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關于你們的身份我也是無意得知，并且我對我的能力發誓，我不會洩露給任何一個人知道。”

提姆随着她的腳步同樣停下。

陽光沖破陰暗的天色，從落地窗灑向屋内，莫疏之站在光影交錯之中，連發絲都仿佛被鍍上一層光澤。

她的眼神誠懇而平和，每個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會下意識忽略她精緻的五官，專注于那雙比黑曜石更明亮的眼眸。

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心思深沉，熱愛作惡的人能擁有的眼睛。

“我曾經見過同樣的符紙。”

提姆靠着欄杆，沒有接過莫疏之的話題，而是攤開手心，露出那張幾乎失效的符紙，“在紅頭罩手上，救了我和攪局者一次。”

“嚯，是嗎？”莫疏之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地彎起眉眼，“那真是太好了，它發揮了自己應有的作用。”

聽到這不帶假意的欣喜，提姆再一次在内心感歎起這裡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期，他終于将一直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應該知道哥譚最近發生了一些超乎普通人想象的事情，”提姆冷靜說，“為什麼發生會在哥譚，這你綁架哈莉·奎茵的目的有關嗎？”

莫疏之對于這個問題毫不意外，她确實相信紅羅賓會來到這，一定是做好了一切的調查和準備。

她隻是有點糾結。

該如何去回答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确定問題？綁架哈莉·奎茵是因為系統任務，為了回家，但這肯定是不能說的。

而咒靈的出現她比提姆還要驚愕，因為她清楚的知道沒有管控的咒靈能造成多大風險。蝙蝠家也遲早會全部卷進去，先是提姆和傑森，再是迪克，下一個又會是誰？

“很難回答？”

“也不算吧。”莫疏之走進衣帽間，翻出一套全新的浴袍，遞給提姆。

“哥譚出現的東西，學名咒靈，一種從人類負面情緒中孕育而出的怪物，與人類敵對。而哈莉，她意外擁有了對抗這種怪物的能力。”

“……？”提姆微微愕然，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隻有她一個嗎？”

隻有一個超級反派有這種能力？有點不太妙啊。

沉默了良久，莫疏之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六天吧，六天後你帶人再來這裡，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等她的倒黴系統給她答複後，希望這個答複能讓她滿意，不然她就要把系統紅燒了！

—

“這張名單上隻剩下最後兩個人，辛苦了，艾薇。”

有着濃烈的火紅長發的女性站在桌邊，對着桌上的一張寫滿名字的紙張望得認真。而她身邊的怪物開口說着自帶翻譯的奇異語言，聲音柔和流暢。

“蝙蝠俠居然一次都沒有阻攔成功，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毒藤女妖豔而危險的翠綠眼眸中閃過驚歎和興奮，“這是我第一這麼暢快的殺了那些敗類。”

“但是花禦……你确定哥譚真的沒有你口中的咒術師嗎？”

毒藤女打開手機，調出一個視頻點擊播放。

哈莉·奎茵舉槍擊殺二級咒靈的畫面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