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在做什麼?”
“不,沒什麼。”
冰男收回手。
“失禮了。”他把剛才按着珍妮腦袋的手插進兜裡,幹脆地轉身就走。
風衣厚重的衣擺在他的動作下仿佛拍打風聲一般翻滾,呼呼作響。
“哎?”珍妮大為不解,說不過就走嗎?她下意識追了兩步,又停下來,無語的對着他離開的背影大喊:“喂喂,不至于什麼,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謎語人滾出O譚!
啊,竄台了。
狹長的走廊中,冰男插進兜裡的手指摩挲着煙盒。
想抽,但考慮到珍妮讨厭煙味兒。
還是從電梯裡下去再抽吧。如果被煙味兒被熏到,她肯定又要在群裡抱怨。
走進電梯,冰男轉身對着電梯門的方向站立。
電梯門在他眼前緩緩關閉。
還沒完全閉合的電梯門的縫隙裡,他的視線不經意和還站在門口送他的珍妮的眼神對上。
珍妮的臉上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對着他揮手說:“拜拜!下次見~”
電梯門關閉的瞬間,冰男沒忍住把煙盒拿出來。和煙盒一起拿出來的還有一款銀質的打火機。旗會每個人都有一個同牌子但不同款式的,都是珍妮送的。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珍妮的話。
“不管抽不抽煙,打火機總是有用的。”
“啊?為什麼送你們這個?因為好看啊……為什麼不自己用?我也有啊,你不會以為隻有你們有吧?我有一套哦!”
“送給你們啦,你們用的時候我也賞心悅目嘛。”
冰男布滿繭子的手,下意識的将打火機的蓋子打開、關閉,打開、關閉……銀質的蓋子發出咔哒咔哒的脆響。
他還不至于去喜歡朋友的女人。
不過他确實很喜歡珍妮。
從電梯裡走下來,11月的寒風中,冰男将打火機放進口袋。
算了。他想着,算了。
12月初的時候,新田義史總算辦完手續,帶着孩子從池袋那邊的舊公寓搬過來林珍妮這邊。
據說這棟公寓沒有房源了,他是費好大力氣才搬過來。
林珍妮為此給他發了個大紅包。
雖然說已經小有積蓄,但看着珍妮紅包裡的金額,新田義史還是倍覺驚喜,拍馬屁的話張嘴就來。
但珍妮打斷了他。
“說正事。”
“嗨!”
珍妮也沒有隐瞞,将橫濱的情況和港口的事情給新田義史介紹一遍,并着重把異能的事情講了講。
新田義史聽得臉色發白。
他顫抖着問:“那個,林會長是說橫濱有一堆我眼睛還沒眨,就能砍掉我腦袋的人嗎?”
“沒錯。”
“有可能從我身邊經過,碰我一下我就沒了?”
“甚至沒碰過你,你已經沒了。”
新田義史咽了一口口水,“那個,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林珍妮看着他笑,把橫濱對付叛徒的方法對他詳述一遍。
新田義史立刻毫不猶豫地對着林珍妮土下座,“我是林會長最忠誠的狗!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港口!”
林珍妮拍拍他的肩,“看好你哦。”
新田義史頹然地想,趁着還沒死,他還是回去寫一份遺囑吧,再買一份高額保險……等等!
他嚴肅地問珍妮:“咱們有保險嗎?”
“好像還真沒有哦?”但珍妮大方地對新田說:“你的保險我報銷了。”
“林會長大氣!”新田覺得至少這個頂頭上司還不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