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那要更早一些，這個我們并不能确定”姚天城說。

“為什麼？”

“……我不知道。”姚天城有些尴尬道

“你也知道我在五科，有些東西是隻有八科成員及以上才能知道的……我隻能說，鬼怪之間也有嚴格區分，我之前發給你的資料上沒有寫，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姚天城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來，在上面寫下了幾個詞，然後轉到陳歎面前。

“鬼也是有區分的，它們分為殘念、執念、厲鬼以及，厲鬼之上的存在。”

厲鬼之上的存在？厲鬼之上？那能是什麼？是紅衣厲鬼嗎？b格不夠高，之前的王薇和謝夢琦也算紅衣了，總不可能厲鬼之上遍地走吧。紅衣厲鬼和厲鬼之間應當沒有嚴格區分，那麼……厲鬼之上，是什麼？

古時言曰：鬼神（1），難道說，厲鬼之上，是神嗎？但鬼神中說的鬼與神是不同的生物狀态，如果說真的是神的話……也太令人感到無力了吧。

“那是什麼？”陳歎聽見自己的聲音。

姚天城搖了搖頭，“我不确定，但是……”他欲言又止，這讓陳歎如墜冰窖。

“對了。”陳歎沉默片刻後，問出了之前一直保留的疑問，“除……我之前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然後從那個空間出去後又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這是類似盜夢空間的夢境疊加？裡世界的裡世界？還是……”陳歎差點把“幻境”二字說漏嘴，在她給姚天城塑造的人設中，她不應該知道這個詞。

“那是……‘幻境’，你應該是最開始就進入了幻境，然後進入怪談區域……你也可以理解為雙重幻境，但怪談區域和幻境并不能一概而論。”姚天城說，“幻境取決于主觀形态，是可以随情況發生變化的，它可以是任何奇妙的世界，不需要拘束于現實。

但怪談區域不一樣，怪談區域一定和厲鬼本身的執念、死亡有關，而且都是以現實為藍本，不會出現非常離奇的狀态，而且它不可能短時間内發生變化。

如果你死在了幻境裡面……隻要你意識到你在幻境，且你還有活下去的念頭，你是不會真的死亡的。

但是，如果你死在了怪談區域，你是真的會直接死。

一般而言，幻境和怪談區域還有現實并不會弄混，但也不排除厲鬼制造極其貼近現實的幻境的可能性，誤導我們的思想，所以……不管是在幻境還是怪談區域，我們都要第一時間保證自己的安危。

而幻境存在的意義比起殺人主要是為了消耗我們的精神，因為幻境一般十分離奇，可以消耗我們的精神。如果在幻境裡主動自殺尋死，且死亡方式和厲鬼一樣的話，就相當于把身體交給了厲鬼，那對人類可就極其危險了。”

陳歎終于明白為什麼羅朵并沒有在幻境裡直接殺死她，而且非得要讓她使用跳樓的死法——這個對于陳歎而言最不可能實現的自殺法。因為要滿足奪取身體的條件。

以及，當時出現的一系列不合理現象，以及輪回，也可以得到解釋了。

陳歎無疑是很幸運的，但如果不是這樣一個比較安全的厲鬼，應該也不會被允許依舊存在于這個人流量如此大的地方，那麼多人嘗試……還有被稱為“優先級”的東西，陳歎如此推測。

而且被稱為“任務”，或許還有報酬拿？

如果是真的話，陳歎都有些心動了。

“嗯，還有……人類，靈視者到底是怎麼對抗厲鬼的？如果讓自己離開幻境，或者怪談區域呢？”陳歎詢問道。

雖然她成功地從【靜默之道】裡走了出來，但還是有着十足的疑惑，不得不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