環繞着女孩的金色蝴蝶襯得她愈加出塵。
金色的蝴蝶帶來了比之前所展現的治愈更加不可思議的力量,将沢田綱吉的一切回複到了最完美的狀态。
這樣的力量似乎也格外費勁,因為,剛剛戰鬥許久才略顯疲态的雲雀夏月已經明顯脫力,在無人注意的地方,女孩發尾的銀色已向上走了一段距離。
見夏月就要脫力倒下,剛恢複的沢田綱吉身體已先于腦子行動起來,準備接住對方。
他的行動被阻止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兩位切爾貝羅用鐵鍊栓住了他的腳步,另外兩位則在同一時間用鐵鍊束縛住了意識渙散的雲雀夏月。
突然出現的切爾貝羅一看就來者不善,沢田綱吉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想要掙脫束縛,但栓住他的鎖鍊似乎能吸收火焰,讓他一時束手無策。
Reborn他們自然不會仍由對方胡來,但他們的行動一開始就被限制了,突然出現的第五個切爾貝羅不知對他們做了什麼,最強的嬰兒們就在“她”揮手間失去戰鬥力。
在排除沢田綱吉一行人的阻礙後,這個切爾貝羅拿出一個透明的奶嘴,緩緩走近被鎖住的雲雀夏月。
而Reborn他們一見到這個奶嘴,就仿佛明白了什麼,驚懼且憤怒的聲音響起。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