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有阻力,司巧節觸發滿屋鈴铛叮零零作響,千絲萬縷的紅線瞬間像是有生命,纏繞住司巧節的腳,猛然把他拖拽在室内。
無限次轉移絲線的位置,當間隔時間足夠短,則類似于紅線“動”起來一般。
而司巧節竟然絲毫使不上力氣,渾身都被抽幹似的。
轉移精神力與轉移技能并用。
“哐——”大門緊閉,杳無聲息。
方儀暗罵,捏指成刃,精神力空中劃過弧線,電光閃爍,煙塵四起。客棧門口的一面牆轟然倒塌。
方儀曾經以為,一品精神力至少對智商有些增益效果。那将永遠是曾經。
屋内,一身大紅婚服站立在闆凳上,千絲萬縷的紅線從他背後延申,而他的臉,被紅紗蓋住,模糊不清。
“兩位導師後退,”方儀警覺,一陣陰冷的感覺從後脊爬到後腦勺,他猛然回頭。
紅紗落地,“司巧節”綠的發紫的俊臉倒吊在他面前,癡癡地笑着,上面依舊是像血管一般的紅線。
“這裡……好重的怨氣。”“司巧節”眼神渙散,嘴裡流出白沫和胡言亂語,“能讓活人和死人颠倒。”
方儀正氣上心頭,此時忽然像是被一桶凍了三冬的冰水從頭澆了個遍。
甯越越隔空傳了一段電波,
這個在古籍好像是,鬼上身。
何修硯微不可察地嗤笑,那個古籍他也知道,症狀都是照着演的。
精神力就像空氣一般,抽幹無疑是殺人的行為。哪怕供養體中心,都是把人的精神力抽個七七八八再慢慢恢複。
隻有一口鼻息真正的司巧節,被破布捆着,而裝成死狗的何修硯,被方儀他們拖出去回會議室了。
“擺渡人神使……好大的本事。”災民中有人驚歎道。
花花看愣了,順着接話,“可不是,不然這麼稱為神使。”
“神使不會有事吧。”
“哎,那我們的補償金……”
……
樂土複興大學傳送陣,
“這個關頭,消息也不回,他又去哪鬼混了。” 一行人焦急不安地等待何修硯,俨然是錢遞火等人。
錢遞火擔憂,“傳送快開了,他錯過可能要高價私人傳送不說,違紀也會扣分。”
胡亂的猜想在水千悅暗中推演,他幾乎要沖出去一探究竟,眯着眼,眺望着各方動靜。
正在衆人擔憂焦躁之際,那清秀的黑衣青年終于姗姗來遲。
“被一些事情耽擱了。”何修硯沒有解釋,帶着歉意的笑容,站在傳送陣之中,“好在都趕上了。”
正巧,在他踏入圈内時,白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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