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就,“你究竟要無視我到什麼時候?你走的時候從沒跟我打過招呼......”。
孚惠心皺眉,“你比我年輕,為什麼我走的時候要跟你打招呼?年長于我的甚至有時也沒能得到我這樣的禮遇——我為什麼要在意你的想法、或者說是你對我的看法--反過來說,你不也是一樣,現在跟我或别人說話做事不也沒考慮别人對你的看法,和造成的困擾嗎?所以你可不能責怪我”。
她笑了一下,露出光潔的牙齒,“這可沒有道理”。
話音一落,她收斂了笑容,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打算離開。
陸就沒想到竟會是這理由,無話可說。
于是孚惠心施施然離去。
隻不過卻沒想到,在驅車從地下車庫開出的時候,孚惠心竟又會被他攔下。
“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啊!”,孚惠心摔上車門,下車朝他走去,神情十分怒火,“沒事别跟我說話!”。
幾次三番了,都是這樣,沒事老攔着她說話,剛剛也是,開完探讨會後,在那麼多人面前和她搭話。
索性她一向說話如此,而且剛剛在那麼多人面前,她雖不客氣,但說話卻很有分寸,并沒什麼問題的話,也就算了。
可私底下,孚惠心真心懶得和他打嘴仗,而且厭煩他浪費自己時間而已,所以想要狠狠地甩開他--畢竟他對她來說,無論是朋友還是其他,都不是她想接受的。
“為什麼?”。
“因為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孚惠心總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滿腔怒火,平靜了一句。
“可是當初是你說的,你有很多話想和我探讨的呀!”,陸就不無無辜地如此說。
被捏住話柄的孚惠心隻能用手掩了一下雙目,深恨自己當時的妥協--是的,妥協。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她被唯一的好朋友“威脅”的話,她和陸就的人生軌迹根本就不會重疊。
陸就是難得唯一幸存的“阮城四少”之一。
基于其他三少不是吸毒、違法,抑或是卷入事端的斑斑劣迹來看,陸就算是潔身自好的“纨绔子弟”裡的楷模典範了。
不過在孚惠心的眼裡,他還是太過“劣迹斑斑”——至少他太過自傲!跟以前的她一樣,顯得無知又可悲——不過那隻要不知道的話,也就沒什麼所謂痛苦難過的。
孚惠心看着如此那樣的人,總希望他們能夠永遠不要意識到這一點。不過可惜的是,那永遠沒有辦法。
陸就依舊隻選了一名記者的采訪結束後,正要轉下去樓下驅車回家。
不想卻在轉角處看見寒酸衣服的孚惠心。
她說,“我已經都穿了我最好的衣服了……我都說了我現在這種關注民生的人不适合去采訪的他那種完全對立面的人物嘛,你為什麼要出這種難題給我?”。
孚惠心皺着眉頭,幾乎想把手機扔掉。
但她沒有。
仍隻是靜靜地聽寫電話那頭的聲音,臉色肅穆。
“什麼?你說他會覺得我穿的醜衣服、并且認為我不尊重他才拒絕我的?”,孚惠心挑起一邊的眉毛,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