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被寒風打着飄旋轉,讓人看了都脖子一涼。
他開車趕到周歸璨說等他的地點,本打算隻看一眼便走的--誰會從早上站在一個地方,等一個人等到現在的?卻沒想到那高高瘦瘦又邋遢的人居然還在那兒!
沈茶搖下車窗,氣就有些短,“你在這幹什麼?”
“等你”,那人說。
沈茶無語凝結,實在不好說些什麼,兩人就這麼靜默着。
半晌,沈茶熄火下車了,招呼了他一句,“你不是要搬家嗎,東西呢?”
沈茶伸手去他後面拿行李,卻發現空空如也,沒意思地默了默鼻子。。
那人卻是走了,邊走邊說,“上午的時候,他們幫忙拿了上去”
沈茶更不好意思,隻好跟了上去。
周歸璨新搬的地方,是一棟老式旋轉樓梯房,一個大吊頂下來,旁邊就是綿長的樓梯。
沈茶做的文職,爬到頂層的時候,已經在喘粗氣了。
就在沈茶等着進去喝一杯茶的時候,男人轉過身來。
他眸光深邃,卻莫名說了一句,“他們都說你脾氣很好。可你總會生氣吧?呵!你肯定會對我生氣的”
沈茶不解,“我沒事生氣幹嘛”
“因為”,男人笑着,把手伸到樓梯的外面,然後一松,“我太累了,你幫我去撿一下好不好?”
沈茶愣了一下,唇抿了起來,拿不定他是惡意還是惡劣,隻是猶豫。
男人的手擱在欄杆上,隻敲了一下,沈茶就妥協了--就當養了個寵物,哄着吧!
他轉身扶着樓梯又下去了,然後扒着樓梯上來,那人已經在玄關裡看着他了。
沈茶真有那麼一秒鐘想不進去了,但想想還是算了,不值當計較--畢竟他大了人一輪半,在古代那可是可以當爹的差距了。
隻是有些事情,實在忍無可忍。
那人把公寓的鑰匙和他的手機扔出去後,家徒四壁地隻翻出一個睡袋要和他湊合一晚也就罷了。
第二天他腦仁突突地進了辦公室,那些興高采烈讨論着下周放假去哪玩的吵鬧聲,更是讓他頭疼欲裂。
他第一次嚴肅了表情,“下周不是要開會?”
“您不是要結婚?”
“誰?”
“您”
來回幾個回合,沈茶發怒了,“我?我結婚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得問周歸璨了”
“憑什麼?”
“憑你是唯一擁有完整靈魂的人”,背後一個聲音漸漸走近,隻是輕笑,“你的靈魂,我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