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自遊戲《夜嫁》,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銀幕間,一個個低着腦袋,衣着各異,姿态萬千,但無一不面無血色,看上去了無生機的人從紅色的幕布後出現,相繼進入了放映廳當中,填充着空虛的座位。
不管座位如何混亂,他們依舊行知與銀幕外的他們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樣,或站,或坐,井井有序。本來空曠的放映廳,也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有人指着銀幕上的人,聲音顫抖着說,“那個人……不是剛才電影裡出現過的人嗎?”
“電影裡的人也都是别人飾演的,但是這裡面的人似乎與之前電影裡出現的有什麼不同?”陳歎皺眉,“感覺怪怪的,更真實,就像是……活着的,是真正的他們,并非任何人所演繹。”
“活着?你在開玩笑嗎?”
銀幕裡的人一個個都像是木偶一樣,呆呆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死氣沉沉。兒看得出“活着”?
“……”陳歎低下頭。
餘光中,她看見銀幕上的場景突然變化,切換成了結束前一段天下獻歌的場景,那是電影中天下駐場的酒吧,入口側的牆壁貼滿了顧客們的心願便利貼,牆壁上畫着兩個小人親嘴的圖像,中央有一個舞台,天下站在上面,臉上洋溢着感謝的笑容,林淩站在台下,暖色的燈光充斥着整個畫面。
陳歎有些意外,她差點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但是她沒有聽見天下的歌聲,頭頂的燈光依舊幽暗,閃爍着紅光,她依舊處在一個完全封閉的放映廳當中,沒有任何出入口。
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觀衆們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似乎隻有個别人看到了場景的變化。
黃文熙拍了拍陳歎的手,小聲道,“怎麼回事?怎麼沒人說話……你看到了嗎?不會是我出幻覺了吧……”陳歎點了點頭,“我這裡的場景也變了,變成了天下獻歌那裡。”黃文熙一愣。
陳歎不經意側目,看見場景突然向她靠近,她瞳孔一縮,在最後,她聽到黃文熙說的話是:
“可是我看見的是子浩的家啊?”
……
黑暗。
陳歎感覺渾身僵硬,她想要挪動手指,卻不如往日的輕松,她從未想象這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同時她嘗試着睜開雙眼,查看周圍的情況,但又有些恐懼,自己是不是被鬼壓床了?不……是鬼叩地……
最後她還是決定先努力睜開眼——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行動永遠是克服恐懼的好手。
猛地睜開眼,緊接着她又感到頭疼欲裂,心跳猶在耳畔,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腦裡一片混沌。她咬着嘴唇,雙手捂着腦袋,想讓着頭疼得到緩解。
時間被無限拉長,她感覺疼痛逐漸平複,她輕咳兩聲,從地上坐了起來。
入目的是之前銀幕中所展現的酒吧——隻不過,頭頂幽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偏藍色的燈光好似鬼火,使得周圍的場景格外陰森。場景布局與之前畫面并無明顯不同,隻不過,地闆上,桌面上,舞台上都蒙上了一層灰。
陳歎之前躺在舞台下面,距離舞台比較近的位置,剛平複的神經并不能支持她的思考,她隻是本能地觀察着四周,想要從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這時,她注意到舞台上有呼吸聲傳來,她愣了愣,猶豫一瞬後,努力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剛站起來時,她身形不穩,一個踉跄,差點撲倒在地。
“好險,好險……”陳歎在心中嘟囔,她向台上看去,發現對方還是自己的熟人——慶燕玲,她眉頭緊鎖,面色通紅,身體有細微的顫栗,緊緊抓着自己的裙子,白色的連衣裙裙擺被她捏的皺巴巴的,原本應該套在外的黑色外套卻不翼而飛。
“她在看電影的時候好像把外套脫下來了……”陳歎的注意點總是如此的奇怪,觀察完對方的狀況後,她快步上前,蹲下身搖了搖慶燕玲。
“慶燕玲,慶燕玲!你沒事吧?快醒醒!”陳歎試圖通過呼喊慶燕玲的名字讓她能夠更好的感受到外圍的世界,從而恢複意識,她才猜測現在的慶燕玲應該和之前她的狀況差不多。
不一時,慶燕玲也突然睜開眼,她雙眼充滿血色,吓了陳歎一跳,但她很快就閉上眼,走了一遍陳歎之前的流程。
“咳,咳咳!……”慶燕玲揉了揉眼,“這裡是,哪?”
陳歎搖了搖頭,這時候她才有機會認真觀察四周,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躺着的位置,與電影中林淩所站位置相近,而慶燕玲,則與天下相近。
于是她斟酌着回答,“我們似乎進入了那個電影裡面,你最後在銀幕上看見的場景是什麼?”
“我看見的是那個天下常駐的酒吧,應該是她獻歌那裡,但是我的主視角似乎不是主角,而是是天下。”慶燕玲皺了皺眉,“我現在在,那個舞台上?”
“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對應的是天下,而我是林淩。我們進入了電影裡,還拿着各自的劇本?哈哈……就像密室逃脫一樣,但是故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陳歎抿唇,“對了,我之前在網絡上看到,有人說這個電影好像改編自Steam上的一個同名遊戲,但是它取的是結局之一……”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走的,是電影裡沒出現的那個結局?”慶燕玲不僅思維轉的很快,接受程度也很高,“……我也聽過那個說法,電影裡表演的是真結局,而分支結局是密室結局,而且……分支裡林淩沒有死。”
“嗯,分支選擇在哪裡?”陳歎也是經常逛遊戲的人,她明白遊戲間不同的選擇有可能通往着不同的結局,尤其是這種恐怖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