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李煥也很無奈,畢竟他有錯在先。
但最關鍵的是,他也真沒想到,那群人說的竟然是對的--姜厚樹果真有這個能力可以勝任這個部長的職位的業務,這個他比不過她。
隻不過很大程度上來說,她沒有強烈的集體榮譽感--你不能說她沒有,但那卻隻涉及分内之事,要是再以外的,她卻沒辦法更多了--就像這次也是,如果不是火燒到她身上了,單單交給她這份任務的話,她會很好地盡自己能力努力完成,兢兢業業,也會比其他人更加迅速......但卻不可能這麼如袋中取物般容易。
甚至還有一種很可怕的可能就是,其實以她的敏銳和敬業,她有可能知道了那個人的存在,但出于某些原因,她卻無動于衷......她隻是畫地為牢。
金李煥和那群人的打賭輸了--他依言設計了姜厚樹,卻沒想到她真的比自己提前找到了卧底--而他一開始來這裡的意義也就不複存在了,那位置也是時候還給她了。
隻不過他卻有些受不了這樣荒唐的落敗,而那群人似乎也為姜厚樹能否勝任部長的工作而頗為頭疼--畢竟她的淡漠對于她的工作來說,不一定是個好東西,尤其還是在她領導他人的時候。
所以金李煥暫時還是在這裡待着。
畢竟于他而言,他也能最好能做些補救。
人都有趨美避醜的心理,就像在寒冷的冬天裡,對于溫暖的東西總會心生喜愛,多些寬容的那樣,雖然每個人對美的理解不一樣,但那金李煥認為姜厚樹是在他二十多年人生中遇到的,難得的頂頂令他喜歡的人--不論是朋友還是作為同事--至少他想要得到她的關注,也想和她長久相處--這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件很難得的事了。
所以,他也才如此欣然留了下來。
隻不過金李煥雖然智力謀略很是高超,但可能實在是才初出茅廬,這方面的能力不足--一個好好的補救關系,因為他的迫切和姜厚樹的冷淡雙壓之下,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因為比以往送奶茶更甚的,他竟然想出大早上到姜厚樹家等她一起上班的招數來挽救。
這剛好又不知道被哪個好事者看到,兜兜轉轉到最後,竟然傳出了金李煥暗戀姜厚樹的消息來!
姜厚樹在茶水間聽到這小道消息的時候,喉頭梗了一下,不禁嗤鼻--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玩的遊戲,還打是親罵是愛的,那之前的污蔑竟然也被她們曲解成是他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煞費苦心的“惡作劇”也是沒誰了!
基于此,所以姜厚樹除了對金李煥面色不怎麼好以外,更是對其他人也十分無法做到以前了--不過,其實她在重返崗位之前也就有過那樣的想法的,幹脆回家種田好了。
那倒不是個笑話,是她真心想過的人生--隻不過按照她的預期,本沒有那麼早就是了。
而現今加上處理額外人際關系的重壓,讓她一直壓抑無法發洩的心,露出了一絲缺口--回去生她養她的故鄉。
她想要逃避了。
不過,大部分人果真是不能一心二用的。
就像被金李煥的“圍追堵截”給弄得不堪其擾的姜厚樹,也出現了失誤。
那天她在樓下的公園散步。
本來也就是想散散心的,偏偏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又湧起了那個念頭——想要回家——她就失去了平日裡的敏銳,一個猛子一頭走進了一個拐角陰暗的花叢。
天知道她怎麼會這樣?!
就因為心煩金李煥的糾纏——雖然也有别的因素,她就這樣失去了平時應有的克制!
因為她竟然沒聽到那花叢裡傳來的聲音,一下子走了過去,然後在大白天的看到了兩個露天原始的男女……甚至在羞愧退去的時候還被謾罵了幾句!
姜厚樹向來是個很容易被負面情緒引導的人——這也是她為什麼不與人過多交往的原因——因為那樣她會做很多愚蠢的事,且她神經、心思敏感,并不能忍受很多事情,如今一個心思順着被金李煥影響的走,就更加厭煩了。
所以依此,她立刻轉走回去拾巴拾巴,想要打算回家了。反正那個盒子一般的房子已經讓她感覺像在墳墓裡生活了……
隻不過她雖然是個固執的人,但卻不夠勇敢--所以縱使有這份打算,但卻一直都沒找到機會離職。
甚至她迫于無奈,還一起參加了金李煥組織的周末爬山--因為有人暗示她了,還是要合群一點--讓她也覺得自己還是這麼“任性”的話也太幼稚了,是以也去參加了。
那天是個很好的晴天。
隻不過他們要去爬的那座山實在有些陡了,金李煥幫着一些體弱同事背她們的東西,竟不小心把自己的餐盒也給掉了下去--那盒子是塑料的,摔了個粉碎。
姜厚樹看了一眼,慶幸了下不是自己--她以前也有過一次這種情況,不過後來她就全都改成鐵制的用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