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們要殺人滅口,咱們不能再等了!” 蘇墨言大喊一聲,率先沖進了屋子,朝着離他最近的黑袍人攻了過去。
青兒和李銘見狀,毫不猶豫地跟着沖了進去,一場混戰瞬間爆發。蘇墨言率先發難,施展出平日裡所學的精妙劍法,劍身寒光閃爍,招招直逼黑袍人的要害。可這些黑袍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的招式怪異詭谲,彼此間配合默契,竟與蘇墨言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刀光劍影,火星四濺。
再看青兒,她身形靈動,手中的暗器如暴雨梨花般不斷朝着黑袍人射去。“嗖、嗖、嗖”,每一枚暗器都精準地擊中目标,打得黑袍人有些手忙腳亂,陣腳大亂。
“哼,讓你們這群壞人嘗嘗姑奶奶的厲害!” 青兒一邊喊着,一邊繼續發力,那氣勢絲毫不輸男子。
而李銘這個書呆子,雖然武功不高,但此刻也爆發出了驚人的勇氣。隻見他慌慌張張地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雙手緊緊握住,嘴裡大喊着:“放開我娘子!” 就朝着黑袍人亂揮亂打起來。他那架勢,哪裡像是在打架,倒像是在比劃着什麼奇怪的書法招式,動作毫無章法,逗得一旁的黑袍人都差點笑出聲。“哎呀,我的棍法怎麼不管用!” 李銘一邊着急地叫嚷着,一邊繼續沒頭沒腦地揮舞着木棍,腳下還時不時被石頭絆一下,差點摔個狗啃泥。
盡管李銘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他那股不要命的勁兒,還真讓黑袍人有些忌憚。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趙淩霄和張虎帶着刑部人員終于趕到了,看到屋裡的場景,趙淩霄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家夥,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罷,衆人便一起加入了戰鬥,有了他們的支援,局勢立刻扭轉過來,黑袍人漸漸不敵,開始節節敗退。
有幾個黑袍人想要趁機逃跑,卻被張虎和刑部的人員堵住了去路,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戰鬥結束後,衆人趕忙去查看那些失蹤姑娘的情況,隻見姑娘們依舊昏迷不醒,情況十分危急。
刑部張大人也趕到了現場,他看着昏迷的姑娘們,眉頭緊皺,說道:“趕緊把姑娘們帶回大理寺,找大夫來救治,一定要想盡辦法讓她們醒過來啊。”
衆人不敢耽擱,立刻擡着姑娘們往大理寺趕去,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雖然抓住了一些黑袍人,但姑娘們的安危依舊讓人揪心,而且那美人圖背後的秘密還沒有完全解開,還有很多謎團等待着他們去揭開。
回到大理寺後,大夫們立刻對姑娘們進行了診治,可情況卻不容樂觀,大夫們也是愁眉不展,紛紛搖頭表示這些姑娘們像是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他們暫時還沒有辦法解毒。
李銘守在妻子的床邊,眼淚不停地流下來,他拉着妻子的手,哽咽着說道:“娘子,你一定要醒過來啊,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呀……”
蘇墨言看着這一幕,心中滿是自責,他覺得自己還是沒能及時救出姑娘們,讓她們依舊處在危險之中。
趙淩霄快步上前,用力拍了拍蘇墨言的肩膀,神色關切,聲音裡滿是安慰:“子幀,别太自責了。咱們為了救這些姑娘,已經拼盡全力,現在當務之急是從那些黑袍人嘴裡撬出有用的信息,弄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也好找到解毒的辦法,救醒這些姑娘們。”
蘇墨言緩緩擡起頭,語氣堅定:“你說得對,咱們現在就去審問那些黑袍人,一定要讓他們交代清楚。”
衆人懷着沉重又急切的心情,迅速來到了大理寺的審訊室。那些黑袍人被緊緊綁在椅子上,腦袋低垂,像霜打的茄子,一聲不吭,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負隅頑抗,不配合審訊。
“你們最好老實交代!” 趙淩霄大步走到審訊桌前,猛地坐下,目光如炬,緊緊盯着黑袍人,厲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走那些姑娘?那美人圖又有什麼秘密?”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黑袍人依舊緊閉着嘴巴,仿佛被上了一把無形的鎖。
青兒見狀,柳眉倒豎,秀目含威,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枚暗器,在黑袍人的眼前晃了晃,聲音冰冷刺骨:“你們要是不交代,可别怪我不客氣了,我這暗器可不長眼,要是不小心傷着你們了,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黑袍人聞聲,緩緩擡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可還是咬着牙,像一尊尊石像,不肯開口。
就在審訊陷入僵局,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時,刑部張大人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快步走到一旁,指揮着衙役們拿來了一些從那神秘聚會現場搜出來的畫卷,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一股腦擺在了黑袍人的面前。
“你們看看,這些東西我們都已經找到了。” 張大人雙手抱胸,緩緩說道,眼神中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就算不說,我們也能慢慢查清楚。隻是到時候你們可就沒有立功贖罪的機會了,要是你們現在交代,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黑袍人看着眼前如山的鐵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眼神中滿是掙紮與猶豫。終于,其中一個黑袍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肩膀一垮,開口了:“我說,我全都說,但你們得保證給我一條活路啊……”
衆人心中一喜,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知道終于要揭開這背後的秘密了。大家都緊緊地盯着那個黑袍人,大氣都不敢出,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我們…… 我們是玄燭教的教衆。” 黑袍人聲音顫抖,帶着一絲恐懼,腦袋低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面前的地面,不敢直視衆人憤怒的目光。
趙淩霄往前一步,雙手抱胸,冷冷地逼視着他,身上散發的氣場讓審訊室的溫度仿佛都降了幾分:“說,為什麼要抓走那些姑娘?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黑袍人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猶豫了一下,終于哆哆嗦嗦地說道:“那些被抓走的姑娘,其實就是一場人口買賣。我們專門挑選姿色上等,且懂書畫的女子。”
“懂書畫的女子?” 蘇墨言眉頭緊皺,滿臉疑惑,眼中滿是探尋,“為什麼是她們?”
黑袍人縮了縮脖子,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因為這些懂書畫的女子,通常都出身不錯,受到了很好的教育,有才華。那些上層的權貴啊,就喜歡這樣的女子。她們不僅模樣俊俏,還能陪權貴們談詩論畫,附庸風雅 。而且,這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還有什麼原因?快說!” 青兒柳眉倒豎,氣得臉色通紅,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揍這個黑袍人一頓,她手指着黑袍人,厲聲罵道:“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就為了讨好權貴,幹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
黑袍人被青兒的氣勢吓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繼續說道:“我們玄燭教的護法說,冬至那天,用這些有才有貌的女子來進行祈福儀式,能讓教裡得到神靈庇佑,獲得無上的力量 。所以每到快冬至的時候,我們就會到處尋找這樣的女子。”
“荒謬!” 趙淩霄怒喝一聲,“就為了你們這些歪門邪道的說法,就去禍害這些無辜女子!那把她們抓走後,除了送給權貴,剩下的都送去了哪裡?”
黑袍人渾身發抖,不敢隐瞞:“那些沒被權貴挑中的,就被賣到了偏遠地方的風月場所,那裡的人花大價錢買這些姑娘,就為了利用她們的才貌賺錢。”
“你們簡直豬狗不如!” 蘇墨言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高高彈起,又重重落下,茶水濺得到處都是。“為了你們所謂的利益和邪說,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趙淩霄也是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關節泛白,冷冷地說:“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令人發指!今日既然落到我們手裡,就别想輕易逃脫制裁!”
黑袍人吓得一哆嗦,身體抖如篩糠,趕緊說道:“大人饒命,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我們還有對接人,他們負責和權貴聯系,安排姑娘們的去處。”
“他們在哪裡?” 張虎心急如焚,上前一步,大聲吼道,恨不得立刻沖過去将那些人揪出來,解救那些深陷苦難的女子。
“我…… 我隻知道他們在城東的一個據點,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我真的沒騙你們啊!” 黑袍人低着頭,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帶着哭腔。
“好,你要是再敢隐瞞,休怪我們不客氣!” 趙淩霄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聲音冰冷,仿佛能凍死人。
得知真相後,大理寺衆人既憤怒又急切,他們深知還有許多無辜女子深陷險境。趙淩霄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向衆人:“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必須立刻前往城東,解救那些被拐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