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媽媽同年出生,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許久未見自然是先抱着寒暄,之後才将話題扯到兩個小輩身上。
談彩禮嫁妝這些事情幾乎不費什麼時間,兩家很快便敲定下來。
房産股份,甚至是部分産業都不在話下。
權竟恩和陸延在一旁聽完了全程。
但秉承着“訂婚結婚不隔年”的說法,他們将訂婚宴放在了權竟恩22歲生日當天。
至于結婚,在定在了陸延22歲生日。
兩個孩子的事談完了,陸流芳按壓着太陽穴,冷冷瞥了眼一直當隐形人的陸千秋:“我和老顧這次回來,也順便把你的終身大事一起搞定。”
陸千秋愣了好久:“啊???”
“啊什麼啊!他們兩個還有四五年,這期間你的事必須辦完!”
陸千秋來不及阻止,陸流芳行動力一流地出了别墅大門,像不遠處的那處走去。
“哎不是……我靠……姐姐!!”陸千秋連忙追了上去。
權媽媽看着兩個周身萦繞戀愛氣息的少年,感歎道:“同是青梅竹馬,你們真的好幸運啊。”
随即又道:“我可真會養兒子,嘻嘻。”
權竟恩:“……”
陸延輕笑。
權爸爸權媽媽兩人感情好,也愛着兒子,所以才會養出這麼純粹又勇敢的權竟恩。
陸延悄悄拉住權竟恩的手,稍稍用力了下,下一秒對方也捏了他。
事情談攏,權家夫婦起身離開。
走時絲毫沒有過問權竟恩的意見,已經默認會留在陸家陪陸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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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的omega身體總會虛弱一些,在其他小夥伴湊在一起刷題時,陸延意識已經被濃重的困意席卷。
腦袋失去重力,身體向一旁倒去,緊接着被人抱在了懷裡,這人身上有着他喜歡的白茶香,讓他一下子便認出了是誰。
心下一松,墜入了更深的夢境。
小狐狸開始賴在他這裡不走了,對此聽寒是無奈的。
他一個已死之人,靠淵述的靈力吊着意識,幾乎是圈在這個方寸之地無法離開。
更不知何時會徹底魂飛魄散。
這個一個小家夥依偎在自己身側,他走後,它又該如何自處?
聽寒極輕歎息一聲,某個晚上趁着小狐狸睡着,将它翻了個,這才察覺到對方脖子上挂着名牌。
——“鶴谙”。
瞳孔驟然一縮。
他被仙盟扔出去、在狐妖身旁長大那些年,自然是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的。
狐妖妻妾衆多,自然兒女成群。
鶴谙便是那個最無不得寵的,甚至先前鶴谙有次大病一場,婢女禀報給狐妖時,他硬是愣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有這麼一個孩子。
聽寒低垂着眉眼,完成當日課業,悄悄溜到了鶴谙的住處。
比起其他宮殿的繁華,這裡被稱為“冷宮”也不為過。
母親不得寵愛,生下他後便與人私奔,伺候的人原以為小主子能有受到青眼的可能,可誰知……最終也各自塞錢去了其他宮殿伺候。
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活氣。
要不是今日有人誤闖進來,發現了小家夥發燒,恐怕……
聽寒不敢再想下去,悄聲走進,破布縫成的蒲團上縮着一個灰撲撲的團子,毛色暗淡,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見了皮肉。
心下一緊,聽寒忍不住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将小狐狸抱起,小家夥有氣無力地哼叫幾聲以示掙紮,卻無法動彈分毫。
這是聽寒第一次做出忤逆他人之事,将尚未化型的小狐狸帶回了自己的屋子,又自掏腰包請來了大夫。
之後他偷偷将鶴谙養在自己屋子裡,不敢叫人發現,鶴谙也很乖,幾乎不出任何聲響,隻有在他回來的那一刻歡喜地竄進他的懷中,親昵地蹭着他。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淵述風塵仆仆的,懷中還抱着那隻兔子。
“查清楚了,你走後它自然又沒人管了,自己偷跑下山想來尋你——它雖在狐妖那裡不受寵,在那幾個修仙修得腦子長包的世家前可是香饽饽。”
聽寒歎了口氣。
淵述繼續說:“它挺機靈的,知道躲着人走,途中為了救這隻小兔子才暴露的。”
輕輕揉着鶴谙毛茸茸的頭,聽寒既心疼又欣慰,不禁喃喃道:“鶴谙,想不想修煉?”
睡夢中的小狐狸嘤咛一聲。
“小兔子已經被天上的南帝淵述收入麾下,等鶴谙化型後,我去求淵述也收了鶴谙好不好?之後鶴谙就是仙獸啦。”
聞言,淵述沒好氣瞪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