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莫疏之垂睫，聲音冷靜的可怕。

一旁的夏油傑微微一愣，察覺到語氣驟變，目光下意識對上莫疏之冷寂的玄色眼瞳，眼底輕松的笑意已經完全散去。

像極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他立刻意識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半個小時前。”蝙蝠俠聲音低沉，“她在調查一樁政治醜聞的時候，和搭檔吉米一起失蹤在了碼頭。”

等等。

一起失蹤在碼頭……原劇情裡，這位攝影師吉米可是當場死亡，身邊還留下了小醜的撲克牌啊！

莫疏之表情微妙，旁敲側擊地問：“附近有什麼線索嗎？”

“小醜的撲克牌。”蝙蝠俠簡潔回答，“神谕已經确認小醜越獄。”

放出來這個重磅消息，又在電話裡敲定了莫疏之會帶人支援大都會，蝙蝠俠就果斷挂了電話。

莫疏之長歎了一口氣，把手機随手塞進口袋，回望向夏油傑紫黑色的眼眸。

“一個不算壞的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她歪歪頭，“你想先聽哪個？”

夏油傑：……

“這，有什麼區别嗎？”

“當然沒有。”莫疏之聳聳肩，她就是來放松一下氣氛，“壞消息，超人的妻子被抓走了，小醜越獄了，這是原劇情。”

“不算壞的消息，本該死亡的攝影師也一起失蹤了。”她頓了一下，緩緩道：“我不确定是咒靈帶來的影響還是其他事情。”

夏油傑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想說，劇情并不是不會改變，這個世界還有掙紮的可能性，對嗎？”

Bingo，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剛剛傳來的消息，是和原劇情一模一樣的開端的話，莫疏之大概就準備躺平了。

但現在——

無論是她自己，還是這個世界，如同一艘仍然控制方向盤的船隻，依舊有轉向的機會，不必固守于必然沉沒的命運。

夏油傑揚揚眉：“你打算怎麼做？”

“看着辦呗。但無論如何超人都不能做主攻。”莫疏之擡手揉了揉眉心，思考片刻後緩緩道。

“小醜的搭檔從小醜女換成咒靈，我不确定是不是還會在潛艇裡搞手術。如果按照原劇情，就由綠燈俠和海王負責主攻，神奇女俠偷襲，把人困在海上。”

她視線微沉，“但聯系之前花禦的事件，大都會可能也會變成一座被法陣包圍的城市，小醜他們也會在城裡。”

“這次我會把毒藤女帶着過去，以防大批次出現改造人讓正義聯盟束手束腳。剩下的隻能随機應變了。”

話雖如此，這幾個猜想……其實都是往好了估計的。因為莫疏之不知道那個咒靈能将人改造成什麼樣。

如果帶入反派視角，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對露易斯動手，将她改造成他們希望的樣子。

甚至，吉米沒有第一時間死亡，都有可能是咒靈想拿他做實驗品……

大都會的地下實驗室，冷光慘白地映照在四個人身上。

真人托着下巴，興緻勃勃地注視着并排并躺在醫療床上的兩個人類，目光遊移，像是在挑着從哪個開始下手。

“你得接受，我的實驗會失敗。”它語氣輕飄飄的，“畢竟啊……人類都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