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低低笑了兩聲,略過了童暢然的直男行徑,“走吧,回班。”
平日裡在學校就要求必須穿校服,更不要說下午的開學典禮。
京華的校服也曾被非官方的投票推薦為最好看的校服之一。
女生是學院風的白色及膝連衣裙,中間的腰帶是镂空紅色的,裙邊也繡上了紅色的镂空邊,立領上是米色長柄領結,外面則是一件紅色西裝外套。
男生則是白色襯衫搭配白色褲子,再加上一件紅色西裝外套,領結也是紅色的。
跑操和上體育課則會有專門的更衣室換運動裝。襯衫和裙子都有長袖與短袖,冬天會發放羽絨服,女生會有配套的肉色帶絨打底褲。
開學典禮枯燥又無聊,又免不了。
下台之後,陸千秋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權竟恩心裡瞬間就平衡了。
他們晚上所有人都要上晚自習的,一般也不能請假。
但今天晚自習卻不見陸延的影子,吃完晚飯後,陸延就自稱有事離開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權竟恩忍不住有些奇怪,于是跟陸千秋說了一聲之後出去找人了。
京華附中畢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私立,又是陸家旗下的,資金很充足。
校園環境也是極好的,說是英國皇家學院也不為過。
花園中間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周圍則是各色花卉。
權竟恩找了一圈沒發現人,不禁打電話給庭述。
庭述毫不留情地挂掉,并且發了一條信息給他,“要找自己找,上我這兒套什麼話。”
權竟恩:“……”
佛了。
權竟恩知道庭述帶他進入陸延的記憶,已經是違規了,如果再幫他“找”陸延,估計庭述還得遭雷劈。
大概在他19歲那年,簡元笛的二哥死了,結果庭述當場嘴欠說了一句,“死個屁。”
結果他愣是被雷追了十分鐘,最終劈到人了,雷才消停。
在他進入延延記憶的前不久,她二哥才傳回消息——當初是為了去一個組織做卧底而不得不假死。
權竟恩沒辦法,邊給陸延打電話,邊在校園裡的一個又一個地方尋找陸延的身影。
不知道為何,他的心愈發的慌。
像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上次心慌是兩年前,陸延差點被那個alpha壓在樹林标記。
權竟恩此時在西南角的竹林,這時候聞到了一個比較熟悉的信息素。
他回憶了下,發現是徐喆的。
權竟恩以為是徐喆要對陸延做什麼,深吸一口氣沖進竹林。
結果看見徐喆正将江瑤壓在樹上。
女孩身形嬌小,早已被徐喆的信息素吓到,渾身發抖地求饒。
“求、求你了……”
權竟恩不顧alpha間的弱肉強食,強忍着難受沖了過去,直接拎着徐喆的領子,一個過肩摔将人甩了出去。
徐喆罵了一聲,跟權竟恩扭打起來。
但除了信息素壓制,徐喆根本就不是權竟恩的對手。
權竟恩躲過了他的一拳,忍不住諷刺,“屁的弱alpha,你爸爸依舊是你爸爸!”
在徐喆氣急敗壞之際,權竟恩一拳砸在徐喆的腹部。
徐喆痛苦地呻吟一聲,痛地弓起身子,一下子倒地蜷縮身子直不起腰,更站不起來。
權竟恩脫掉校服外套,搭在江瑤身上,将她扶了起來,輕聲安撫道:“沒事了。”
江瑤的情緒瞬間崩潰,抱住權竟恩,劫後餘生般地痛哭。
現在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權竟恩的手尴尬在半空,最終無奈地随她去了。
手表倏然響了一聲,庭述的聲音響起,“陸延已經回來了?你找人找到火星了??”
權竟恩:“……”
江瑤并沒有受到手表裡庭述聲音的影響,依舊在哭。
權竟恩無奈,“那什麼,你現在過來,我這邊出了點狀況。”
手表包含對講機功能,庭述自然聽到了這邊江瑤的哭聲,應了一聲挂斷了。
庭述是自己來的。
因為庭述有上帝視角,這世間發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所以不用問,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甚至在事情發生之前庭述就知道,但他不能說,不然将再次被雷追着跑。
教學樓與竹林是有段距離的,到這裡需要15分鐘左右。
庭述來的時候,江瑤已經将情緒平複得差不多了。
她為難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徐喆,又低聲向權竟恩道謝。
權竟恩随意擺了擺手。
江瑤帶着哭腔的嗓音跟權竟恩與庭述說,“我、我可以求你們不要将這件事說出去嗎?我、我怕我爸媽知道……”
權竟恩和庭述本來也沒打算說出去,聞言更是爽快點頭了。
“謝謝。”
庭述把徐喆送到了醫務室,陪着他走完了整個上藥過程。
有錢也有有錢的好處,京華附中的醫務室全天24小時開放,随時都有人。
權竟恩則将江瑤送回二班,然後才回自己班。
以防萬一,他還是将這件事告訴陸千秋,讓他心裡有個底,萬一有意外别被打得措手不及。
再見到陸延,權竟恩發現陸延的臉色有些不太對。
權竟恩下意識輕聲問道:“怎麼了?”
陸延輕輕搖了搖頭,眼眶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