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曼飛快收回目光，“讨厭？那隻是你好吧！嗯，那奈生你覺得呢？我真的好奇，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沒有讨厭的人吧？”。

牧江奈生，“我這樣的人？”

沒等回答，牧江奈生自顧自地低頭一笑，複又擡眸，“我并不認為我有什麼非常讨厭的人，隻能說是觀點不同所導緻的理念不同而已。我小時候排隊時走得慢，擋住别人了，就被一個同學推了出去，當時出了大洋相，我該讨厭他嗎？是，我那時是很讨厭他，可那種讨厭隻是我以為的讨厭，我因為我的羞恥，所以忽略了這件事的起因本來就在我的身上——而且，事實上那隻是當時的一種強烈情緒而已，其實過了兩三天後，我根本就不讨厭他了……”。

牧江奈生聳了聳肩。

文提斯，“你還是沒說你讨不讨厭他啊！”，文提斯目光看向休斯曼。

牧江奈生，“我沒這個資格說這句話，我才認識休斯曼先生不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呢！”。

文提斯故作嫌棄，“哦，所以說你這種人就是虛僞，說話也從來都沒說滿過對吧？明明讨厭，卻還非要找個那麼好聽的說法……不好意思，我說話一向很直接的”。

文提斯沒想停頓，不過實在是休斯曼手指掐他得太用力了，所以才不得不住了嘴。

牧江奈生白皙的臉一下子赦然，眼神也躲閃了一下，唇抿了抿，然後低頭，“你說的是”。

休斯曼笑了笑，文提斯也不好意思再說，一陣沉默，文提斯端着手機，牧江奈生看着外面，休斯曼看着奶茶。

休斯曼，“好了，喝的差不多了吧，差不多我們就走吧”，休斯曼看了看手表，目光看向牧江奈生。

文提斯仍笑着，身體也站了起來，“好吧”。

牧江奈生點頭站起，過去櫃台結賬，文提斯攔着，“你這小鬼，再怎麼輪夜輪不到你付錢啊”，說着，文提斯拿出卡。

牧江奈生将錢率先拿給服務生，“不行的，如果您要這樣，那我把剛剛的飯錢也給您好了？”。

文提斯笑了一下，“好吧”，她收起卡。

057、路上 夜 外

三人出了門，文提斯，“你們兩個去吧，我往這邊走”。

休斯曼頓了一下，看向牧江奈生，“文提斯家很近的，我想先送她回去再走……你沒有那麼急吧，别跟我說你叫十分鐘都等不及了？”，休斯曼笑了一下。

文提斯，“我說，我才不是什麼不懂享樂的人和沒有社交的學生呢！我現在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好嗎？誰要回去啊，你們要回去回去，我要去那邊找我的閨蜜了，拜啦！”。

文提斯一甩頭，邊拿出手機打電話就朝街心深處走去，休斯曼頓了一下，目光看着她和兩個同樣打扮的女生會合，直送她到街角看不見的地方才算收了回來。

休斯曼蓦地一笑，搖了搖頭，餘光瞥站着的牧江奈生，就立刻又收斂笑容，一個眼神過去，“那我們走吧”。

休斯曼率先走着，牧江奈生沒動，休斯曼停住，回頭，“怎麼，我走錯方向了嗎？”。

牧江奈生擡頭，低低地，“您沒有侄女對吧？”。

街角的風刮過，休斯曼頓住，低下頭，“抱歉......”。

牧江奈生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休斯曼，“我送你回去吧……”。

牧江奈生點頭，休斯曼走去開車，牧江奈生等在原地，上了車，車開回牧江奈生叔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