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過後,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因此鬧僵,鬧掰。反而變得更加如膠似漆了。
整天黏在一塊這件事是經常有的。
早上起來有早安吻、公主抱起床;離開家去做兼職的時候有池宴送來的親吻;開始幹兼職之後,每過幾分鐘都能收到池宴的消息;每次一下班擡頭都會看到站在門口或是其他地方等待自己的池宴。
回到家就能吃到池宴做好的飯,晚上兩人還抱在一塊睡覺,那感覺賊好了。
每天都過着樸實無憂的日子,偶爾會去看看媽媽,有時候張多錢也會來家裡,不過每次都被盛淮用“那天砸壞了我的好多東西,趕緊賠錢”這個理由吓走。
有時他能碰上盛淮出去幹兼職,池宴一個人在家的時候。
“您是?”池宴系着上面印有牛奶貓的圍裙,手裡還托着一塊洗碗帕,正在慢條斯理的擦着茶幾,悠閑自得的仿佛這就是自己的家,很随意的看着門口的人。
張多錢看着池宴,有些狐疑的退了出去又走了回來。
“這裡是,盛淮住的地方?”
池宴擦着茶幾,慢悠悠的走到另一頭,看了那人一眼接着說,“嗯,是。”
張多錢沒吱聲,又看了看池宴。
這人他不知道是誰,甚至連名字都不清楚,但這幾天他總看到這人在盛淮的身邊晃來晃去。
居然還住進家裡面來了。
他想着,火氣越來越大。連自己都沒有住進去的房子,這小屁孩憑什麼住?
他還沒開口,池宴便先開口問他,“請問叔叔來這裡是找盛淮有什麼事嗎?”
張多錢随意的掃了一眼這個房間,有些輕蔑的看着眼前的那人,“我還沒問你呢,這是我家你進來幹什麼?”
“……”
池宴聽了這話什麼也沒有說,就安靜的接着擦茶幾。
張多錢見自己的話被無視,當時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一下門口的鞋架。
“喂,裡面那個我問你呢,這是我家你進來幹什麼?”
池宴沒說話,回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然後淡淡的開口。
“這位叔叔,首先這裡不是您家,其次我們認識嗎?最後請您将鞋架擺放好,用鞋架上的紙巾将你留下來的鞋印擦幹淨,推開門自覺的走出去。謝謝。”
“……”
聽到這話,張多錢破防了。
“媽的老子回自己家不行了?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一天在盛淮跟前晃來晃去幹什麼呢?你是不是賤得很?這裡就是我家,滾出去。”
“……”池宴低着眸,很安靜的收拾着家裡。
他語氣波瀾不驚的開口說。
“是這樣的叔叔。最近我發現盛淮同學他真的好可愛,萌得我心坎越來越深,走進去就出不來了。于是我就開始追求他,可是在追求過程中,從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他說他是單親家庭,隻有媽媽沒有爸爸。”
最後他在張多錢震驚的眼神中緩慢地抛出一個炸彈,“所以您是?”
張多錢開口正想罵人,身後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随之而來的是盛淮那暴躁的聲音,“池宴你今天咋了,怎麼不去接我回家?你知道不?我擱那守了半天了,都不見你來——”
盛淮的視線落在張多錢的背影上,話音戛然而止。
“張多錢是吧?我準你進來了?上次沒被揍夠?還有你撕的那些東西,打算什麼時候還錢?你一個欠債的債主沒上門去找你都算好你還上我門來了。欠揍啊?”
盛淮說着,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池宴連忙将帕子扔下,邊朝他這走邊勸阻道,“别打叔叔,傷着你怎麼辦?”
盛淮很優雅的打開門,請他出去。
“先說好,以後我會考慮給你養老,但是在你四十五歲之前,你的生活狀态一律與我無關。如果你還沒有到退休的年齡,就請你不要來找我。否則我一律視為是來還錢的。”
張多錢聽着他的這些話,氣得牙癢癢,可無奈自己這時确實是打不過盛淮,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高馬大的alpha,他咬咬牙打算咽下這口氣,不和他糾結,轉身離開時。
便被盛淮拉住了袖子。
他回頭。
盛淮一手拉着張多錢的袖子,一手勾着池宴的腦袋踮起腳尖去夠他的唇。
兩人的唇碰在一塊兒。
就在張多錢還在震驚得被說不出來話的時候,盛淮便淡淡的開口。
“順便認識一下,這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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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過後,張多錢就沒來找過盛淮了。
盛淮一邊嘀咕着張多錢最近怎麼變得這麼安靜,一邊往他的銀行卡上定時打錢。
說在他四十五歲之前不管他是不可能的,恐怕這人是從小懶到大,他現在肯定沒有工作。
到時候真上街乞讨就不好了。
好歹是自己的爸爸,好說歹說,也曾經和自己住過一段時間。
就算再怎麼讨厭也得給他養老。
每個月定時往他的銀行卡裡打1800元,這個時候盛淮的手裡基本上拿不出多少錢,一個月運氣好點也就4000,運氣不好就3000。
除了日常需要吃的喝的用的之外,再給張多錢打錢,能省下來的錢少之又少。
更何況還有媽媽的醫藥費。
不過還好,家裡的事他不用怎麼操心,弟弟放假有池宴幫忙照顧,自己出去掙錢的時候,池宴在家裡也能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