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微笑：“布魯斯，盧修斯讓我叮囑你，這次會議絕對不能缺席。”

布魯斯撈起一份報紙，歎氣：“……行吧。”

“哇，你們兩個今天都醒得這麼早？”樓梯上又傳來腳步聲，迪克活力滿滿的從樓梯跑下來，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

“我還以為不到日上三竿，你們兩個都舍不得從床上爬起來！”

“迪克？”提姆擡起頭，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今天不用回布魯德海文上班？”

迪克聳了聳肩，輕松地拉開椅子坐下，“請假了。局長知道我來自哥譚，一個月前的大事件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所以我一開口，他就痛快批了假。”他眨眨眼，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

“還有，”迪克的表情突然嚴肅了幾分，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還有，我想整理好傑森查出來的，兩個死狀離奇的人的信息……他們不像是被藤蔓刺穿那麼簡單。”

“正好，晚上莫疏之不是邀請了我們去聚餐嗎？到時候給她看一眼，說不定她能看出點什麼。”

布魯斯從報紙後擡起頭，眉頭微皺，“……今天晚上？”

迪克挑了挑眉，露出一抹壞笑，伸手攬過提姆的肩膀，沖着布魯斯擠了擠眼睛，“嘿，提寶，我們的大忙人布魯斯現在連日期都過糊塗了啊”

提姆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揚，“是今天。半個月前我去審毒藤女的時候，她專門發了請帖。我記得你收到後還開了個小會。”

布魯斯沉默了片刻，随後輕輕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是今天，除夕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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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左邊偏一點……對，就這樣！”

看着紅繩将對聯貼在大門上，還人性化的拍了拍紅紙，希望它牢固一點。夏油傑長舒了一口氣，面對終于整齊的對聯，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他轉過頭，看向正操控着無數紅繩的莫疏之，忍不住問道：“你每年過年都這樣用咒術？不累嗎？”

莫疏之頭也不回，手指輕輕一勾，紅繩便聽話地将碗筷整齊地擺放在桌上，甚至還貼心地多放了幾副刀叉。

看着完美的桌面，她嘴角微揚，語氣輕松：“你可以用咒靈試試，保準好使。你會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夏油傑神色自若：“這還是免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風忽然吹過，原本貼得穩穩的對聯突然松動了。

紅繩還沒來得及反應，對聯便随風飄起，像一隻頑皮的蝴蝶，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直直地朝着正從遠處走來的布魯斯飛去。

布魯斯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大衣，步伐沉穩，仿佛剛從時裝秀場走出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張紅彤彤的對聯便“啪”地一聲糊在了他臉上。

瞬間，他身後的幾隻“小鳥”笑作一團。迪克反應最快，立刻掏出手機，對準布魯斯按下快門，嘴裡還忍不住調侃道：“布魯斯，你這造型可真是獨一無二啊！”

到迪克放下手機，提姆才忍着笑把對聯撕下來，對上布魯斯面無表情的臉，但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無奈。

提姆眨了眨眼，熟練地将迪克推到前面，自己則悄悄後退幾步，試圖避開布魯斯的視線。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對聯，正想着遞給莫疏之，忽然感覺手上一輕。對聯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牽引着，緩緩飄向空中，甚至還對着提姆點了點，

“欸，來得真早啊！”莫疏之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