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銜把地址發過來了之後蕭雨笙就跟着導航去溫舒銜說的咖啡廳。
那家咖啡廳他刷微博看到了,他那時候就想來了,但是他放假幾天都在家附近玩;
他家附近好巧不巧沒有這樣的咖啡廳,就是一個人去太不劃算了,畢竟這種咖啡廳是為了約會而生的。
雖說他帶着一個未成年去專門約會的咖啡廳喝咖啡确實不好,但是他們僅僅是去喝咖啡,又不是約會談情說愛,怎麼就不能去呢?
也就是坐一桌容易被别人誤解他搞未成年而已。
宋羽辭坐在副駕駛,低着頭看着手機,一直沒察覺到什麼,他甚至沒問蕭雨笙要帶他去哪吃飯。
在他看來去哪吃飯都是吃,所以他不在意這個。
一直到蕭雨笙把車停在一家咖啡廳附近,熄了火跟他說“到了”他都還沒懷疑過什麼。
蕭雨笙不說話,隻是沉默的走進了咖啡廳,還不忘記給宋羽辭開門。
宋羽辭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剛放下手機,準備說什麼就被店裡的淡香和氛圍給制止了。
咖啡廳裡彌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花香中還帶着醇厚的咖啡豆的味道,淡淡的苦與玫瑰的花香結合在一起,配合着店裡昏暗的暖燈和燭火,氛圍愈加升溫、變的暧昧。
“怎麼不進來?”蕭雨笙沖着宋羽辭笑。
宋羽辭皺着眉走進來,轉頭看向蕭雨笙:“這是咖啡廳,你來這裡吃飯?”
蕭雨笙不回答,隻是笑了笑關了門,徑直走向店内的收營台,看看這家店都有些什麼咖啡。
“來,看看喝什麼。”蕭雨笙來了前台,指着菜單問宋羽辭:“我請客,随便點。”
宋羽辭冷眼看着蕭雨笙,滿眼的“不信”。
蕭雨笙太反骨了,蛋蛋哥給他報銷就是為了讓他吃飯,結果蕭雨笙拿了錢之後直接跑路了。
人怎麼可以狡詐到這種程度?
蕭雨笙沒管宋羽辭,給自己點了杯咖啡,然後又從容的跟宋羽辭說:“不知道喝什麼嗎?點招牌準沒錯。”
宋羽辭看看菜單,又看看蕭雨笙。
他在意的是這個嗎?
蕭雨笙玩弄似的笑着,讀懂了宋羽辭的心,拍了拍宋羽辭的肩:“打包帶走啊,我又沒說我在這裡吃飯。”
“那這個。”宋羽辭火速指了一下菜單最下面的一個菜品,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紅玫瑰圖标;
後面帶有紅玫瑰圖标的飲品就是這個咖啡廳裡的推薦飲品,宋羽辭很少喝咖啡,就随便點了一個帶有紅玫瑰圖标的。
蕭雨笙湊過去看了眼,又問:“五分糖還是七分?三分你應該不會喜歡。”
宋羽辭沉思片刻,“這個……很苦嗎?”
“我又沒喝過,不知道。”蕭雨笙說完看向了店員,指着宋羽辭點的“生椰玫瑰”,問:“請問這個卡布奇諾紅玫瑰,很苦嗎?”
“這個啊,”前台服務員走過來,趴在台面上,身體前傾探出頭:“看個人吧,不過我們一般都會推薦五分;”
“卡布奇諾紅玫瑰平時都沒什麼人點,因為卡布奇諾紅玫瑰三分太苦七分太甜,風味也比較獨具一格,但是也有客人會點。”
簡單點說就是比較小衆,受衆少些。
三人沒說話,幾秒的沉默後前台又說:“卡布奇諾紅玫瑰過幾天就要下架了,因為賣的不好,所以趁着現在有機會還可以試試,不考慮考慮嗎?”
“要,”宋羽辭做出了決定:“三分糖,可以再單獨給我兩個糖包嗎?”
前台服務員遲鈍了兩秒,微笑着,沒有拒絕:“可以。”
一旁的蕭雨笙笑笑,這個未成年小鬼還挺聰明的,點三分糖,再要兩個糖包,太苦了還能自己加點,這确實是個不錯的想法。
等咖啡的時間蕭雨笙就坐在一旁玩手機,狀态欄不斷彈出來蛋蛋哥的消息。
蛋蛋哥:你最近就别直播了
蛋蛋哥:你先把你的手傷養養
蛋蛋哥:養個一兩周再開直播
蛋蛋哥:還有你的低血壓,也自己注意點
蛋蛋哥:身體重要點,别動不動折騰自己
蕭雨笙僅僅點進去看了眼,并沒有要回複的意思,看完了消息他就又玩他的消消樂去了。
還有最後一步,他得想想怎麼過關。
蛋蛋哥那邊見蕭雨笙不回消息,直接一個語音通話打過來了,給蕭雨笙吓的一個激靈,心跳都漏了一拍似的。
蕭雨笙深吸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為什麼不回消息?”電話另一頭的人語氣挺沖,帶着憤怒的情緒在裡面。
宋羽辭聽到了蛋蛋哥的聲音,擡頭看向蕭雨笙那邊。
蕭雨笙還懶懶的玩着手機,蛋蛋哥給他打的電話應該也被蕭雨笙切小屏了。
“我在咖啡廳,買了咖啡就去吃飯。”蕭雨笙交代完,動了動手指,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小幅度的劃了一下,用掉了最後一步;
電話另一頭的蛋蛋哥沒了聲,蕭雨笙盲猜一手,蛋蛋哥肯定是在組織語言,想想怎麼說他。
用完最後一步,蕭雨笙的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失敗的結算動畫。
“啧。”蕭雨笙退出了遊戲,習慣性的後台劃掉,然後又跟蛋蛋哥說:“我吃了飯就回來,不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