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整整看呆了正聯的人兩次。”

天色徹底暗下來，客廳内夏油傑唇角帶笑，對着蹲在冰箱前思考該吃什麼的莫疏之語氣溫和道。

但在莫疏之的耳朵裡，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和堂堂正聯顧問唇槍舌劍的後遺症，這句話怎麼聽得夾槍帶棒的。

“男帥女美，想犯點錯誤很正常嘛，”莫疏之掏着冰櫃，準備湊出一鍋火鍋的食材當晚飯。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我懂我懂，要吃嗎，最後一盒不甜的巧克力。”

一盒空了一半的巧克力從斜後方遞到夏油傑面前，他一噎：“……去找個食材怎麼吃上了？不過剛剛談完話你居然還有心情做晚飯。”

“嗯哼，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莫疏之抱着巧克力癱在沙發上，一點也不想再動彈，“會好好吃飯的人，總是要活的更幸福些。”

“你不覺得嗎？自從你健康飲食後，心态都好了不少，也沒天天喊打喊殺了。”

夏油傑笑起來，也不反駁，順着她說：“就當你說的對吧，我确實很久沒感受到食物真正的味道了。你的咒術很神奇。”

莫疏之：……這可太高看她的咒術了。

其實完全是獻祭完紊亂的咒力莫名其妙給他治好了。要不是她在餓死前下了次廚，順便分給了夏油傑點餃子。

她甚至不知道夏油傑的味覺有問題。

“我知道你覺得我今天失智一樣說了太多。”莫疏之咽下手中最後半塊巧克力，“但這種時候真誠才是必殺技，我需要正聯的信任和合作。”

“原因在于我對他們隐瞞的最後一點，但我可以告訴你。”

夏油傑：“我還以為你是……算了，你隐瞞了什麼？”

莫疏之：“世界融合。如果咒靈不得到控制，兩個世界會合并，然後毀滅。”

聽見她輕巧的放出一個大炸彈後，夏油傑難得繃不住表情，一副錯愕的模樣，連眼睛都瞪大了。

“再說一遍？”

“世界融合，然後毀滅。這裡永遠出現咒靈，我們的世界開始發現外星人。”莫疏之聳聳肩，“DC的每個事件都會産生大量負面情緒，1+1的效果絕對大于2。”

夏油傑突然就理解了莫疏之，這确實要阻止，不然就算有真正的咒術師樂園，他的家人們也一定會面臨無數傷亡。

“嘿，都在客廳啊！我回來了！”腳底在地面摩擦的聲音越發清晰，紮起雙馬尾的女性蹦蹦跳跳走進客廳。但如果仔細看她的表情，會發現她遠比過去要沉悶。

“哈莉？今天不是放你出去野了一天嗎，怎麼還不如上午高興呢？”

“……雖然救了人後被感激，被評價超過蝙蝠俠還是很有趣的。”哈莉卸了力坐到沙發上，臉上滿是誇張的絕望，但小艾，小艾她居然躲着我！”

莫疏之咀嚼巧克力的動作頓了頓，咽下後問：“毒藤女？”

“對哦。”

那可真是巧了嘛，不過她沒想到毒藤女居然會躲哈莉。快到吃飯時間了，莫疏之沒有再問，隻是走進廚房前對着夏油傑說：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韋恩集團那邊的實驗室一趟，調整咒具。”

與此同時，在哥譚某個實驗室，彌漫着植物特有的濕潤氣息，昏黃的燈光透過綠意盎然的藤蔓灑下，映照在房間忙碌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