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這種地方,正是各路消息流通的場所。這個面具男人雖然出現的時間尚短,但他已經聽過不少有關他的傳聞了。比如他身上肯定有不少黃金,聽說他專挑黃金搶劫犯下手,自己也在收集黃金。還有他應該還擅長用毒,不少想對他下毒的人,都被他當場識破,反手給灌了回去。
就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考慮到被發現的後果,他才不敢下厲害的毒藥,隻用了劑量稍大點的助興藥。這樣哪怕被識破了,問題也不大,至少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内。誰知道事情這麼順利,他今天好像有點不在狀态,隻看了梅琳達一眼,就給喝了,還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再上酒。
這個藥可不能多用,要是留下後遺症,比如他以後那方面不行了,回來找他們的麻煩怎麼辦。父女倆交換了眼色後,換成了普通的酒。瑞恩傳話的時候說過了,這個面具人看着挺高,估計年紀不大,很可能還是個少年人,而她最好這一口了,不然她哪會這麼積極。
艾瑞克本來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才喝了三杯酒,就覺得不對勁。他自己的酒量自己知道,不可能才三杯就喝醉,更不可能全身發熱發軟。
都怪他大意了,他可能中毒了。他現在全身發熱,燒得難受,并且還有加重的趨勢。他覺得他可能快死了,連老天都不想他活着見阿貝格爾!
他要是喪失了武力,多得是想沖他下手的人。就是死,他也不想便宜這些人,他給阿貝格爾攢的黃金,隻能留給阿貝格爾。他不想浪費時間,勉強維持正常模樣,他裝作很輕松的提起酒館老闆的衣領:“我今天不想動殺心,你給我下了什麼,你們這裡所有參與的人,都喝下同樣的東西,三倍劑量,我就放過你們。當然,你想讓我親自動手也行。”
喝了這種東西,他還能提起胖墩墩的老闆,聽聲音也很清醒,難道是藥物失效,可這一向百試百靈的啊!兩人不敢挑戰武力值還在的面具男,抖抖索索的喝了一杯加了三倍藥量的酒水。
剛放下杯子,隻見那面具男用馬鞭敲了敲桌面,不耐煩的說:“我喝了三杯,你們不是該喝九杯,這麼簡單的算術都不會。”難道他們能告訴他隻有第一杯加了料?
這邊兩個個男人老老實實的在喝酒,加了料的,你要是見過他一擡手一顆腦袋,你也會做這種選擇的。可梅琳達一沒聽過艾瑞克的事迹,隻知道他有錢;二來自持美貌,覺得沒有男人能逃過自己的魅力,特别是中了藥的男人,還想着勾搭一下。
結果這個該死的不解風情的男人,粗魯的把她的腦袋按在吧台上,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一隻手拿起那麼大的杯子就開始灌她酒,那手跟鐵鉗似的,她怎麼掙紮也動不了分毫。灌了足足九杯他才滿意,她覺得自己的膀胱可能要爆裂了。
“好了,現在大家都中藥了,解藥拿出來吧!”聽他這樣說,大家才意識到,他不知道中的隻是助興藥。
“解藥就是老娘,隻要吃了我,那藥力自然就消失了。”生性多疑的艾瑞克怎麼可能相信她說的話,畢竟他自己也有在自己身上下毒的先例。
“你,你過來咬她幾口。”艾瑞克用馬鞭指着胖乎乎的巴特命令道。他以為那個女人說的是物理上的“吃”。
“可,可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啊!這,我下不了手啊!”胖老闆真的好為難,他真的沒有禽獸到能對自己的親女兒幹出那種事啊!
“你們就說到底有沒有解藥吧!”生死面前還講父女情,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呢!他現在已經熱的快受不了了,再找不到解藥,他也不能在這裡呆了。
“這,真的沒有解藥啊!”誰家好人會備這種解藥在家裡啊!
算了,反正都要死了,還是保住阿貝格爾黃金要緊。想到這裡,他竭盡全力讓自己看着很正常的走出酒館,翻身上馬,正常速度騎行了一段,看後面沒有人跟着後,才快馬加鞭的往山上跑。
是他想差了,阿貝格爾總會來到他身邊,是他在哪裡,她就會出現在哪裡,他根本不用去人群裡尋找。也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麼毒,讓他全身上下像要燃燒起來一樣,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剛剛勉強提起那個矮墩墩的時候他差點站不穩,還是借助撐在吧台上的力量才沒有露餡。還好那些人沒有懷疑,不然随便他們哪一個,現在都能輕而易舉的幹掉他。
“阿貝格爾,你怎麼還不回來,你再不來沒,我就要死了。”
“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寫一封血書,就說我是為你而死,我要讓你一輩子内疚,忘不了我。”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不然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你可真狠心哪,說抛棄就抛棄。”
……
“我恨你,阿貝格爾,我恨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小艾瑞克人燒得糊裡糊塗的,滿嘴胡言亂語,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