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我的神,太飄渺了。”
“就當我與你一般,哪裡飄渺了?”
“太可憐了。”杜海憐惜道。舟沉默了下來,扯着嘴角笑了,一把抱起杜海。
高高抱着杜海的雙腿,頗有些居高臨下得看着杜海,舟的眼裡也帶了些瘋,狠狠咬在了他的腿上。
“可是他們不存在,不會來的,不會回應你的。回應你的,陪着你的,隻有我啊,杜海,隻有我。”
他們好像總在争論些不存在的東西,不得而知的東西,總是沒有結局。可能因為存在的,都太過熟悉。
劍刃自縫隙間擦出,不斷磨砺,江上千裡浪花翻滾,一下下拍打邊岸,岸上一排排的桃花無言,卻在一個高浪翻湧而過時,刹那間競相怒放,春意濃濃,顫顫巍巍得開了整整一夜。
杜海醒來時,隻覺得昨夜那穿肚兜的豔鬼實在是太厲害,硬生生要把他掏空了。
金諾告假,七圓和衛平自然要跟着主子,這屋裡沒人,他幹脆繼續睡。午間,舟便回來了,料想是替他去上課了。
杜海好像也懂了為什麼有些人沉迷于那檔子事,大腦一片空白的舒爽确實讓人欲罷不能。
“太虛了,特意讓你補補的。”舟端着碗喂杜海。
“你!哼,聾子。”不敢哭喊便隻能低聲求饒,舟那時偏不聽,可氣死杜海了。都快給他磨破皮了。
“是我伺候你,怎麼還不樂意了?”
“怎麼不往後繼續?莫不是打算成了親再弄那夫夫之實?”杜海嘲諷到。
“等你求我。”
“滾。”
這天下午,齊檢來了,來道謝的。
說是唐昭問了他那些問題,多虧了杜海解答。
“怎麼謝我,要謝還是謝那大容畫本子吧。”杜海不敢居功,隻是道,“對了,聖上問起我了嗎?”
“沒有。”齊檢搖了搖頭,“我也沒提及你,海哥。”
“那便好。”杜海了然地點了點頭。
他暗中探查的事自然不能多說,還有景鯉……還有一堆破事,他反而突然懷念起昨夜的滋味來,感覺怅然若失。
若是騙舟與他夜夜笙歌,那是不是舟會憐他累了,替他活上幾天呢?他好樂得清閑。
送走了齊檢,杜海想着後日的素衣講學,像是想要逃跑的學生,他眉宇間帶着煩躁。
講什麼東西都是要上頭過目的,不可能讓杜海瞎講,這不就召他進宮了,看天色,等講完,估計會直接讓他在祝鼎宮歇下。
杜海就叽裡呱啦講着,周圍人什麼反應都不給他,沉默地聽着,要是百姓才不這樣呢,肯定會捧他的場。
等杜海講完,唐昭開口了,眼裡有笑意,“很好,那就這樣吧。”
他的目光落在周圍人身上,那些負責的官員也急忙開口了,“确實通俗易懂,妙趣橫生啊,很好很好。”
唐昭手一揮,其它人都下去了,安福爺就捧來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帶杜海去裡間換上。
白衣出塵,似雪似月似玉,杜海眉眼雖不如東方言生的美,可也算端正,第一眼覺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長久的細看下便覺得有些許姿色。
“襯得你黑了不少。”舟在一旁淡淡評價道,杜海差點笑出了聲。
他走出去,發現外間室内隻剩下唐昭了,安福爺低眉順眼垂着腦袋,像是個石頭。
“許久沒聽你講故事了。”唐昭看着杜海道。
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因為這個,他在宮裡還被掌過嘴,從此以後再也沒多嘴過,也越來越沉默了。明明在村子裡學堂裡他的小夥伴都喜歡聽來着。
杜海不知道怎麼接唐昭這話,看似在追念往昔,實際上是為什麼呢?總不能是為了和他套近乎吧,哈哈哈……
“承蒙陛下厚愛,此次素衣講學,臣必然……”于是杜海隻是吐着好聽的官話,可唐昭的眉卻皺了皺,打斷了他。
“朕不愛聽那些。”
“臣謹記。”杜海閉嘴了。人心難測,更别說君王了。
“白衣不适合你。”唐昭打量着杜海,又道。
可素衣講學不穿白衣能穿啥呀?衣服适不适合這種事情礙了唐昭的眼了?還是他杜海礙了唐昭的眼,找碴呢?
“是,是是,臣謹記。”杜海隻是道。
“别記了,出了這門,就忘了吧。”唐昭垂睫轉身,給人一種怅然若失的感覺,揮了揮手。安福爺就上前,帶杜海回裡頭換回原來的衣服,這套則裝好帶走。
站在殿外,回頭看了看這黑瓦紅牆,杜海都沒怎麼想明白,唐昭那幾句話啥意思啊?
他瞟向似乎一直在看熱鬧的舟,走回了幾天未去的祝鼎宮。
“他是寂寞了。”舟淡淡解釋一句。
内憂外患,群狼環伺,後宮空虛,一根弦一直緊緊繃着,實在冷清得很。
可唐昭絕對有自己的勢力啊,東方言等一衆文臣,現在守北疆的那位将軍等武将,不然也做不到推翻唐輝的政權了。雖然大頭還是因為之前打着“孝”的幌子,借了世家貴族的力。
“東方言還不夠?”
“太豔。”
曆朝曆代都有臣子借所謂閨怨詩埋怨勸解君王,舟說的“豔”自然不是東方言的容貌,而是才能。
也是,唐昭自己也足夠“豔”,哪裡需要再來幾朵和他“争奇鬥豔”啊,需要綠葉的陪襯才行。
杜海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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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我天,比起第一本寫的長了不少,這裡的二十章相當于第一本的四十章了,感覺什麼事都還沒講完[捂臉]到底怎麼做到的,好不習慣啊啊啊啊啊感覺好拖沓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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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言:驚豔狐狸型
杜海:耐看潤玉型
宋佼:毀容型(b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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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俺還是好想好想好想寫互攻啊啊啊啊啊啊啊,拼盡全力,無法戰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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