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畢業後能進入大公司,卻沒想到都是惡魔的陷阱。
當時的輿論很嚴重,很多人到網絡上發聲,更有甚者直接去公司門口鬧事,政府網站上也全都是舉報内容。
企業家的命難道就比那個女大學生的珍貴嗎?她的人生本應該剛剛開始。
各方勢力開始對整件事情進行徹查,但最終卻查出那個秘書與女生的協議。
原來女生的父親已經是肝癌晚期,急需錢治療,是女生自己提出要去配型。
但是心髒移植一命換一命,任憑哪個醫生也不敢這樣做。
所以他們商量着導演了一出車禍戲碼,秘書答應為她處理身後事,給她父母足夠多的錢來生活,而那個企業家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
事件的最後,秘書和司機入獄服刑,企業家知道真相後後悔不已,又給了那家人一筆錢算是補償,還以女生的名字成立了一家愛心基金,更是持續做着慈善。
但群衆們并不見得全部買賬,反而還是時不時将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一下,陰謀論、特權論甚嚣塵上、久久不息。
“解不解決得了不影響我們要去解決的決心,況且事情都還沒發生,這種事不必過于擔心。反而你應該想一想,到時候怎麼好好僞裝自己,做個遊輪客人。”
“啊?”許然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宿舟說:“這次行動肯定要有人潛入遊輪内部去裡應外合,我估計賀州市公安局沒能力在這麼短時間内找到對應人員策反,所以必然是僞裝身份混進去。那個組織既然長期混迹暗網,遊輪上肯定會配置相關的電子設備與信息存儲裝置,我們得有一個人能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将資料找到并保護起來,不能讓他們随便銷毀。我看這件事你去挺合适的。”
許然面上挂着職業假笑,心裡隻想一腳給宿舟踹進局長辦公室去。
“我覺得我不太行呢宿隊長。”
宿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覺得你挺行的,許博士!”
來到局長辦公室,卻沒想到徐興和支陽居然都在,陸謙趕緊揮手讓宿舟坐下,“來得正好,一起聽吧。”
嘉禾公寓裡,年輕男子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瞬間就接起了那個熟悉的号碼來電。
對方帶着些許戲谑的聲音道:“都解決好了!”
徊洋抿唇,不知悲喜,“你解決的還真是時候……”
支陽坐在辦公室内側面的沙發裡,未穿制服,一頭黑發柔順幹練地綁在腦後,剛看到宿舟進來就笑着打招呼。
而徐興則坐在陸局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看到他進來也點了點頭。
宿舟分别回應,然後走過去在支陽身側坐下。
他注意到兩人身邊都放着外套和公文包,看起來都是直接來了這裡,徐興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回。
徐興年紀已經有40多歲,但外形上看起來要更年輕一些。
他在當年宿尋還是隊長的時候就已經是副隊長了,經過這麼多年的洗禮磨砺,頭發卻依然濃密烏黑,總是讓俞隊那種地中海發型人士十分羨慕。
他個子很高大,眉頭似乎常年緊皺着,總給人一種很強勢的感覺。
雖然宿舟也常常給人過于強勢的印象,但相較之下,他的強勢隻體現在工作上,在私下的時候宿舟其實很好說話,所以張涵才敢開口讓他幫忙約人。
而徐興的強勢體現在方方面面,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不高興,這個情緒究竟是在對事還是對人。
徐興手裡握着茶杯繼續剛才的話題:“我不同意支隊的話,既然這次對方的登錄地點在甯海,自然以這邊的部署最為重要,你們畢竟對于我們的人員情況不太了解,貿然主導整個案件恐怕會産生‘水土不服’,如果因此錯過了最佳時機豈不是得不償失?”
支陽不緊不慢道:“徐隊這就說笑了,甯海的隊伍可是全省的精英,尤其你們刑偵支隊年年拿獎,可一直都是我們的榜樣。怎麼會出現不服從命令的情況呢,必然是令行禁止、保證達成,我可一點都不擔心水土不服。”
徐興的臉色不太好,嘴唇抿了一下沒找到合适的詞彙反駁。
“況且我們三個月前才和這邊的同事舉行過常規合作演練,隊員都算得上稱兄道弟了,不過徐隊這半年幾乎都沒在,不清楚這個情況也情有可原,但宿隊肯定是再清楚不過了,是吧?”
幾道目光同時看向一旁的宿舟,此時他的回答大概率會奠定後續溝通的走向。
按道理來說這個案子起源在賀州,前期案情信息也都是那邊掌握得更加全面,主導任務也無可厚非。
但按照徐興的想法,目前任務地點在甯海,那麼由甯海來牽頭理論上也沒問題。
況且9·22案件現在還懸而未決,眼看都已經到了當時要求的結案時間,找到周媛無疑是目前最主要的案情突破口。如果自己掌握主導權,将來在安排和執行任務時就可以有所側重。
另一方面,主導和配合兩種角色在後續立功論賞的情況也會不同,如果同樣付出人力物力,到時候卻都是别人搶了風頭,評了功勞,有些人也會不太服氣。
宿舟客氣道:“謝謝支隊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