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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文希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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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文希樹現在正處于一種尴尬的位置。

一個小時前,她才從公司加完班回來,路過全聚德的時候還買了隻烤鴨,打算明天早上做片皮鴨吃。

卻沒想到隻在電車上昏昏欲睡了十幾分鐘後,臨下車了,這才發現事情好像有些大條。

眼皮都快要黏在一起、反應也很遲緩地,臨出電車門之前,文希樹隻稍微看了眼即将跨入的站台。

老舊、破損、漆黑。

目光再随意地往一旁瞧去,原來這個老舊又粗糙的站台居然還是露天的敞篷!加上站台深處隐隐約約的西國文字,活像穿越到十七世紀的英國車站那般玄幻。

鈍鈍的神經隻突突地跳着,文希樹不禁皺眉思索。

面前這副怪異的景象,到底是過勞的幻覺,還是詭異的現實?

又或者,是她還在做夢?

提着烤鴨的手蜷縮了起來,即将跨出電車的辦公室職員能感受到面前凄風冷泣的瘆人灰暗。

軌道縫隙還有一股不知名的黑色液體蜿蜒而過,而身後整潔的現代化車廂有亮光漫撒下來——無端地令人有種依賴向往之感。

踏在半空的腳又收了回來,文希樹還是決定甯可錯過這個站點,也不要在這種看上去就像犯罪現場的地方下車。

卻沒想到,就在她正要退回車廂的時候,背後一個“借光借光”的聲音急促傳來,還沒等她側身讓開,就被一肩膀推搡地踉跄了出來!

顧不上疼痛,文希樹立刻回過頭去看那原來的電車。

果真,在她一腳踏出電車的時候,那個幹淨溫暖的電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節滿是油垢、一看就已年久失修的“老牛”火車。

一同撞出來的是個年輕小警探,就在文希樹的瞳孔裡,一瞬間的前後,他就從一個打扮現代的俊美異域男子,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又瑟縮道歉着的警服小子。

說實話,那一瞬間的文希樹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能站在這一片灰蒙蒙的茫然異空之下,吹着冷風地像被扇了個大逼兜子的“天棄之子”,呆呆地立着。

突然,手上的烤鴨被人提了過去,文希樹一扭頭就瞪了過去。

她本來就不爽了,居然還有人來招惹?

“史密斯探長,東西我來幫您拿........拿吧”,似乎被面前的人的眼神吓到,一個小男仆模樣的小孩結結巴巴地想要拿走文希樹手中的烤鴨--噢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模樣的公文包,他一邊雙手舉着那不大的公文包,一邊可憐兮兮地後退。

肉眼可見,小孩怕得直想要躲在不遠處頭發花白、身體卻依舊闆正得一絲不苟的老管家後面,但幫文希樹拿包好像是他必須完成的工作,所以他隻抿着唇,兩隻手緊緊地揪着那可憐的公文包。

看出了小男孩的惶恐的堅持,文希樹心裡一動,莫名感到一絲釋然地就松了手,朝他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見文希樹終于松了手,一旁站立的老管家立刻摘下帽子迎了上來。

“噢,尊敬的史密斯探長”,老管家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感謝您遠道而來,為我們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文希樹不禁挑了下眉毛,然後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着裝。

很好。

看來她不僅換了性别,還成功地換了個職業。

而就在這無語的時候,那一旁把自己撞出來的小警探就蹭了上來。

“探長,局長說您才重返工作崗位,一時沒有頭緒也沒關系,盡力而為就好……”

在文希樹不明覺厲的瞪視下,小警探整個人揪了一下,但還是把話給秃噜完了,“如果不行,他會再派人來……的”

聞言,文希樹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奇怪,這局長說的話到底是真為自己考慮,還是說的反話?

想不通她也不去多想,隻是點了點頭,擡腿跟着那管家朝站台盡頭下的老爺車走去。

“史密斯探長,這邊請”

管家在一旁指路,那瘦小的小孩就奮力拉開對他來說異常高大的車門。

文希樹點了點頭上車後,這才發現,原來駕駛座上早就坐着一個年輕的強壯男子。

昏暗的天色看不清楚樣貌,但文希樹依稀可見那人仆人打扮的裝飾,想來也是老管家的手下。

她也并不在意,隻側身讓了點位置給那個把自己從電車裡撞出來的小警探,然後雙手環胸坐着。

管家坐在了副駕駛座上,文希樹本以為那小孩将公文包放好後,會從另一側的車門上來——畢竟後車廂還有很大的位置,再不然也是去和前排的老管家一起,反正都是鄉間小路,哪裡有什麼交通規則,再說了,前面的位置也大得很!

卻沒想到,那小孩居然就站在車後,兩腿微屈,雙手擺出了一個跑步的姿勢,而青年仆人和老管家也似乎毫不在意地一下就把車開走了。

車開得很快,轉眼間小男孩的身影已微不可見,加上這盤錯山路的漆黑詭異,文希樹終于忍不住了拍了一下駕駛座的靠墊。

“停車!”

“哦怎麼了?史密斯探長”,老管家非常體貼地轉身詢問,小警探關切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讓那小孩上車”,文希樹隻說了這麼一句。

“這怎麼可以!”,老管家的眼一下子就瞪了起來,“他哪裡有資格跟探長您坐同一輛車……”

“那他還跟我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氧氣呢”,文希樹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提了個建議,“不如你去殺了他?”

老管家嗫嚅着唇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靜靜地坐着。

不一會兒,一個喘着粗氣的身影就靠了過來。

小孩将腦袋探了進來,睜大了眼睛,“怎麼啦?是車卡住了嗎,要我來推嗎?”

男孩額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落下來,砸在了文希樹的手背上。

那喘氣聲讓人聽了心煩,文希樹“咔哒”一聲就推開了車門,然後将那小孩抓了進來。

一臉驚恐的男孩渾身聳立,頓覺不好意思的文希樹隻斜睨了他一眼,不免開口解釋了一句。

“天這麼暗,你要是摔死了還得我們回來撈你……啧,還看什麼看,讓你坐着就坐着”

文希樹說着,身子往後仰了過去。

而車子也重新啟動了起來,彎曲地盤着。

獨占龐大位置的文希樹試圖直視車前燈路的光景,隻可惜腦海中的思緒翩遷,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換散開來。

2

車子巍然行駛至了深夜,一路到了某個看上去就十分恢宏的城堡。

老管家和小警探都小心翼翼地為文希樹指路,似乎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發火不走了似的。

文希樹看在眼裡,卻并沒有多話。

像她這種一生孤獨的人,無論在哪條街道、哪個叢林、哪輛電車上待着都沒有人知道,就算走着走着就消失了那又怎樣?想來想去,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失語症”最适合她了。

這般想着,文希樹的腳步不停,徑直登上了高高的階梯,走進了這異常高大的城堡。

甫一進門的時候,文希樹就看見一具俯着倒在了門口的少年屍體,卧在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她甚至還差點踩在了他白皙的臉上。

命案現場還有這種随便進出的操作?!

文希樹轉身對着後面跟着的一串人擺手,急急忙忙叫停。

“停停停,你們别進來了”

待退後幾步後,她看着一旁舉着燈的老管家,眉頭深皺,“這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老管家反倒被渾身冷冽的探長吓了一跳,伸出的腳又縮了回來。

“我們少爺……”,老管家似乎在這時候才控制不住自己的儀态,哆哆嗦嗦地,舉着燈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侯爵和隔壁圖爾克伯爵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萬聖節那天——也就是前天晚上,圖爾克伯爵邀請我們侯爵一家一起共進晚餐”

“可是才去了沒多久,夫人就帶着少爺和小姐回來了,侯爵也緊跟着回來了,說夫人不給他面子,帶着孩子擅自離開,可是夫人卻大吵着伯爵是想把他們一家都害死才這樣的。侯爵聽了并不相信,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伯爵就派人來抓少爺和小姐……據說他家裡已經擺好吸血鬼的魔儀,隻等着拉人獻祭”

“等我從下人房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侯爵掐着夫人的脖子,埋怨夫人居然想把少爺推出去消災--因為伯爵說隻要一個就可以了,伯爵府的下人将少爺打得鼻青臉腫地就要拖走,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躲在樓上的小姐從二樓沖了下來,用花瓶将侯爵打暈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老管家最後說了一句。

“所以說......額”,聽了這麼多的文希樹嘗試總結,“雖然這事是伯爵引起的,但侯爵一家四口的死亡卻是因為他們的自相殘殺?”

“額……是”,老管家遲疑了點了點頭,好似他也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得出的結論。

“那你們找我來幹嘛?”,文希樹腦袋略思索了一遍,“你應該聯系的是殡儀堂和教會”

“我們已經聯系了”,老管家戰戰兢兢,“可是伯爵家的人攔住在外面,還是要讓我們把人交過去……我,怎麼做得了這個主?而且這件事也需要警局來做個公證”

這倒也是。

文希樹稍微換位思考了一下,要是她是手下的話,主人已經被自己“照顧”死了,難道還能把屍體給“守”丢了嗎?

歎了口氣,文希樹伸手招來教會的人和當地的更夫,從他們口中也了解事實如此後,也勘察了證據過分明顯的兇殺現場後,文希樹也不禁一陣頭大。

納尼!

當上刑警的初體驗,一上來就是吸血鬼引起的案件?難道她還要兼職驅魔?

這怎麼可以!

思來想去,文希樹眉頭一個狠皺,大刀闊斧地領着“大批人馬”趕赴往一百公裡外的“隔壁”——也就是圖爾克伯爵城堡那裡。

啧,這萬惡的資本呐!趕到隔壁家就花了她三個小時,簡直不能再近了。

“請問圖爾克伯爵……”,老管家上前扣門,恭恭敬敬地詢問。

文希樹卻沒這耐心,徑直下馬,甩着短馬鞭就推門進了更為恢宏大氣的城堡裡面。

“麻煩請你們伯爵下來,有要事相商”

文希樹自顧自地坐在了客廳裡的大擺椅上,說的話也客氣,可聲音卻一點也不客氣。

不過門口的仆人不敢攔她,圖爾克伯爵家的管家也不敢攔他,他隻是非常憤慨地義正言辭了一句,“史密斯探長,我知道警局的權力很大,但您知道您這麼做的後果嗎?”

文希樹隻瞟了他一眼,聲音卻有些漫不經心,“我不知道我這麼做的後果,但我卻知道你不這麼做的後果”,然後她就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掏出一把槍放在桌上——畢竟她也的确沒耐心跟他們耗了。

話音未落,剛剛還義正言辭的伯爵府老管家“滋溜”一下就沖上了二樓,不一會兒,就将病如畫紙老伯爵請了下來。

“咳咳……”,老伯爵啞着嗓子咳嗽了幾聲,掃了一眼單手放在桌上的文希樹,目光定格在她手旁的那把槍上然後擡頭。

“久違久違,不知大名鼎鼎的史密斯探長前來有何貴幹?”,老伯爵氣若遊絲地問了一句。

“有何貴幹?”,文希樹簡直想為這老匹夫的厚臉皮鼓掌,“就因為您所謂的驅魔邪術,侯爵一家四口全都死于非命,現在你居然還不肯讓他們入土為安……”

“停停停”,老伯爵這次并未等文希樹講完便當即打斷。

他很是震驚地看着文希樹,端的是一臉無辜,“我隻是開玩笑的呀!”

文希樹覺得她的三觀受到了沖擊,“什麼?開玩笑?你開玩笑開得把他們都害死了……”

“這我有什麼辦法”,老伯爵一攤手隻是無奈,“我隻是像他們一樣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誰知道他們會當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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