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琢卿接着景椿的話,提起了另一個妖,“還有空行的事。”
說起空行,文雎有些自責地低下頭:“空行的事,我已經在着手尋找證據了,不過我瞧尊上的模樣,她似乎還不知道空行被焚身的事。”
“她該知道的時候,會有仙讓她知道的。”琢卿的眼神黯了黯,“隻希望現在的她能抗住這些事情。”
“說來,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文雎轉向景椿,說道,“儀尊神上為何會出手幫助敖珩?”
“霁容啊。”景椿似笑非笑道,“她受别的神所托,會對小帝神多些關照倒不奇怪。至于更進一步襄助珑澤的事情,我之後回去打探一番。”
景椿接着說道:“不過,有霁容這個助力在,敖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讓小帝神走出北辰了。”
景椿的話如同預言,果然,沒過幾日霁容就氣沖沖來到了聖尊宮,扔了一捧花到承逸的面上:“聖尊要不要親自來看看,本尊贈給帝神的花裡有下過毒嗎?”
“霁容莫怪。”承逸頂着她的冷臉将面上的花掃開,“北辰那群天軍也不知道那宮仙拿着的是你給的花。”
“不知道?”霁容冷笑一聲,“聽燭一被攔下可就說明了那是本尊給的,怎麼,非得本尊親自過來才認嗎?”
承逸隻好先給她賠罪:“本尊已經将攔下北辰宮仙的天軍發落了,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誰料霁容并沒有就此放過他:“你發落了這一個,還會有另一個。日後其他的神要見帝神也得被你手下的天軍層層盤問過才行?”
“本尊這也是為了帝神的安全考慮。”
“安全,本尊倒不知神界有這麼多神,沒有一個能護得了帝神嗎?”霁容還是對他不依不饒道,“你讓浮世弱靈成的仙去守着帝神能防得了誰。且非我族類,誰知他們會不會跟之前的你發落去千魔淵隙的玉石精一樣,暗藏禍心。”
承逸被她這一套問下來也不知該如何反駁,隻得想了一個拖脫之詞:“這也是太熙下的神令。”
“你這個聖尊,什麼時候這麼聽他禦尊的話了?”
“霁容,本尊與太熙皆是為了神族着想。”
霁容覺得有些好笑:“你們兩個囚禁監視帝神就是為了神族?”
“霁容!”
“承逸!”她質問了回去,“關于帝神的事情,你為何不想想當初長俊為何隻指了我跟太熙,而沒有你?”
承逸的眉頭又開始深皺了,但接下來霁容提起的神名,讓他心裡更是一梗。
“你還記得在臨霞靈州閉關不出的玉燃嗎?”
夜晚時分,太熙就看到了一身疲憊之氣的承逸來到了自己的神宮,聯想到白天發生在北辰宮門前的事情,太熙瞬間就明白他來這裡的用意。
“太熙,關于北辰宮——”
太熙特地等他先開了口後,才說道:“霁容找到你了吧。”
提到霁容,二神心中不由得同時歎了口氣,這個與長俊同年化形的神明在神界是出了名的難纏,加上他二神成神的年紀比她小,往往也隻得讓着她。
“太熙,當年長俊化靈前給你和霁容說了什麼,讓她對新帝神如此關照?”承逸按不住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太熙卻答他:“都是些陳年舊事,霁容不願提起,本尊也不好明說。”
“呵。”承逸輕蔑一笑,“本尊見你在諸神參會前對那帝神也挺關心的,怎麼,現在她不聽你話了,你就把她關起來了?”
“承逸,本尊是把她關起來了,但守着牢門的是你。”
二神又恢複了平時唇槍舌劍,互相看不慣對方的場景,但一番争吵下來,又提到了霁容,二神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帝神的事情,本尊是怕霁容日後帶着其他神明發難。”承逸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畢竟,你已經讓帝神登位了,她也有帝神令,神界有的是神明在乎她的神号,本尊和你若是一直限制着她,難保不會引起他神的憤怒。”
“本尊明白。”
“不然,還是松了北辰的監禁吧。”
太熙沒有馬上答應他,他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後提議道:“不如,本尊與你先一同去瞧瞧帝神。”
承逸默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也可。”
二神來到北辰宮時,瑤瑤正在擺弄桌上的木偶,她像是一個人在扮家家酒一般,給每個木偶分配好了角色,指着每一個木偶說道:“這個是阿爹,那個是阿娘,那麼這個就是他們的孩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