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這會兒估計也情緒激動,你們這樣解決不了問題的。”
宋羽辭低着頭哽咽着,不知道說了什麼,溫舒銜又拍了拍宋羽辭的背,随後抓着宋羽辭的胳膊,把宋羽辭扯起來,帶進自己房間。
宋羽辭被溫舒銜扯起來,帶着走了,就幾步路宋羽辭都走的顫顫巍巍的,整個人的重心都靠着溫舒銜。
他現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别說說話了,他現在呼吸都靠喘。
房間裡的蕭雨笙坐在地闆上靠着門,側着頭,耳朵貼在門上,聽着外面宋羽辭的哭聲漸行漸遠,放心了點,仰着頭大口喘氣;
他這會情緒比宋羽辭還激動,頭都是暈的,手腳還有點發麻,知覺都被掩蓋了一點。
看樣子說謊的報應還是來了,他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就像他即使跟宋羽辭失聯了兩年、再次相見他甚至忘了宋羽辭,他也還是被宋羽辭追着要解釋。
他說謊的時候從不計後果,現在也是如此,宋羽辭的出現讓他第一次因為“說謊”感到了愧疚和後悔;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傻到記住兩年前的謊言。
他不知道宋羽辭這麼做的意義,就像宋羽辭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謊。
他不得不承認宋羽辭是個很好的人,宋羽辭的真誠會無限勝過他的欺人,宋羽辭不會惦記那些小事,心胸寬廣,性格灑脫,會适當寬容,這些性格造就了現在的宋羽辭;
而他呢?他跟宋羽辭恰恰相反,他謊話連篇,會記得一些零碎的小事,小心眼,愛哭,立假人設,維持不好人際關系……
有那麼一瞬間,蕭雨笙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宋羽辭的生活裡,他怕自己帶壞了宋羽辭,也怕自己站在宋羽辭旁邊玷污了宋羽辭。
蕭雨笙仰着頭,咬了咬牙,還是沒忍住落下了淚。
要是兩年前,路過巷子口的時候,他僅僅隻是看了一眼被堵的宋羽辭就走了,而不是沖進巷子去幫宋羽辭,宋羽辭會不會就不記得他了?
宋羽辭要是不記得他,現在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吧,宋羽辭不會跪在他門前哭,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靠着門仰頭哭泣。
蕭雨笙閉上眼,他就是一個多管閑事大麻煩,宋羽辭就是被他的多管閑事扯下水的。
他後悔了,後悔兩年前去幫宋羽辭、認識宋羽辭了。
如果他沒有多管閑事,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蕭雨笙在地上坐了會,哭夠了之後便準備起來。
蕭雨笙扶着後面的門準備坐起來,結果剛起來一點點他就因為身體使不上勁兒又滑落下去,繼續坐在地上。
緩了會,蕭雨笙又嘗試了幾次,發現無果後還是放棄了起來的想法,坐在地闆上,靠着門沉思,眼淚跟停不下來了似的一個勁的流,蕭雨笙擡手抹了幾次都沒用;
無果,蕭雨笙還是放下了手,任由眼淚劃過他的臉頰,浸濕他的衣褲。
溫舒銜的房間裡,宋羽辭正坐在溫舒銜又床上,低着頭,默默流淚;
溫舒銜拿了桌上的紙,抽了幾張幫宋羽辭擦淚,他一邊幫宋羽辭擦淚一邊柔聲哄道:“好啦好啦沒事的,你跟笙笙有什麼事明天會解決的,他明天不解決我也會把他叫過來解決的。”
“今天先休息好不好?情緒太低落了對身體不好的,早點休息,困了就睡,調整好狀态,明天還要直播呢。”
宋羽辭不聽,繼續低着頭,無聲的流淚。
宋羽辭這會兒停不下來了,眼淚嘩嘩的流,溫舒銜隻好一邊哄一邊給宋羽辭擦淚。
他也不知道宋羽辭跟蕭雨笙到底是鬧了什麼矛盾,宋羽辭一個快成年了的人了都能哭這麼狠,宋羽辭再這麼哭下去明天眼睛要腫成魚泡眼。
十幾分鐘了,溫舒銜在一旁哄他幫他擦淚哄了擦了十幾分鐘了,宋羽辭哭夠了,哭累了,也困了,打了個哈;
“困了嗎?”溫舒銜立馬收起了紙,把自己的被子攤開來,“困了就睡吧,好好休息,以後要記得保持好心情。”
“嗯。”宋羽辭帶着掩蓋不住的哭腔應了一聲,揉了揉眼睛,閉上了眼躺下去。
溫舒銜給宋羽辭蓋上了被子,火速關了房間裡的燈,随後離開房間,留宋羽辭一人在房間裡休息。
宋羽辭今天的情緒太反常了,他還是多關照關照的好。
就是宋羽辭這會兒把他的房間占了……他總不能去宋羽辭房間睡吧?
溫舒銜站在房門口,看着一旁戴鑰衡的房間若有所思……
他跟戴鑰衡都是戀人關系了,以前去打比賽租酒店也是睡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戴鑰衡應該不會介意他去暫住一晚吧?而且宋羽辭現在的情況太特殊了。
想了會,溫舒銜還是走到了戴鑰衡的房門口,敲響了戴鑰衡的門。
“誰啊?”裡面的人似乎在忙,說話語氣并不好。
溫舒銜站在門口,一隻手抱着胳膊,軟着聲道:“是我,玥衡。”
“舒舒?”房間裡的人語氣中帶着驚訝,态度瞬間變了:“來了來了。”
戴鑰衡火急火燎的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看着面前的溫舒銜:“怎麼了舒舒?”
“我今天可以在你這裡暫住一晚嗎?”溫舒銜看着戴鑰衡單純的眨了眨眼:“就一晚。”
戴鑰衡最耐不住溫舒銜撒嬌了,立馬讓道:“可以。”
溫舒銜點點頭,立馬進了房間,戴鑰衡關門之前還看了眼走廊,确定沒人後立馬就把門關上了。
他們每次出去打比賽他都是跟溫舒銜同房同床的,睡一張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這也是個加深關系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