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成為fork的人是真的可以用進化來形容,哪怕其中會有一點點的殘缺。
當他們失去了味覺和嗅覺,除此之外的五感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無論是智力或是身體素質,包括敏銳程度都會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宥明夷的目光便落在了對面花店的門牌上。
“伊尼花店......”
他不急不緩的念了一遍,視線再次下移。
虛無的目光掃過兩邊郁郁蔥蔥的花草、穿過站在店門口的下屬以及宥雨岑,最後落到了那個穿着純色外套的黑發青年身上。
相貌清淡,身形高挑纖瘦,他正對着宥明夷而站,臉上的微笑似乎發着絢爛的光彩,宥明夷清晰的看到了對方那雙琥珀色的瞳孔。
“是他嗎?”
宥明夷垂着眼,從空氣裡飄出來的甜味如此的清晰,他的口腔無法控制的瘋狂分泌着唾液,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叫嚣着撲上去把他吃掉。
克制住自己越發恐怖的渴望,宥明夷重新收回幾乎潰散的理智,他伸手搖上窗戶。
氣味消失的那一刻,宥明夷的心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痛苦,就像是希望終于出現,可随即又消失後而産生的恐懼與絕望。
他放在兩邊的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印制住全身的力氣才沒有直接沖出去确認。
攤開手,掌心已經出現了紅色的血印,但宥明夷嗅不到鐵鏽味,随手用指腹擦了下就不在關注了。
這就是cake嗎?
能夠讓fork品嘗到味道,想要占有并渴望的‘獵物’?
身為最早分化成fork的其中一個,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宥明夷要比其他人更早的得知fork這一物種的變化。
當然,那時候的他并不怎麼相信cake的存在。
哪怕之後随着事情的變化,他也見到了其他的fork面對着cake時是怎麼樣瘋狂着迷的樣子,但由于宥明夷沒有遇到過自己的cake,他仍然無法感同身受。
失去味覺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也就嗅覺會有點麻煩而已。
所以,宥明夷也從未像其他人一樣那麼急切的想要找到屬于自己的cake。
隻是他沒想到,這次隻不過是随便接了個簡單的任務,竟然就遇到了自己的c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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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着之前的那種仿佛失去理智的沖動,宥明夷對于其他fork面對cake的瘋狂總算有了一些理解。
這種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鼓動,血液都在沸騰的感覺真的是很難抵抗。
包括他自己。
雖然看似他是忍住了沖動,但目的隻不過是想要得到更多罷了。
cake對于fork的意見,不僅僅隻是能夠讓fork恢複味覺,而是刻入靈魂中的吸引。
隔着車窗,宥明夷再次側頭看向那家花店的位置。
cake已經結束了和宥雨岑她們的交談,正看着兩人向車的這個方向走過來。
下意識的,宥明夷的瞳孔開始收縮,如果野獸盯着自己看中的獵物。
等保镖和宥雨岑拉開車門坐到車座上之後,宥明夷已經恢複成平常的樣子。
駕駛座的司機很快就啟動了車子。
手裡緊緊的抓住這一把淡黃色的洋甘菊,宥雨岑緊張的坐着,上半身都繃的死緊。
怎麼辦...,好尴尬啊——
抛去堂哥的身份,她可以說和車裡的這幾個人完全沒見過。
她悄咪咪的用餘光掃了一樣旁邊車座上的陌生男人。
因為在車裡坐着的原因,她倒是看不出來身高和體型,不過光是那兩條大長腿就能猜測出他優越的身材,更何況她的這位堂哥還是傳說中fork。
宥雨岑也是聽她爸媽說本家的繼承人分化成了fork,隻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見到。
仔細來說,好像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别。
不過氣場是真的很強,她一個交際小能手還是第一次變得不太敢開口說話。
宥雨岑暗自吸了一口氣,她盯了幾秒手裡的小花朵,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開始嘗試着打招呼。
林麓說的沒錯,在怎麼樣也都姓宥,還是一個家族的,在自己沒有惹他的情況下,怎麼樣也不會有事才對。
何況她們家一直以來也都在勤勤懇懇的為本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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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明夷哥,下午好啊,今天謝謝你來學校接我。”
宥雨岑先是表達了一下謝意。
“不用,順便而已。”
宥明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回道。
“啊?嗯...”
宥雨岑被這個回答打擊到了,臉上的笑容都差點繃不住,這要自己怎麼回答啊?
“還是要謝謝你的,堂哥。”
最後,宥雨岑還是堅強的表達了自己深刻的感謝。
“......”
宥明夷沒有回答,隻不過再次看向她的視線落在了她手裡的洋甘菊上。
“你手裡的這花...是剛才的那家店主送的吧?”
“你們是什麼關系?”
宥雨岑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把抓着花的右手背到身後,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又重新把手伸向前。
“嗯,是那家老闆送我的,但不過我們可真的沒什麼關系!”
“我是花店的老顧客,和林老闆是朋友,所以她才會送我花,決定不是什麼其他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