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剛擡頭打量樓門前銅牌雕刻的編号,身邊一名飛光樓成員就立馬上前為他帶路。
“4号樓嗎?”鎏金問到。
“對的,4号樓在最那邊。”
“你們居然知道我們各自的樓号?”鎏金很驚訝。
“是的。”
他回頭看了眼要不要叫上羽椰,不過發現羽椰身邊也并不缺人,就也不去打斷她們老三人組的談話了。
“我先走了。”鎏金對狂風說到。1号樓與2号樓在一側,4号樓相比就有些距離了。
“我陪你過去吧,”狂風說到,“先去你那邊,我等會再過來。”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回答,鎏金盯了狂風幾秒,不過他也很清楚該怎麼拿捏狂風,他道:“你就這麼跟我過去,那這一大群為了你來的人,豈不是也得陪着你來回跑?”
“我覺得她們有辦法安頓自己。”道德借口好像失去了作用,狂風顯得異常執着。
“唉,随便你吧,”鎏金隻能順從了他的提議,“你該不會是擔心我迷路吧?”
“沒有。”狂風悶悶地回答道。
他說不出為什麼,隻是一想到鎏金被淹沒在烏泱的人群中,離他遠去的場景,他就無端地有些恐懼。他自己都搞不明白,那一瞬間的心悸,是從何而來。
“小染我們就先過去了。”
“照顧好自己哦,小染。”
洛和羽椰分别在3、4号樓,和冬染說完道别她們就要過去了。
“知道了,你們倆也是。”
冬染沒想到有一天會聽到羽椰對她說要照顧好自己,望着兩人的背影,她心中有幾分慶幸,真好啊,就算流落異界也能和這兩個人在一起。
明心和甜橙動作快些,已經站在弧形的門檐下等着她了,身邊的飛光樓成員們顯然比她們三個更熟悉這裡,直接帶着她們拐到大廳左側的電梯區,幾人隻來得及匆匆掃了一眼空曠大廳中擺放的沙發桌椅和一片吧台。
但更誇張的是,這些飛光樓成員對她們各自的房間号都了如指掌,挨個将人帶到了門口。
出于安全考慮,明心甜橙先将冬染送到了房間,攔下急着想進去的人群,他們才返回去各自的房間,同時明心開始詢問這裡是否有什麼比較大的空間可以用來上課。
“唉,這裡還挺大的哦,挺好,”2号樓的星河比明心還快一步,在幾名成員的指路下,她來到3樓查看她們所說的什麼活動室,“對了,你們都知道我們的分路對吧?你們想怎麼上課,我們三個一起?還是分開像之前一樣?”
昨天請客的大出血,讓她現在對上課的事情異常積極。
“對了,狂風去哪了?”
“他先去4号樓,等會過來。”身旁有人回答了她的問題。
“哦,不管他了,反正等會也會回來,我們來說說具體的安排吧......”
最後星河與成員們讨論的結果是大家一起上課,她們三個,輕絮是中單,她倆是上單,就依次來講,成員們自己選擇一直聽還是挑着聽,反正這個活動室夠大。
而且比起飛光樓,這裡還有投屏設備,她們幾個也終于拿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手機,總之上課比之前在那個走廊上要方便多了。
當然,再急也得要等到各位老師先吃過午飯再說。
其他幾個樓的十皇們商量的結果也大同小異,還以為能休息會,但沒想到又被迫趕鴨子上架地操勞起來。
拿到的手機中有一個溝通的軟件,不過貌似隻能用于紫江城内部,查找方式是每個人消費卡上的ID,由于衆人這些天互相之間沒少金錢往來,每個人都有那麼幾個背得下來的ID,互相拼湊一下,很快就加齊了彼此,最後還直接拉起了群。
沒多久她們手機上又彈出新的好友申請——是五個小成員們。不像十皇們臨近中午才出發,她們很早就過來了。
【老師,我在樓上看到你們過來的動靜了,等會是要上課嗎,要不要幫忙?】
星河收到了空明發來的消息,空明、阿陸很巧地與她和輕絮一同分在了2号樓。
【你才剛晉升前樓,就這麼自信嗎?】
【在飛光樓的人面前我當然自信啦,不是還有你兜底嗎?】
想象着空明的語氣,星河突然笑了一聲。
【那你來吧,要來就把阿陸一起叫上吧】
【OK】
3号樓中,洛在想着既然兩個打野都在她們這半邊,要不就直接四個人一起上課好了。畢竟和淺白做室友的這段時間裡,他發現淺白是真的不愛說話,就像鎏金所形容的,悶葫蘆一個。
雖然冬染話也不多,但冬染的情緒都是寫在臉上的,淺白則總是一副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模樣,他會機械地回答問題,但很少聽他主動說起什麼。
但洛沒想到的是,淺白堅持要自己上課,洛也終于難得地在他臉上感受到些情緒——緊張和不安。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為難自己呢?洛心中想到。
不過今天來上課的成員确實也不少,湊在一起的話怕是地方會太擁擠,到底洛還是同意了淺白的想法。
“羽椰,趙羽椰,”看到羽椰并沒有關緊門,鎏金一邊叫着她,一邊晃進了她的房内,“你知道下午上課的安排了吧?”
“知道了,找我有事嗎?”羽椰正在調整一些物品的擺放。
“沒事,隻是覺得我們倆好像還不太熟,就來串個門。”
“哦,那你坐吧,我這裡現在沒東西招待你,你隻能坐一會了。”
羽椰指了下沙發,鎏金便從善如流地走過去坐下,他看着羽椰把一些房間裡自帶的零碎物件歸攏到一處,收了起來。
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在鎏金的印象中,羽椰一直是一個沒心沒肺又沒頭腦的形象,來到這裡後,兩人的接觸雖然不多,但足以推翻他曾經的想法了。
隻是他卻很難形容出羽椰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等會一起去吃飯嗎,趙羽椰?”
“可以呀,”羽椰站起身道,“你要這麼叫,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
“叫名字多生疏,”鎏金笑到,“等等,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不知道。”羽椰看着他說到。
真是毫不意外呢,鎏金想到。
現實世界和這個世界,兩人的相交都不過泛泛,鎏金找不到什麼話題可聊,隻能閑扯些有的沒的。
突然,一件往事觸電般閃過他的心頭,懶散坐着的鎏金一瞬激靈起來,不對,他好像還真有點事可以問問羽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