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厭和蔣銘同時開始射擊,兩個人的實力不相上下,不出意外的平局。最後的結果就是許願沈厭勝出,江路拉着臉,忿忿不平“願姐,我太低估你了。”許願點頭承認,随後又補了一句“繼續練,下次也許能赢我。”江路撇嘴,論毒舌,他可比不過這兩個人。
蔣銘看着許願,眼裡滿是欣賞,他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裡,他的姐姐和媽媽一直被爸爸欺壓着。可他卻無能為力。他反對這樣的思想,卻也無法抵制的被感染,他鮮少和女生接觸。蔣銘雖開着網吧,這幾年也看過形形色色的女生,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一個女生能這樣的明媚,張揚。他拍了拍江路的肩膀,“今天我請客。”
本還在郁悶的江路,聽到這句話後興奮溢于言表。“太好了!我就知道銘哥心疼我。”
一行人坐扶梯去了三樓,蔣銘告訴他們這裡有一家很好吃的手擀面店,幾個人進到店裡,這個時候的客人并不算多,店内很整潔,他們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有服務員過來将菜單遞給他們“幾位想要吃點什麼?”蔣銘和江路要了份炸醬面,許願并不知道哪個好吃,随意點了個拉面。她将菜單遞給沈厭,但沈厭沒接。他帶着耳機,雙手敲擊着屏幕,似乎是在和誰聊天。他注意到菜單,擡頭看了眼許願,“你幫我點吧,我吃什麼都行。”許願又看了遍菜單,看到了一份賣相不錯的火腿腸炒面,替沈厭點了一份。
江路也注意到沈厭的“忙碌”,問他“忙什麼呢?一直看手機。”沈厭這才摘下耳機擡頭,無奈的說“剛發消息不小心發到我姐那了。她知道我沒交手機,說我呢。”許願不禁感歎,她自和沈厭相識,也常到他家裡去玩,沈甯對她一直很照顧。沈厭的父母管他并不是很嚴厲,沈甯卻和他們不一樣,她在沈厭面前一直是個嚴厲姐姐的形象。而沈厭也恰恰最聽沈甯的話。
江路看着沈厭扶額,嘲笑他“你也有今天啊。”沈厭轉着筷子,睨着江路,冷笑,“需要我告訴江叔你在這嗎?”江路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做了個給嘴上拉鍊的姿勢,不再說話。
四碗面前後被端上來,許願低頭看了看時間,她已經出來半個多小時了。她嘗了嘗自己的拉面,确實很好吃。四個人吃面吃的很快,蔣銘結完賬後,一起向外走去。三月份的溫度已微微回升,但到了下午四五點鐘,還是冷的讓人戰栗。許願此刻的手又是冰涼沒有溫度的。她不停的向手心哈氣,站在一旁看着他們三個玩投籃機。
等到許願和沈厭回學校時,羽毛球比賽還沒結束,許願問任意桉進行到第幾組了。得知是最後一組時,許願慶幸自己剛和沈厭說要回學校。那時沈厭本還想再玩一會,但看着許願堅決的表情,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回來,隻好和許願一起回了學校。如果再晚回來一會,比賽結束,他們就很容易被抓到了。
又一會兒,比賽結束了。裁判讓所有參賽選手站到台上,她四處尋找着沈厭的身影,兩個人剛回到學校時,沈厭看了眼手機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她并沒來得及追問他要去哪。這時也沒有找到她,許願隻好一個人站到台上的邊緣,眼睛仍然在尋找。校領導為今天的比賽做了總結,又宣布了晉級的名單,沈厭和許願赫然在榜。
回到班級後,許願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回想着沈厭離開時的神情,好像有一絲疑惑和憤怒…但她沒有多想,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做題上。下課她決定去問問沈厭,但到了他的班級門口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她問了沈厭班級裡的一個同學,那個人告訴她,沈厭被班主任教到了辦公室,還沒有回來。許願道了聲謝,下樓回了班級。她以為沈厭是剛被叫去,所以并沒有多想,隻是心中不安的感覺仍然存在。
一直過了三四天,許願都沒有再看到沈厭,每天下午的羽毛球比賽她都會找機會尋找沈厭的蹤影,但都以失敗告終。她想到沈厭是不是請假了,但又想到沈厭極少請假,偶爾的請假也會問她要不要什麼吃的。她問韓喻鵬要了比賽的時間表,看到她和沈厭下一場比賽就在明天。她擰着眉,決定去沈厭的班級問問。
許願還沒走到16班,就碰到了和她一起練習的兩個人,許願記得沈厭說過,這兩個人平時和他關系挺不錯的,她開口叫住他們,“同學,你們知道沈厭去哪了嗎?”那兩個男生也認出了她,回道,“沈厭沒告訴你嗎?他逃課被抓,回家反省了。”
許願眉頭皺的更深,那天的逃課?那為什麼她沒有挨抓?兩個人一起出去的,沈厭卻出了事。她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