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沈昭霖擡頭,發現是學生妹。
“沒有,我還沒有去過梧桐樹那邊。”
沈昭霖當然不好意思回答,他把人家搞到琥珀裡淹死了吧,聽着就很荒謬。學生妹也沒有追問,而是嚴肅的看着沈昭霖。
“昨天狼人并沒有殺你。”
狼人空刀嗎?這個可能怎麼想都不可能,現在女巫把藥用了。
在沈昭霖思考的時間,學生妹已經離開了。沈昭霖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去一次花田,貝特亞的回憶裡面并沒有交代玫瑰花田是怎麼來的。
玫瑰花田這邊已經有人在了——是眼鏡男。他拿着一個灑水壺在給花澆水,臉上的笑容很真摯,看着很像是發自内心的。眼鏡男注意到别樣的視線,一回頭就看見沈昭霖靠在栅欄上盯着他。
“請問是我擋着你了嗎?”
眼鏡男小聲詢問着,沈昭霖瞧着他唯唯諾諾的樣子。
“沒有,你澆吧”
清澈透明的水流從精緻的花灑中傾瀉而出,宛如一條銀色的瀑布,輕輕地滴落在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上。這些玫瑰花瓣迎接着水滴的滋潤。每一滴水珠都像是一顆璀璨的珍珠,順着花瓣的曲線緩緩滾動,最後彙聚成一小灘晶瑩剔透的水窪。
站在一旁的沈昭霖那熾熱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眼前這景象上。眼鏡男被這股強烈的視線盯得滿臉通紅,渾身不自在起來。最終,他實在忍受不住這種尴尬的氛圍,紅着臉匆匆轉身離開了。
見那眼鏡男一走,沈昭霖立刻迫不及待地行動起來。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翻動着那些盛開的玫瑰花。經過一番仔細的搜尋,終于,在一朵特别鮮豔的玫瑰花下方,他發現了一點點若隐若現的衣物碎片。
他緩緩地将那東西拿起,仔細端詳一番後,心中不禁一驚,這熟悉的觸感和質地,像極了那些富家女穿着的奢華皮草!然而,此刻并不是驚歎的時候,他迅速放下手中之物,再次埋頭于這片絢麗多彩的花田中,繼續尋覓着其他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功夫不負有心人,沒過多久,他便又有了新的發現——一些零碎的皮膚組織以及幾顆潔白的牙齒。
正當他準備起身時,不經意間回頭一望,卻驚訝地看到原本整齊排列、嬌豔欲滴的花朵,如今已被自己來回穿梭得東倒西歪,毫無美感可言。
看着眼前這一片狼藉,沈昭霖心裡“咯噔”一下。
心想:這下可真是完蛋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沈昭霖猛地轉身,隻見一隻身着精緻禮服的兔子正靜靜地站在那裡——是管家兔子。
“客人,請問您在這裡對着主人的花田究竟是在做些什麼呢?”
一道清脆而又帶着些許質問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昭霖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身體不由得微微一僵,随後有些尴尬地擡起手來,輕輕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的目光閃爍着,似乎想要找到一個合适的說辭來解釋眼前的情況。
“呃……那個,我說我進來是給這些花兒澆水的,你相信嗎?”
沈昭霖一邊說着,一邊露出一個略顯牽強的笑容。
然而,面對他如此蒼白無力的辯解,那位站在一旁的管家兔子卻沒有絲毫動容,依舊一臉嚴肅地緊盯着他。
“真的,你别不信啊!”
沈昭霖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想竭力為自己辯駁一番。然而,站在他面前的管家兔子擡起一隻毛茸茸的前爪。
“按照規定,客人您需要關禁閉。”
聽到這話,沈昭霖求饒道:“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錯了”
可管家兔子絲毫不為所動,它輕輕一揮爪子,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下一秒,沈昭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
眨眼間,沈昭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地下室的大門口。這扇大門看上去古老而厚重,上面布滿了鏽迹和神秘的符文,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此刻,那扇門正緩緩打開,一股潮濕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沈昭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