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蕖以意念控劍,打向竹子精怪。均霜劍靈活地飛舞在空中,不斷砍在精怪身上。
沈明蕖施下法陣保護景明雅,“等着,我先去解決竹子精。”
催動靈力飛到半空,将均霜握到手中,沈明蕖揮劍捅向竹妖。
竹枝瘋長,對她們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斬向纏繞在周圍的枝條,沈明蕖隻覺很是麻煩。
它會從土壤中汲取能量,源源不斷。真要這樣對抗下去,不知何時才能離開。
那便試試釜底抽薪吧。
設法将竹妖連根拔起,沈明蕖面容堅定地輸送靈力破壞它的根系。
竹子精發出駭人的嘶吼,拼命抵抗她的攻擊。
沈明蕖決定快刀斬亂麻,扔出數十張符咒束縛竹子精。一劍了結了它後,沈明蕖才轉頭查看景明雅的傷勢。
“還好,沒事。”沈明蕖扶起阖起雙目的景明雅,抱着她想尋處空地療傷。
景明雅費力睜開眼,悶悶道:“疼。”
“忍一下。”沈明蕖加快了腳步,而後停在溪流旁。給她喂了顆丹藥,輸送靈力為她療傷後,沈明蕖才松懈下來,與她一同靠在平坦的石塊上。
稍稍好受了些,景明雅沒精打采地拽着沈明蕖的衣袖不肯放手。
“放心,不會丢下你的。”沈明蕖想了想,又補充道:“難受就休息會兒。”
萬籁俱靜,沈明蕖若有所思地盯着某處。
“我是不是很沒用?”景明雅神色黯然垂首。
平日裡活潑自信的小師妹突然展現出脆弱的一面,沈明蕖頗感不妙,皺眉托腮沉思,淡淡開口,“沒有,小師妹很好。竹妖功力深厚,你剛剛已經重傷了它,很有長進。”
“那為什麼你們都比我厲害?”景明雅半信半疑,接着控訴她:“況且你隻和大師兄大師姐玩,都不搭理我。”
沈明蕖心虛回避,含糊其辭:“我們年歲比你大,修煉之事上比你快些也是正常。我生性喜靜,不愛與人來往過密。你活潑率真,不缺友人。”
“我不,我就是要纏着你。”景明雅倔強地看着她。
“時間不早了,走吧。”沈明蕖深感頭疼,開始避而不談。
景明雅撇了撇嘴,拽住沈明蕖的袖子跟在她身旁,“去哪?”
“往東,東邊應是劍冢,我們去見識一番。你方才有沒有遇見别人?”
“碰見一些讨厭的人,我偷偷躲起來了。”景明雅傲嬌地昂頭求表揚。
“嗯。合不來便不合,不用強求。”沈明蕖颔首贊同。
劍冢裡荒涼,有幾人已先到了此處。
“眀蕖!”陸旭安目睹她出現在眼前,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和喜悅。他笑得極為溫柔地靠近她,“眀蕖,你沒受傷吧?”
沈明蕖搖頭否認,“沒有。”
她向來性子冷清,對他也不例外。雖略微失落于她平淡的反應,陸旭安此時更多的是喜悅。
不管怎麼說,他認定他和她是有緣的,不然又怎麼會相遇。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我們結伴同行,可不可以?”說完陸旭安抿唇站在她身旁,目光總是投向她,面上卻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景明雅在一旁直翻白眼,在心中吐槽這人可真有毅力。
深吸了一口氣,沈明蕖欲言又止地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拒絕:“不用。”
“你擔心我會拖累你?”他很是受傷地反問她。
為何會這麼想,沈明蕖皺眉,“沒有,你想岔了。”
他定下心來,隻當沒聽見她的拒絕,“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狗皮膏藥。”景明雅嗤了一聲。
氛圍極其尴尬,沈明蕖隻想逃離,冷臉大步朝前走去,扔下了一句“随意”。
劍冢裡的劍極多,可最為珍貴難得的隻有巨阙劍。幾百年來,都未能有人降伏這柄名劍。
眀蕖起了興緻,想親眼瞧一瞧。
長劍東倒西歪地插在土裡,有些劍殘破不堪。
“唉,哪一把是巨阙?”景明雅好奇地盯着這些看似大差不差的劍。
“巨阙鈍而厚重,能穿銅釜,絕鐵砺,胥中決如粢米。”沈明蕖下意識念起書中的記載,從錦囊裡取出畫着巨阙的圖紙,遞給了明雅。
景明雅伸手接過,看清紙上的内容後抗議道:“我有看過這個的,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學無術?我沒有!”
“我知道,眀蕖的意思是等會兒可以拿來核對真假。”陸旭安立即為她解釋。
“就你最懂。”明雅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他偏過頭看沈明蕖,羞澀又期待她的反應。她還是淡定如初,他不由得有些氣餒。
沈明蕖心不在焉地聽着,目光鎖定在草叢處,徑直走過去細看,“好奇特的劍。”
她握住劍柄,屏息感受此劍的劍意。
劍氣強悍霸道,看來是一把出鞘見血的劍。
催動靈力流轉在經脈中,沈明蕖将靈力彙聚在手中,試圖抽出這把劍。
劍身紋絲不動,劍光如芒。
沈明蕖揉着被彈開的手腕,觀察劍上的印記,斂眉思考對策。她默了默,念着咒語破除劍身的封印。
僵持了許久,沈明蕖終于将劍拔起。
景明雅和陸旭安焦急地等一旁,看到眀蕖成功正要上前,卻被身後巨大的動靜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