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鳳飛天辇将瑤瑤載回北辰宮準備離去之時，卻被她叫住了。

“芍楓真君等等。”

為首的紅衣仙子轉過臉來，說道：“尊上叫住下仙所為何事？”

“我——”瑤瑤想起了剛才霁容給她說過的，“本尊想知道武尊天宮裡是什麼樣的。”

芍楓剛要開口身旁的另一青衣的仙女卻搶先答道：“尊上若想知道，大可親自來武尊天宮瞧瞧。”

這青衣仙子語氣頗為不善，一旁的覓霜直接上前呵斥道：“放肆，你敢對尊上不敬！”

“芝渠，退下！”

芍楓馬上将她喝退，其他駕車的仙子也趕緊上前，将她往後拉，但她嘴裡仍罵罵咧咧的：“尊上，什麼尊上，我全族都被他們神給滅了，我還敬她做什麼？所幸，連我的命也拿去好了。”

全族、青衣、仙鸾。難怪她會對神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怨氣。

見芝渠如此，芍楓隻得先跪下請罪：“請尊上責罰。”

“尊上。”覓霜在旁給瑤瑤說道，“照天規，芝渠應處極刑，而芍楓真君也得照看管不力處刑才是。”

瑤瑤看見芍楓的身子在覓霜說完那刻顫了一下，但她并沒有向自己求饒，聲音也沒有一絲變化：“下仙請尊上責罰。”

“你起來吧。”

芍楓的身雖還是跪着，但心卻震了一下，旋即又提了起來，她害怕剛才自己聽到的隻是錯覺。

瑤瑤見她遲遲未動，覺得她可能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重又說道：“芍楓真君，你起來吧，本尊沒有責怪你們。”

“尊上！”

覓霜叫了瑤瑤一下，瑤瑤看向她，隻見她面上不是很認同自己的做法，也是，新渺說起過，規矩既是為維系統治而制定的，就該維持它才行。可是，瑤瑤的心卻在告訴她，她不願意這麼做。也許，她該像霁容說的那樣，想怎樣就怎樣呢？

“芍楓真君，你先起來吧。”

“下仙，遵令。”

接連三次讓她起來，芍楓就算是再怎麼懷疑是錯覺，也該打消了。

瑤瑤待她站直後，才繼續給她說道：“是本尊不該在這個時候問起這個問題，你和其他仙子先回去吧。”

“是。”

芍楓剛要和其他捂着芝渠嘴的仙子一起離開，身後卻傳來了瑤瑤同覓霜的交談聲。

“覓霜，你等下去禦尊那裡，就說是本尊的錯，讓叔神不要處罰她們就是。”

“······是。”

“尊上。”芍楓回頭，對快要步入宮門的瑤瑤喚道，“您若是想來武尊天宮，可以找一下常曦日尊，她會幫您的。”

瑤瑤也跟着回頭與她對視，聽見她的話後對着她笑了起來，道了聲“好”。

芍楓并着其他的六位仙子，望着她這一晃而過的笑意，驟然而立。

夜裡，瑤瑤将今日和霁容見面時說的話告訴了懷蓮和新渺，二位仙子聽她帶着些委屈地說完，相望了一眼，都開始反思起來。

“是下仙不對。”新渺先開口了，“下仙忘了不該以人族的身份來揣測儀尊神上的态度的。”

“下仙也有不對的地方。”懷蓮也跟着一起道歉，“下仙該再給尊上多說些儀尊的事情的。”

瑤瑤連連沖她們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的。

“不過好在尊上已經知道了儀尊神上的态度。”懷蓮将霁容的話整理了下，說道，“至少有她在，尊上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受制于禦尊和聖尊神上。”

新渺也接着懷蓮的話，繼續給瑤瑤說道：“而且她還為尊上您疏通了和其他神上的關系，您也正好跟他們多多來往，也算可以幫您在神界建立自己的勢力呢。”

“而且。”懷蓮再次與新渺對望了一眼後說道，“尊上可以去看看其他神上是什麼樣子，總好過隻聽下仙們給您講述呢。”

瑤瑤努力地将她們的話掰碎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