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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朱鬼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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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天因為朱鬼柳自己的魯莽,沒有得到理間深秀的囑咐緣故。所以朱鬼柳花了兩天多的時間才明白,在這樣座西國大使館裡她的具體指責和禁忌是什麼。

實在是朱鬼柳自己愧疚,不好意思去問,而理間深秀又的确一副很忙的樣子,而且像是給她的“懲罰”似的,也沒有主動吩咐讓任何人來給她告誡了。

即使朱鬼柳覺得他忙亂的事情好像都隻是吃飯、赴宴什麼的很沒意義似的。但人家就是那種一舉一動都有他的意思的人,朱鬼柳也不好打擾,所以隻能去其他方面旁敲側擊出來。

朱鬼柳首先從月見那裡知道,自己有重要的兩點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在大使館裡大喊,和不經過同意上去二樓。

所以她那天莫名其妙喊住郭思嘉的舉動是非常無禮的--這種事情是在西國農場的牧羊人才會做的事情。因為按照西國人的含蓄程度來說,打比方來說,就算是你和一個人喝下午茶需要方糖,但你也不能直接伸過手跨過一個人的前面去取的。

你隻能笑着問她,“嗨,薇薇安,你需要牛奶嗎?”,不論那個人是不是西國人,隻要看到咖啡醬的位置,最正确的做法就是也隻是笑着,“謝謝,我不需要。那麼你呢?請問你需要嗎?”

然後你也笑着說一句,“是的,非常感謝!”

以上,這才是真正和西國人的相處之道--隻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一切也是朱鬼柳後來才知曉的事情,雖然有郭斯嘉這個好友,但他畢竟不能替她生活,而且她也固執得不是能聽進一般勸告的人--自己作的苦,還是得自己受。

後知後覺的朱鬼柳在養好病傷後,這才發現原來理間深秀的整個私人空間那麼恢宏壯大。簡直堪稱皇帝的宮殿了!

好吧,就光憑他的卓越,的确在某種意義上稱得上是他的宮殿了,但這點就不是朱鬼柳在意的了。

隻是除了那點,朱鬼柳還問了當初她救出的那為白發老人魚玄--因為西國的奴仆分世家奴仆或是破産後充作奴仆,魚玄和虎臣還有月見,也就是最初朱鬼柳在森林救出的那個老人,和年輕保镖,以及現在的這個女管家。

他們都是理間王朝的世家奴仆,身份自然好些,所以理間深秀才允許他們從回來的那天休養直到康複了為止,才回歸本職。

是以直到這天,除了那個傷的最重的年輕保镖,朱鬼柳這才得以再見到魚玄。

而因為他們是西國的私人奴仆,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朱鬼柳反而不能禮節性地叫他們老爺爺之類的,隻能直接喊名字了。

“魚玄,那王子什麼時候拜訪别國呢?”

朱鬼柳把手機遞給了魚玄--是的,她是用手機的。

因為朱鬼柳不會講國際語,而她又覺得,反正學會了又隻會用一兩個月就懶得學,所以隻下了個翻譯軟件,在郭斯嘉護送理間深秀出外、不在的時候和别人對話而已。

魚玄不甚靈活地打了幾個字又遞了回來,朱鬼柳看了一眼,發現竟寫的是“目前來看至少三個月……”時,不禁睜大了眼睛。

不是,按照朱鬼柳的理解所知,理間深秀來到華國,是代表他父親--也就是西國s國國王來訪談的。

華國裡有那麼多的國家還要走,尤其還有個同樣是皇國的、要走很多程序才可見到的x國要拜訪……時間怎麼夠呢?而且一般王儲不是不能在外待着超過半年的嗎,那怎麼就在這裡就要待三個月那麼久呢?

朱鬼柳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她的訝異太過明顯,魚玄突然悲涼地笑了笑後,一搖頭起身走了。

朱鬼柳本來還沒想到什麼,但突然想起那天魚玄在回到那個高架橋下的空地時,撲到車座的後面抱那個年輕的屍體的畫面,不禁有些茫然的了然。

魚玄是有孫子的,但卻沒在身邊出現過,朱鬼柳于是想,大概那個死去的年輕人就是他的孫子吧!而如果真兇真是華國人的話,那這為外交犧牲的一切,朱鬼柳身為華國人總是要愧疚一下的吧?

這麼一看理間深秀,為了弄清死去的人死去的原因,似乎留下再多的時間也不算什麼--畢竟如若不是要給魚玄一個交代,這麼機密的信息理間深秀如何會告訴他呢?

朱鬼柳剛開始問的時候根本就沒報奢望。不過魚玄回答了她,相信她就算是好的了,可她卻還這麼吃驚,可真是不太好的舉動。

為了這個皇族奮鬥一生,到頭來,就是這所有人都自己過自己的。而為了掩飾,卻連個葬禮也沒有孫子遺留下的,隻剩魚玄一人徒勞的悲傷了。

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是不适宜表現出如此震驚,朱鬼柳不禁真是為自己的遲鈍而感到懊惱,所以她緊走兩步上前,拉住欲走的魚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朱鬼柳一着急話就脫口而出,才意識到魚玄根本聽不懂,隻不過又怕松開手打字,可他又走時,手就沒放,所以就一下子糾纏在了這裡。

正當朱鬼柳有些猶豫的時節,魚玄的表情突然恭敬起來,還微微朝她身後躬腰了,用她聽不懂的話畢恭畢敬地道了一聲。

朱鬼柳的身體一僵,知道是理間深秀回來了,隻好站在魚玄的身邊,然後朝理間深秀微微欠身,然後也道了一句禮。

偶然擡頭看到跟在理間深秀後面的郭斯嘉朝她做了個鬼臉,朱鬼柳的眼睛裡不禁泛起一絲笑意,一時不察,便沒聽清理間深秀說的話。

而一起跟了進來的、不過卻落後幾步在後面的路克見此,就嚴肅了臉朝朱鬼柳重複道。

“理間王子請你晚飯的時候向他述職”。

朱鬼柳簡直一臉莫名,後來大概想起,這又是西國不同的傳統吧!和華國的績效考察一樣,隻不過由考察變成向“主人”的彙報工作而已。

嚴格意義上來說,當初他們界定她的工作範圍,也就是負責保護理間深秀而已。她自己體弱是不可能親自上陣的,最多起個監督作用--當然,這也的确是她能被利用的最大限度了。

所以她才安排理間深秀外出的時候,由郭斯嘉帶隊華國人保護,而回到大使館的時候就由當初那個被重傷了,卻有着奇迹般恢複能力強大的虎臣守衛。

畢竟他們說過二樓不能随便進,如果華國人上去的話,也實在有些不恰當才是。而至于其他的安保力量,屬于國家機密,就不是她所能涉及的。

朱鬼柳自認為安排得很不錯的,述職應該也算不錯的,所以在花園裡和郭斯嘉端着餐飯吃完的時候,她就穩穩當當地上了二樓。

隻是從沒上過這麼漂亮、眼睛都看不過來的地方,腳下又到處都是柔軟的毯子鋪就的地面,讓她這個一向喜愛堅實土地的人,都感覺有些不真實軟綿綿的夢幻--很是貪戀。

朱鬼柳恍恍惚惚,飛快地掃了一眼這有着繁馥的希羅斯天庭壁畫,和暗金色厚重氣息撲面而來的壁畫。隻不敢多看,朱鬼柳徑直走到了月見所說的左側房的最中間房間,然後停下腳步。

輕輕敲了敲那古樸花紋繁複的門,朱鬼柳聽到允諾後推門而入,這才發現理間深秀是個穿着藍色浴袍濕哒哒的模樣,站在不知該用什麼去估量美感和多少勞動在裡頭的名貴窗簾、桌椅、書架組成的夜圖前面。他的身後是窗外是大使館前的噴泉美景,盡取噴泉前那條道路,和遠處山野平地的雨木林風,起伏連綿的景色,一派的大氣自然,富貴天成。

而他站在中央,看了站在門口的朱鬼柳一眼,坐在了靠窗邊的單個躺椅上,然後端起酒杯,笑了笑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坐下。

朱鬼柳雖然知道此時沒人會上二樓,但為了避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尴尬,所以走進時并沒有順手把門合上。

朱鬼柳是來述職的,但蓦然坐下來時,就又發現她根本不會講國際語,憑什麼述職啊!而且她怎麼就敢這麼坐下了呢?說不定理間深秀隻是客氣一下的--因為她見過理間深秀這麼招呼過路克幾次,可路克從沒坐下過,所以理間深秀那些話好像也隻是用來擺設,和襯托他的高貴得體罷了,反倒是路克兢兢業業地恪守不渝,倒像這麼做是妥帖自然、上天注定的事一般。

朱鬼柳一瞬間覺得椅子有些發燙了起來,但一下子站起也實在太過明顯,所以朱鬼柳還是忍着,心裡有些慌慌。

隻是朱鬼柳還沒想好,她該怎麼同理間深秀開口的時候,沐浴在陽光下的理間深秀斜靠着椅凳,莫名慵懶起來地低頭擺弄着手機。

打了一會,然後拿給她,手機屏幕上的翻譯軟件闆投着,“你至少該學下基本的國際語的”。

朱鬼柳擡頭,理間深秀也一臉平和地看着她,不像微笑,但目光很溫和,白皙的皮膚下深邃的眼窩不禁讓人想起酒金玫瑰花般瑰麗的色彩,很是迷人。

朱鬼柳看這架勢是要有長談的準備吧,可用着手機不是得郁悶死嗎?

空氣裡隻剩他們兩個靜靜打字的聲音,而後他們在拿手機的時候,才偶爾有那麼一點些微的眼神和手勢接觸。

但總的來說,最終的結果就是,朱鬼柳向理間深秀答應了,答應了學國際語的“請求”,然後理間深秀因為朱鬼柳自從布置了保護方案後、實際上卻從沒監督的這一行徑,提出了鄭重的控告的建議,是以朱鬼柳于是和他保證,下一次她會和郭斯嘉他們一起出警的。

隻不過--“我猜你們兩個還真是意趣相投吧!碰在一起老有話說。剛剛也是,我叫你上來述職,如果不是有他,我想你不過幾分鐘就上來了吧……”。

理間深秀遞給她手機時是含着笑的,好似并不在意。

但朱鬼柳的臉不得不凝重,且重視起來,因為這透露着理間深秀的三個意味:

一,理間深秀這是在對她的安排不滿,因為她沒有一起親自打頭陣卻居然窩在後面。

二,理間深秀字裡行間也為朱鬼柳和郭斯嘉的“玩忽職守”感到不滿--這或許是因為西國奴仆制的原因,上位者總認為底下人應該盡職盡責,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該怠慢......隻是朱鬼柳和郭斯嘉兩個也并不是那樣不識時務的人,就隻是以前出警開會都是一起,自然有話說,而且他們又是高層的平級,就算旁若無人地說話也未必有人管,加上現在整個大使館隻有對方可以唠話。

郭斯嘉又經常随理間深秀在外,和她能單獨相處的時間非常少,自然有時間就會湊在一起--這個雖是不好,但卻是有那麼一點華國“官僚不正”風的味道。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理間深秀明明現在還是一副陽春白雪的模樣,但卻是在“酸”她那天吃早餐沒到一分鐘就喝完了湯,“摔碗走人”的事--這麼不經意似的提了一下今天他吩咐她上來述職,她卻“堂而皇之”地和郭斯嘉在花園裡歡歡喜喜吃完飯才上來表示不滿。

“我記得你之前吃飯很快的,怎麼今天這麼有情調起來了?”

理間深秀如是說,仍是一副笑的樣子,眼裡卻有一點陰霾。

朱鬼柳對最後一點不滿最是感到不滿奇異了,她以為那次道歉、雖然沒來得及道完也就馬馬虎虎過了,但那也是他允了的呀!卻沒想到在還在這裡等着她--敢情這還沒算完,還記着呢!

看見理間深秀眼裡的那一點陰霾,朱鬼柳一時讷言,不知該說什麼。是繼續道歉,還是其他?朱鬼柳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又突然為自己這樣的猶豫和所謂中庸處事感到莫名的不滿,憑什麼要她這樣啊?所以她隻好顧左右而言他,一下子腦筋飛速起來了,隻想着工作的事。

為了應對第一點,朱鬼柳隻好給他手機和自己手機裡安裝了一個傳呼機--這是警隊才有的做法,是警員拍檔之間信任和托付的舉動,如果理間深秀給她按了求助的傳呼訊号,那麼理間深秀的位置就會被朱鬼柳所知,然後朱鬼柳會去救他。

這點的不好之處在于,平時的話,就算沒有傳呼,自己的位置也可以被對方查看--這尤其讓她很沒安全感,所以朱鬼柳還沒同警局裡的任何人安裝過這個傳呼機--雖然按照所有人的眼光,看上去最好的選擇就是郭斯嘉了,似乎連郭思嘉也是這麼想的。

至于第二點,為了不讓理間深秀覺得自己是吃白飯的,她決定和郭斯嘉一樣,在理間深秀外出的時候跟随,隻不過為了避免她無意間和郭斯嘉無意識地“談笑風生”,她會跟他交接班出入--給郭斯嘉那個精力無限的人多放假,還真是讓怕運動的朱鬼柳實在心有不甘啊!隻不過他們現在算理間深秀的下屬,人家想要随傳随到,畢恭畢敬都得做到。

至于回大使館後,還是由理間深秀本來的護衛長虎臣保護--反正這裡的安保系統她也不清楚,想要全方面保護,卻是染指不了的。隻是她還需要注意一點的是,那就是要和郭斯嘉聊天的話,還是别在他面前那麼明顯就好了。

朱鬼柳第一次覺得和人交流這麼困難,幾乎是手打字打得快要抽筋了,才跟理間深秀解釋清楚了。

而理間深秀點了點頭,也沒說滿意還是不滿意,隻是仍靜靜地坐着,似乎在沉思,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朱鬼柳覺得這是自己要退下了吧?于是她就打了一行字,遞了過去,翻譯闆上寫着,“殿下,那如果您沒其他吩咐的話,我先告退了”。

朱鬼柳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理間深秀,卻發現他看到手機闆上的字時,眼睛眯了一下後才把手機放下。然後他起身走到書櫃前,取了一本書在他的辦公半圓桌前坐下,然後擡眸看了一眼朱鬼柳,微點了下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朱鬼柳不知為什麼,感覺氣氛有些怪異起來,但頓了頓,還是輕巧地退了出去。隻是當朱鬼柳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麼理間深秀眼裡的陰霾,和剛剛的怪異氣氛是為了什麼--因為這時的西國奴仆們推上了兩人份食物的餐車,其中一份,朱鬼柳透過玻璃罩隐約看到,是自己很喜歡的酸甜奶湯和炸肉。

朱鬼柳不喜歡和人靠的太近,所以是背微微貼着牆壁走的,擦身而過下樓的一瞬間,不知為什麼,她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了剛剛路克對她說的那句話--“理間王子請你晚飯的時候向他述職”。

這意思是要她在吃飯的時候和理間深秀述職,而不是吃完飯後去找他呀!朱鬼柳一想到這,瞬間就覺得什麼都不美妙了,又是懊悔--天知道她這是又會要錯過什麼呀?

就因為朱鬼柳上次又沒領會理間所說的--一起吃個早餐--她後來花了那麼大功夫,才弄清那天本可能一兩句話就搞清的事。

然後她今天又弄不清楚路克所說的--她必須是在晚飯的時候去找理間深秀,而不是晚飯後--又“錯過了”理間深秀第二次的晚飯邀請所可能涉及的囑托.......天知道她又會遭遇什麼呢?

意識到這點的嚴重性後,一向大都不喜不悲的朱鬼柳,在此之後,徹底對理間深秀一舉一動産生了深深的惶恐之情,總害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且當天過後,一驚一乍地竟老是做起了理間深秀陰沉沉在書架背後看着她的噩夢,像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一般,每天每天簡直“醉生夢死”地糊塗--在畢竟她以前的歲月裡,她從來也沒遇上過這樣的事。

沒人會邀請她吃飯,而且如果有人要想讓她做的事情的話,從來也都是直接跟她說,她聽明白後給人點頭或者搖頭才算數的--不然光憑這樣那樣的暗示,她能照别人所想地做才怪呢!

所以,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如果大多數他所期待的事她沒做到,那也不能怪她,她也不會因此傷悲的,而現在這樣擔心,倒算給是理間深秀的極大面子了。

畢竟朱鬼柳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他們相處的時間居多,大部分情況下提什麼要求都成行,沒養成刁蠻的性格已算不錯,但就真的隻是,或許因為她從小都是一個人長大,卻并不适合和别人相處,所以才養成這樣聽不太懂、也不耐煩聽别人委婉的話語的。

不過朱鬼柳也向來冷淡,所以有的時候,就算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有些傷人了,心裡會感到抱歉,也隻會做些不動聲色的行動補償,卻并不會将歉意說出口。

是以那天過後,郭斯嘉發現,本來就自律,對自己很苛刻的朱鬼柳變得越發對自己嚴格起來,更是敬業拼命了。

就在她見過理間深秀的第二天,她馬上召集她能調配的所有人,提出在理間深秀外出出行的時候,她和郭斯嘉會交接班輪替,保護理間深秀的決定--而他好不容易才和她熟起來的友誼,也因為她一直學習國際語和搗鼓她的安保研究變得有些疏遠起來。

并且在朱鬼柳這樣忙起來後,他發現她變得越發變得更沉默了--活像他最初見到的那個人--隻一個人站在角落裡,像個雕塑似的擺着--本是最耀眼的一個,卻無人問津。

郭斯嘉實在想找朱鬼柳問清楚,可她那麼安排了保護方案後。一換班時,他護送理間深秀回來,因為第二天她就要出去,得要好好休息,所以早睡了。而等她回來的時候,又因為她身體一向不甚強壯,所以總是累的說不出話來,卻硬撐着又要自己一個人站着的樣子,讓他看着也不想打擾她休息……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就住在隔壁很近的客房裡邊,卻像活成兩個世界。

郭斯嘉不是沒找過朱鬼柳,建議再調換班次的安排,比如說他可以出勤多一點,朱鬼柳出少一點……但朱鬼柳不知什麼倔脾氣上來了,覺得他像是在嘲笑她的弱小和女性的身份,一聽他這話刺猬般拒絕了這個提議,而且還用現在在這個隊伍裡,的确是上司的身份把他的“奮起反抗”,用一種不甚溫和卻不傷自尊的方式給鎮壓了下去。

朱鬼柳是華國裡身高還算好的,但體重卻很輕,主要是因為她那種挑剔的飲食--隻食酸甜的東西,或是菌類的習慣造成,而其他的蔬菜肉類,和除了極少數東西,其他是一概是不怎麼吃--所以朱鬼柳雖然身高還算不錯,但在郭斯嘉眼中就跟瘦雞似的,老被他“嘲諷”受不了那長途奔波的呢!

但還好朱鬼柳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所以一向冷傲的她并沒有計較。隻是她也因為自己心裡被監督的壓力,和為了郭思嘉他們兩人的前途,不敢讓人抓住他們渎職才越發苛刻起來。

而說到這裡,這裡就不得不說理間深秀奔赴的宴會了。

即使理間深秀對于手下死去的人來說還是很有感情的,但面對這次來華國剪彩新海底聯通大道後的各個國家的走訪,也還是得繼續進行下去。

所以本來可以去住别的大使館、再參加别國宴會的理間深秀,因為要在此查清基本事實,所以隻能舍遠求近,夜間住在她們這裡,白日裡再開遠車去鄰國拜訪、參加宴會。

舟車勞頓。

這天又是輪到朱鬼柳護送理間深秀出去赴宴的時候。

因為理間深秀一貫暈車,是從不怎麼說話,隻是閉目養神,而朱鬼柳并不知這一點,又加上之前自己的魯莽也不敢和他說話,看他這樣子,倒是每次出門都戰戰兢兢、嚴陣以待得到端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朱鬼柳雖然一臉嚴肅,但心裡卻在胡天海地地感歎着這該死的等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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