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請問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幻境突然就……”陳歎轉頭，看着葉松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葉松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希望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是“希望”……？一般不都是說“覺得”嗎……陳歎疑惑于葉松韶的問題，但還是做出了答複，“……我希望，嗯，希望，我希望她們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那麼什麼樣是好的結局？”

“……”陳歎一愣，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有想到怎麼回答。

對于她們來說，什麼是好的結局？

徐青已經死了，他似乎并沒有變成如同謝夢琦和王薇那樣的厲鬼，也許是因為他是自殺的，已經放棄了希望，直接步入了……地獄，嗯，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幻境當中的王薇的執念便是徐青，而謝夢琦則是王薇，整個幻境幾乎都是她為王薇打造的……啊，她們都被自己愛着的人殺了啊，明明隻要解釋清楚就可以讓這一切不會發生的，但是王薇對徐青近乎極端的愛很難讓她可以接受這一切啊，但是最後也不至于做出這樣極端的舉動，導緻這一切連鎖反應……

那麼對于這樣的兩人什麼樣才是好的結局呢，王薇已經失去了意識，而謝夢琦最終也是步入了，步入了她的“内部”……在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達成了她的夢想吧。

陳歎遲遲沒有回答，在葉松韶快以為她不會再回答的時候，她終于開口了：

“她們兩個人，同·歸·于·盡·”

她在最後四個字上咬了重音，而這個答案讓葉松韶有幾分意外，他訝異道，“我以為你會說那種傳統意義上的Happy Ending，這讓我有點意外了。”

陳歎面露微笑，聲音卻有些冷，她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Happy Ending，真正完美的結局隻存在于故事當中，現實總是充滿了遺憾。”

“呵呵……”葉松韶沒有給予評價，而一旁偷聽的黃文熙小聲道，“說不定呢……”

“你希望是這個結局，那就是這個結局了。”葉松韶呵呵笑道，看着有幾分疑惑不解的陳歎，他格外有耐心地說，“那是她們的故事，這是一個開放式結局的故事，這種結局就是留給讀者想象空間的……而既然你希望如此，那就是如此，難道不是嗎？”

“……”陳歎沉默一會，說，“我相信你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但是你說的對，有時候，隻有一個開放式的結局，才可以給讀者帶來無限的希望。”

直到現在，整個放映廳内幾乎沒有任何人在了，而他們附近也隻剩下李天海和慶燕玲，但兩人看上去并沒有注意這一邊。陳歎自認為就算有人聽到了這段對話也會不以為意，畢竟他們聽上去隻是在談論一個故事，一個沒有準确結局的故事。

有些問題，陳歎打算私下詢問。她思忖幾秒，摸出了手機，确認現在已經可以正常使用，并且可以臉上網，她問葉松韶，“大師，你用MH嗎？”

“當然，這可是互聯網時代最便利的聯系方式之一，雖然我是天師，但還是要跟上時代的。”葉松韶神情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陳歎尴尬的笑了笑，她也隻是客套一句而已……她問，“可以加個好友嗎，我有些問題想之後私下問你。”

“小歎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用MH聯系啊……本質暴露了啊。”黃文熙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想，然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有很多問題，就算陳歎加了葉松韶的好友，她也不可能次次都問陳歎，或者以通過陳歎聯系葉松韶的方式來解答這些疑問。然後她也小聲地快速說道，“請問我也可以加一下嗎？”

葉松韶又笑了一聲，從褲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歎，然後便悠哉悠哉的雙手抱臂哼起歌來了。

“……”

陳歎将名片翻過來，首先看見最上面寫着的五個大字：

“葉松韶”

“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