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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朱鬼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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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盤踞在西國最大土地上的國家宮殿建築裡的人們,沒有因為一個人的離去而改變什麼。

倒是讓隻回房拿了自己的司法研究和自己的一些錢物的朱鬼柳,在機場航班處,因為這間巨大宮殿裡的主人,而吃盡了她在西國土地上最後一顆苦澀的石頭。

因為當朱鬼柳在烈日下疲憊地到達航班處,想要買一張回華國的機票時,誰知道航班人員卻告訴她。

“對不起,根據上發通知,與西國建交的國家你都被限制進入……而這點,其他國家也是同意了的”

航班人員說的也是有些懷疑自己,隻不過文件上的确是這樣的命令,他也隻能照做。

朱鬼柳本來心火一熾,剛想質問到怎麼可能,但蓦地卻想到理間深秀即将要有的新婚妻子,是華國裡唯一的帝國x國的親王女兒。

如果她和理間深秀聯合在一起看自己不高興,要限制自己出入的話,以朱鬼柳現在被休棄的身份來說,還真有可能做到,隻是……一想到自己的簽證被自己的國家拒簽,心裡還是有一點痛感的。

不過轉瞬,朱鬼柳就想到了其他,不禁在心裡冷笑。

也是見了鬼的,她怎麼沒想到,理間深秀本來還答應她不告訴别人離婚的事情,結果轉下腳,月見早就知道--那他當初還答應自己幹嘛!

而她也是傻的,怎麼還能相信他的話!覺得他是好人?看看現在他給自己的選擇,她還能怎麼做?

是向他們低頭求饒,還是不動聲色地忍下他們那不知是何緣由的這一絆子?

朱鬼柳不由地扶了下額,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沒有任何司法可以保護她的話,那她再糾纏也沒有意思了吧!

畢竟人家都已經做得這麼明顯了,大概是想報複她、讓她難堪吧--為她給他們浪費的那麼多年。雖然那也不是她的本意,可她也的确是造成了那樣的存在的人。

朱鬼柳搖了搖頭,沉默了半晌,不禁自己覺得好笑,然後擡起頭。

“那你就說我還能去那裡就好了”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了,但卻也是清亮柔雅,再配上她那淡淡沉靜如琅的神态,還真是幾分高貴得體。

航班的人原本聽了上頭的人吩咐,大意是這是個咄咄逼人,又老愛用法律說教、可能還會撒潑的人。

原本還以為要花費大力氣說服一下的才行,卻沒想到她隻是眸光沉了沉,就那麼問一句那她可以去哪裡?

航班人員的那個男職員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搞錯了,隻是事情就擺在那裡,也不知道朱鬼柳是做了什麼,他們竟然給她這樣兩個選擇:除卻與西國有建交的國家協商拒絕朱鬼柳入境,剩下的隻有一個正在發生戰亂内亂的國家,和一個以女子稀少,盛行“強迫”婚姻的國家--不管别人怎麼樣的眼光,同情,疑惑,或者鄙夷,朱鬼柳都一概當做不知,并還是選了一個戰亂國家作為自己的歸宿。

看着飛機上空無一人的艙座,朱鬼柳不禁疑惑起西國和那個戰亂國家間,竟然還有這班航線,難道就是為了送她這種人去那種地方度過殘生嗎?

但這件事可不是現在她能夠考慮的事情了。已經接近崩潰的她,隻能在飛機的震蕩中護住了自己的肚子,就這樣在沒有人的飛機上,連自己的呼吸都覺得聲大地默默流淚。

機場的這件事,很快地就傳到了正在處理事情的理間深秀那裡。

理間深秀以前是叫虎臣定期報告朱鬼柳所做的事的,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做過那樣的決定過。

這下虎臣突然又來報告朱鬼柳簽證被華國拒絕的事情,是以他一下子愣住了。隻不過理間深秀剛開始聽的時候,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瞬間湧起一個欣喜的念頭--那她還沒走!

理間深秀淩晨和她攤牌的時候,直到現在也是累到極點。

卻還是隻能依舊正常的日常在這裡坐着,絲毫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他還是白天的理間深秀。

他本來也沒想到她可以這麼決絕地,就隻拿了自己的文件就走了,卻是其他的什麼也沒帶……理間深秀還以為她至少也得再過幾天吧,總得打包東西吧!起碼她在這裡也過了将近三年的時間,而且又請求他先别把他們離婚的事情說出去--卻沒想到,這裡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曾放在心上,又或者她連一點這裡的空氣也不想再吸入,所以才這麼快就離開吧!

理間深秀本來聽到原來朱鬼柳還沒走的時候,心裡還很有些高興的,雖然他知道這不應該,但……

直到理間深秀皺眉聽完朱鬼柳已經在半個小時前,登上飛機去戰亂國家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極其震驚的。

但震驚過後,心裡冒起的一個念頭竟然是幸災樂禍的成分地看人出醜的想法。而後又是一陣巨大的心痛的感覺湧來,讓他暫時将極其厭惡自己這種背地裡如此不正大光明、不正人君子的思維養成抛卻--雖然這好像隻是針對朱鬼柳一人才會有的……

隻不過因為朱鬼柳實在是,太拒人千裡,也太見外了,讓他寒心了。這也難怪當初要她幹爹給自己的筆記裡,就提前警示過自己了,說她的心是冷的,可能要用一輩子才能捂熱……

可他實在太痛了,她曾經是那麼倔強的情性,他用了近五年的時間,也才融化了千分之一的柔軟。那柔軟讓他興奮,也是造成他現在心痛的原因,可正因為他沒有那一輩子了,所以不想再徒勞無功地去愛她了。

因為他太累了,想要放棄,卻還如此猶豫得一點都不像他以往雷厲風行的作風,所以他才在淩晨的時候,那樣地傷她的心過。

可其實如果要是朱鬼柳肯給他打電話的話,肯向他求證一下的話,他又怎麼會讓她陷入那樣的絕境?

說到底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罷,才會連問都不問,就真的相信了他幹了那麼卑劣的事情來對付她。

理間深秀意識恍惚,卻又清醒地去王後的宮殿質問,質問她為什麼要讓父王做那樣的事情--讓别的國家,甚至是她自己所在的華國拒絕她的簽證!

王後端着茶飲躺在靠椅上閉目長出一口氣道,“她不是司法學家嗎?到哪都很受歡迎的”

理間深秀本來看着朱鬼柳常坐的下午茶位置,一聽這話眼神不禁就一下子射向他那雍容華貴的母親。

他一向是知道母親的厲害的,也知道她的強勢是必須的,才會撐起王室近年的繁榮,為了他好。

所以他也不也是很一直聽從她的麼,可,可他沒想過她要對付朱鬼柳啊!

他不是都已經如她所願,“不要”朱鬼柳了嗎?為什麼還要收拾她,還不放過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來不及,也插手不了的理間深秀隻能徒然地問。

“因為她毀了你”,王後如是說,卻不禁讓理間深秀渾身一震--對比他們現在的命運,誰毀了誰還說不定吧!

她一個司法學家,去戰争國家……他們國家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她這樣的人了。

理間深秀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被王後一句冰涼地“你别以為我不知道,婚前燒東西……她根本就不愛你,也不想給你生孩子!要不是你喜歡,你以為我能忍她那麼久嗎?”

王後精緻描繪過的容顔在陽光下散發着迷人的光彩,理間深秀卻依稀記起她從前每個午後,給自己說的那些希望自己成材的話,也是在那些午後,他知道了這個國家的愁苦,也學會了将他唯一在午後可以喘息未定的畫畫時光舍棄……

後來是直到聽了她關于地下皇帝的話,什麼交通工具都有暈的他才去了華國,遇上了朱鬼柳,才有了這樣糾纏--可她現在怎麼卻裝作絲毫沒有設計那回事的樣子!

如果不是因為朱鬼柳的身份,她怎麼可能這樣“勉為其難”地低頭接受朱鬼柳?而這樣裝作什麼陰暗龌蹉心思都沒想過,真的好嗎?

理間深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宮殿的,久未畫畫過的他,第一次想要擡筆畫下她殘存在腦海裡的容顔。

就怕自己到時候不知不覺就這樣把她給忘了,忘了現在自己有多麼痛苦無奈--以前他怕自己偶爾畫畫起來,又勾起那種割舍不得的興趣,所以一直不敢拿起畫筆。

不過現在看來卻是多想。

理間深秀想起夜色柔情下,朱鬼柳那瘦弱的手臂,和因為青年時期過度在軍區裡抓舉榉木而變得異常長大、也漸漸都白皙起來的手指,卻在畫紙上卻怎麼也落不下筆來。

她的五官也是清秀有自己特點的……雖然他也知道沒有人是普通的,不過如果他不認識她的時候,那她倒是普通,至少在相遇的時候是的。

可因為她的以前、現在、未來,是和自己有了關系,所以他才會那麼關注的。可她的人生前半段他不曾參與,也不曾知道她在前歲月有過彷徨過的歡樂,或歡樂過的悲傷,都在哪裡落地生根的……

而她未來會在那裡走過的腳步,她那雙手會碰在的哪個地方,又會是在哪裡?他也無法預知……

那裡的流彈會不小心傷到她嗎?會傷到她那雙做過無數件事情,甚至也撫摸過自己身體的手嗎?還是,那些她曾走過以後也将到過的地方連同她自己……會變成一片廢墟,化為塵埃,匍匐在地上,任人踐踏踩過?

朱鬼柳的房間的每一樣的東西都是她用久了,用慣了的,而那些過往的痕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理間深秀心想,因為它們的主人現在已經去颠肺流離,隻能活在他的牽挂裡了。

可能朱鬼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過的地方,做過的事有多麼精彩--可這樣讓理間深秀去想一個人的過往,從她孩提時分的一切想象,又好像太過柔弱了。

畢竟以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她,和做完現在決定的她以後的她自己吧!

罷了,都說了不管了,不管她,也不管自己的良心了,随她去吧!反正到時候他們都會死的,那時候他再向她贖罪好了。

理間深秀這樣想着,心裡卻依稀有個朦胧的訴求。想向神明祈求它能保佑去到戰争國家的朱鬼柳不要被流彈打到,不要被那裡的人傷害到,不要……

可理間深秀又想到自己從五歲後,就并未向所謂的神明虔誠過,就算這一次虔誠,神明也未必答應自己。還是算了,他絕對是太無望了吧,才會把希望寄托在……他從來沒寄托希望過的東西上,他隻能相信的是自己而已--可是明明是他自己,親手将她推入了深淵的.....

日子的流鐘照常走過。

在朱鬼柳走後的兩個月後,理間深秀就和沫蘭結了婚了。

雖然沒有之前和朱鬼柳那般,隻是理間深秀一個人的驚世駭俗,但理間深秀也是表現出了對沫蘭的不同的。

驕傲如斯的王後一如既往地要求沫蘭學完禮儀才可成婚,而據說理間深秀卻是當場反駁了一下,“又要像哥哥那樣背着人把人弄成那樣嗎?”

别人不知道,但皇室都知道理間深奈當初會出櫃,就是因為當他帶了喜歡的女人回來要求結婚的時候,就是因為禮儀的教導,不知道王後是怎麼對她的,後來才令那個女人堕落無理,毀了婚約,很是傷了理間深奈的心,他也才會喜歡男人的。

理間深秀這樣為沫蘭一說,王後她們也不知怎麼地,并沒有怎麼再說,也就妥協了。

因為王室刻意地不提朱鬼柳的事情,所以王子的這段婚姻變故也沒人回多提及,所有人員也都不知道朱鬼柳的去向。隻不過倒是私下裡,那些曾經相熟的貴女倒是八卦讨論起理間深秀到底有沒有愛過朱鬼柳,或者說是愛沫蘭的事情。

要說愛朱鬼柳吧,那他以前也并未替朱鬼柳拒絕過,這是因為想和她長久生活,所以就算不忍心,也要她學會在王室生活的技能?可要說他愛沫蘭的話,嫁進王室,不學禮儀又怎麼能夠應付晚會之類的事情,這樣看着是打算讓她出醜,不想長久?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理間深秀讓她不用學習禮儀的原因,應該是很愛她吧!不然也不會這麼急想成婚。

而沫蘭真不愧是很得寵信的親王女兒,也很有王後的那般強勢,并按照以往他們設想的,能像理間深秀一樣,在一場晚會裡能引導所有人思想地那般“掌控”了貴女們活動--也幸虧那些貴女們是有主動意識“向上看齊”的,所以,以往因為朱鬼柳的不言不語而剛萌生的一點、覺得自己也可以說些什麼的念頭,就被沫蘭遏制了。

難怪理間深秀并不需要她去專門學習,之前大概是因為朱鬼柳太傻了吧!

理間深秀本來是沒想在結婚後的第一天,就和沫蘭交歡的,算是某種程度上對朱鬼柳的尊敬吧!

畢竟他之前就算已經和沫蘭“勾搭”上了,已經上了床,這樣的□□,算有種名不順言不正的了,大概以後隻要他一和沫蘭一起就會想起那些吧!

可沫蘭不是那樣的人,她是鮮活,有生命的,她想要的美好夜晚,而理間深秀沒路可走,也無權拒絕。

理間深秀有時在想,大概他和朱鬼柳是真的不合吧!

他和朱鬼柳都是那種推着才動的人,又是當這樣對生活很失望,沒有力氣再去精力充沛戰鬥下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這樣殚精竭慮把所有事情都把握得很好,能推着理間深秀動的人出現,所以才會分崩離析的吧!

事實證明,沫蘭才是合他拍的人吧?因為沫蘭總是能提出些不算冒犯,也不讓人抵觸的提議,雖然不順自己是順她的目的,但理間深秀用還是心想着,不如就還這樣吧!

就這樣,理間深秀就在沫蘭這樣周全的陪伴下,度過了父王死去,他登基後為國家經濟勢力等問題的困擾,并且和沫蘭,也相處得不錯……

理間深秀不由地在大書桌後面點了點頭,自己也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想的。隻是今天是他40歲生日,他算最大,應該也可以放任自己的思維漫天漫地想些,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

沫蘭這些年也沒有生孩子,但是無論别人怎樣說的,偶爾也會傷心,但她都有辦法讓自己不吃虧就是--這點倒挺像朱鬼柳的,隻不過沫蘭連那點柔弱也不會讓自己知道,所以理間深秀也順勢就這樣地,雖然會安慰,但卻沒有心情特地去照顧,各留各自的餘地過活了。

時間已接近他的閱讀時間,這從小養成的習慣難改。

理間深秀按照從小他給自己制定文學涉獵目标來,取出按照時間順序該看的底下那本書後。卻發現随意地翻看一眼後,夾縫裡的一張信紙卻落了下來--理間深秀倏然認出那是朱鬼柳專用寫司法研究的紙張,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早就吩咐了把她的東西收起來的--是以理間深秀怔楞了一會。

理間深秀撿起來後,本以為是她随手的稿紙,但突然看到擡頭寫的封是給他的生日祝福時,不禁又愣了一下,而後又不禁苦澀一笑。

感歎于她竟是連給自己的賀卡都是那種,大概是随意抽出一個念頭寫的吧,也不太慎重的那種随意--他見過她寫過字的,通常都是一個念頭來就寫的,草草記在手上的都有,一點也沒司法學家該有的嚴謹……

竟是連張漂亮的紙張也沒有的嗎?又不是沒有。

可理間深秀正要将信紙打開的時候,腦袋裡突然好像透過回憶的映像裡,看到朱鬼柳坐着,或是趴着,在暖洋洋的午後,就給他纏蜷着綿綿思緒地寫。

于是不知為什麼,理間深秀心裡湧起了一股一場溫暖的沖動,這是她給自己留的生日禮物啊!

而也是這時,他這才猛然意識到,有沒可能,朱鬼柳是因為覺得和自己很親近,所以才不講究那些的。在她眼中,她就是這樣對她想要關照的人的啊……

理間深秀的心不禁激蕩了一下,眼淚不知怎麼就掉了下來,透過太陽的光輝,照射進那個信紙上懸挂的午後。

“我算數也不好,算了很久,還是虎臣說可以看手機日曆才知道你今天回翻到書房的這本書的--這倒是很好,因為我可以知道你能如期看到我的這封祝福,但另一方面我又覺得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約束……不用想這麼多的”。

“這是我寫給你的第七封信,看我,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我幹爸爸說,叫我在外面不要多說話,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說話會暴露我的智商啊!我知道他是說我以前的自閉症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怎麼回事,我也知道我很沖動、固執,又有些短見,但我其實有的時候本意并不是那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說出來了:我知道這可能會給你造成很多麻煩,但我想,也許,我們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談一談的……”

“唉,我也不知道,我明明都已經很努力了讨好媽媽了,可她不喜歡我叫她母後,也叫我不要去打擾你,因為我的小事并不重要--其實我知道我很不好,不是那種厲害的人,又不會撒嬌乖巧一點,就是那麼不上不下地,又過得很累的那種,還很沒有意義……但我已經很認真地在改了。當然,如果你晚上也能早點回來、可以什麼都不想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神明,但我相信。我向月亮祈求了--以前因為我的人生都是惡兆,所以我曾每個晚上都向它祈求,希望她将我身上的不好全都解除,可現在,我卻希望把我一直祈求來的好運氣留給其他人……因為我已經有你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并不是孤單一人了”

理間深秀心想,她在這是肯定微笑了一下吧,因為緊接着後一句最後落筆,她寫道,“我總覺得,我可能有一點一點很愛你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

她還真慣是中庸的,連這樣的事都隻用那些那麼中性的詞彙--語言心理學上表明,這樣慣用中性詞的人,最是柔軟又沒自信的。

理間深秀陡然想起她那線條圓滑,透着善意的圓眼目光,薄薄圓潤的唇型簡單,線條柔和流暢。就如她從不曾不給人為難、或冒犯過别人的日子那樣,順着她柔軟的肩窩一滑也就下去了。

之前他還說她幼稚,看來,他不過也是今日才算長大罷了,真是可笑!倒是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認識的好,也免得如此想念。

隻是,第七封信......理間深秀緊緊捏着那薄薄的一張紙,看向之前整理過的書目,似乎明白了什麼,隻是心揪了起來。

又是七月木生雨林風的一天,而莫城廣角殊涵區的太陽,卻是高高的老早就挂起了,亮堂奪目得昭示着下午即将會有一場很大的暴雨。

這就是莫城千百年來的氣候預警,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朱鬼柳是很相信的,因為她也是這樣變換莫端的人,這點看來,倒還是挺和她匹配的。

早上七點,小區轉角的一戶四層居民樓房門匆匆打開,一個身量可愛的小男孩急忙忙地沖了出來。

看到那個小男孩剛匆匆打開門就沖下旋轉樓梯的行徑,樓下樹花叢旁一個樣貌清俊斯文的男人就有些着急了。又顧忌着才七點多,隻能小聲又威嚴地朝上面喊着:“你慢點跑,待會摔倒了”。

小男孩這時已經跑到二樓轉角,聽言也從樓道轉角往下喊。

可惜人太矮,被轉角的水泥樓梯擋住了身影,隻冒了一小撮頭發地地聲音很焦急地道。

“郭得得,你等我”

呵,看來是有被抛下過的經曆了,才這麼着急的。

得得是莫城這裡很親近的一個稱呼,近似父親或者叔叔那類的男性,很像幹爹的意味,隻不過到後來到時也可以叫陌生人的。

因為有時候小孩自己是不懂叫的,而如果大人教小孩這樣叫的話,那就是很有親近意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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