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郁蘭人生中第一次有真的想罵一句粗話的欲望。
因為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在做他該做的事,而是不停地.......勾引女生。
在馬郁蘭看來,每個人生來都有注定它該做的事情,否則便不能稱之為人--說真的,人不就是需要道德束縛着、做些不願意做的事嘛,不然不就和動物沒什麼區别了不是嗎?
“所以你到底是要幹嘛?”,馬郁蘭生平對着一個人露出這種不加掩飾的嘲諷與無奈。
“孫慕林!”,她實在忍受不了地大喊了一聲,因為她看見他的目光又在搜尋新的獵物了。
偏偏不管怎樣,所有的女生都逃不過他的“魔掌”。
孫慕林不欲理她,但馬郁蘭一副倔強的模樣讓他看了心煩。
“我想知道她們身上的奧秘”,于是他說,帶着很色情的意味。
馬郁蘭唇張了張,噎了一下,然後挑眉,“知道了以後你還能幹什麼呢?這根本毫無意義”。
“你不覺得你那對聖潔的追求,投射在别人身上的話是一種極自私的行為嗎?有些病态”,孫慕林轉移了話題。
“别說什麼奉獻了,你真的甘心這樣一輩子待在這個破地方活着嗎,認真有什麼用?又沒有人會記得你......你這隻不過是犧牲自己,在做随便人都可以做的事”。
出乎意料的寂靜,然後馬郁蘭回答了。
“是,你說的對。就像我已經不時常想起我的媽媽那樣,連她我也最後會忘記的,我是在做着你看來沒有意義的事--但其他人來說不是的,對我來說,我身上流着我媽媽的血液,行為舉止上還有她留下的印記,以後也不會改變--我在代替她活着,以後的她們也會代替我活着--對我來說,隻要有曾經的那記憶在就好了,我不需要那麼多”。
馬郁蘭言盡至此,隻是冷漠。
她轉身要走,隻是猛然間醒悟那所謂“她們身上的奧秘”是何種意義後,身體不僅猛地一僵,背部上的痕迹不禁像灼燒起來一般讓她汗如雨下。
她強自鎮定了一下,然後如同往常那麼情态離開。
在拐角處,馬郁蘭回望孫慕林那毫無察覺的神情,眉頭緊皺了下,心中不禁沉重了起來。
然後是西斜的一道光影打了下來,她消失在了綠葉沙沙的樹影背後,無所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