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兩人後來到發情期、易感期都不需要用藥。
每次在床上時,盛淮都會很舒服,有了第一次的開端,兩人在做的時候也不做那麼久。
最多五六個小時就停了。
但即使是這樣,盛淮依舊是累的要死不活的,每次一到發情期都得請個三四天的假。
請假的時候順便可以寫畢業論文,從他開始決定要提前畢業的那一刻到現在已經寫了8000多字。
當然是不可能将之前在第一次做完之後,池宴給他捏腿的時候寫的那幾個字寫進去的。
如果他大學選的專業是藝術科的還好,但他選的偏偏就是計算機一類的。
這種畢業論文寫起來通常能讓人頭昏眼花,讓自己的手帶着腦子出去旅遊。
所以這八千字,雖然說是按照頭兩天拟好的框架來寫的,但是在池宴的協助以及檢查下,改了又改,改了又改。
池宴檢查完了,他又會自己檢查一通,然後再拿給南安看一看。
就隻有這一次,如果這次的畢業論文的内容挂科了的話,那下一次又得等好久了。
盛淮在忙着寫畢業論文,池宴也給自己找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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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了一年的時間,馬上又要入秋。
入了秋之後兩人便要過21歲的生日。
回頭看一眼,盛淮發現自己的畢業論文寫完了,提前畢業的申請書也已經拟好,接下來隻要在哪一天合适點的時候把畢業論文和提前畢業的申請書交上去就行了。
池宴這些天也沒閑着。。
閑下來要麼就是寫自己的畢業論文,要麼就是檢查一下盛淮的。
最近這幾天,他約上他們那院系的幾個同學打算開一家小公司。
時均本來是要去外地讀的,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又折返回了本市的A大。
然後憑運氣和池宴在同一個院系。
他最近這些年也沒有了高中時期的調皮,都在認真的學習。
所以在聽到池宴說打算開一個小公司的時候,立馬首當其沖的選擇了要加入。
盛淮去蹲池宴下課,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課,他就站在門外等着池宴走出來。
池宴還沒走出來,便迎面走來了一個比較熟悉的面孔。
由于盛淮依舊是臉盲症狀患者,一時半會沒認出來這是誰,隻記得這個人自己很眼熟,好像是高中時期的同學。
兩個人都站在原地那麼一會兒,然後時均突然驚喜的喊了出來。
“盛淮!”
盛淮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也終于認出了這人是誰。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朝着時均笑了笑。
“嗯,時均。”
時均“哈哈”笑了兩聲,突然彎下腰。
果然說大了就會變,不是吹噓的。
盛淮看着這張英俊潇灑的不行的臉龐,原本在高中時,他也沒怎麼長得這麼開。
現在大了,臉變得更沉穩,性格也變得更開朗了。
盛淮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就這樣盯着他的臉看。
時均也輕輕彎下腦袋,彈了下他的額頭,問,“都找男朋友了?”
盛淮沒來得及回答。
連忙往身後躲。
時均站直身子,又笑了笑,“可能是我唐突了,我們之前關系沒那麼好。對不起奧。”
盛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什麼呢?比如我有男朋友了?可是這不是金融系專業和計算機專業的人都知道的嗎?那時均這樣問他是為了什麼?
還有時均怎麼來A大了?以前咋沒見到他呢?
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萦繞在盛淮的腦海之中,他皺了皺眉頭,又接着看時均,“我來找池宴。”
時均聽到他這話,随口調侃一句,“原來是來找你男朋友呀。還以為是來等我呢。小同學,你脖子上的草莓印露出來了喲。”
盛淮聽到這話,耳尖一紅,自暴自棄的撇過腦袋不理他。
手卻十分誠實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領。
時均笑了笑,對着他說,“那你在這等。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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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是在三分鐘之後出來的,這個時候從教室中開始大批大批的湧出人。
盛淮為了不阻擋他們回宿舍的腳步,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縮在牆角。在湧出的人群中搜索着那個熟悉的身影。
一秒,兩秒,三秒……來了!
看到池宴的那一刻,他連忙站起身,本來是打算跑過去給池宴一個驚喜的,但偏偏在這個時候低血壓犯了。
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一雙手接住自己的腰将自己扶起來。
敏感的腰被人觸碰到,他不可避免的掙紮了一下。
他能感受得到,這雙手不是池宴的。
将他扶起來的那個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抗拒,也将自己的手松開了。
他手扶着牆壁,慢慢的睜開眼睛,先看到的是池宴往這邊跑過來的樣子,再看到的是站在自己身邊打量着自己的時均。
“……謝謝。”
時均笑了笑,“别用那眼神看我啊,我回來拿我東西呢,沒有刻意的在這等你,不是暗戀你。”
“……”他也沒說時均暗戀自己啊。
他現在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尴尬死了,讓我去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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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偷跑過來了?過來也不給我發個消息。”池宴說着,動作很溫柔的将他打橫抱起。
這次要被另一雙自己身體很熟悉的手抱着,盛淮感覺很舒服。
他眯了眯眼睛,腦袋靠在池宴的胸膛上,懶洋洋的開口說。
“這不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嘛……在門口等了你那麼久,也不見你出來,我困死了都。”
時均看了倆人一眼,嘴角勾了個笑容,便進教室裡去了。
直到到了食堂,池宴都還臭着一張臉。
結合剛才時均過來打飯時池宴臉上的表情,盛淮基本上可以确認。池宴這是吃醋了。
然後他就開啟了自己的撒嬌模式,“池宴……”
池宴嚼着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盛淮忍不住有點想笑。
他靠在他哥的肩膀上,低聲問道,“你這人怎麼什麼醋都吃。”
池宴:“嗯?”
盛淮舀了一勺子飯喂池宴,“啊,張嘴。我就是剛好與他碰見而已,吃什麼醋嘛。我今天去你教室門口守着,就是想蹲你出來。
“然後我沒蹲到,你先蹲到了他。
“剛開始我看見他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他是時均,還是後面他張嘴說話,我才反應過來的。
“這有什麼好吃醋的?後來就是他走了,然後回來拿東西,我剛好看見你站起身想跑過去找你,結果低血壓犯了,腿一軟就往下面倒,時均他就好心扶了我一下。
“我保證他别的什麼也沒幹!當然我也不可能讓他做。”
池宴聽到他這話,臉色總算是好了點,可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詢問着。
“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盛淮想了想,連忙點頭。
“嗯,對。他确實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嘛,就算他做了,我又不會和他互動。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不要再東猜西猜的了。”
聽到盛淮這保證,他終于放下心來。
隻不過,他在茫茫的人群中看見時均伸手去扶盛淮的腰的時候,那眼神不太對勁。
不然的話,在後面他也不至于直接一把就抱起盛淮。
他應該是知道盛淮是有男朋友的人吧?應該不可能和自己搶盛淮。
想到這兒他終于放心了。
然後張嘴含住了盛淮遞給他的那一勺飯,卻沒着急咽下去,他将盛淮手中的勺子放下,帶着他的後腦勺撬開他的唇,将那一勺飯又原封不動地喂了回去。
食堂中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