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簡信愁捏緊拳頭,骨擦音突兀地響起。
“怎麼?想揍我?你要是揍我了,心裡應該清楚,你會遭到你父親處罰的。”
“……”
簡信愁的眼睛因為生氣變紅,克制一會兒,他慢慢松懈手掌,表情也平淡下去。
臨近訂婚,他不能生事,況且高繁山說得沒錯,高家一直都和簡家有合作,要是他把人打了,簡家軒一定不聞不問地先處罰他,到時候說不定也會将責任牽扯到裴淩初身上。
看到簡信愁的反應,高繁山露出滿意的笑容。
“其實呢我找你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兒,我看你老婆也是個空有皮囊沒什麼内涵的破花瓶……”
“你說什麼?”
簡信愁眼底燃燒起熊熊烈火,深黑的眸子如同鷹隼,鋒利地朝高繁山瞪過去。
“我說……你不喜歡你老婆沒關系,可以把他偶爾借我,借我玩玩兒,讓我在床上好好淩/辱他,我相信到時候你看到他那副樣子,一定也非常痛快。”
想到這樣高繁山很是興奮,他得意地嗓音都要唱出調兒來。
“光是想想裴淩初那副樣子,我就……”
“啊啊啊啊啊……”
一團虛影在眼前掠過,還未來得及反應,高繁山就捂着下半身跌倒在地上痛苦蠕動着。
那一腳踢得非常兇猛,高繁山痛得隻掉眼淚,他懷疑肯定踢骨折了。
“你他媽——”
“找死!!!”
簡信愁很明顯不想就死放過他,他騎/在高繁山身上,舉起拳頭就是對他的臉一陣狂揍。
很不幸的事,高繁山從小練習武術,小學時期就有極高的體育天賦,相比于簡信愁這個不能風吹雨曬的病秧子,他的反擊能力要強的多。
等高繁山緩過來後,兩人攻守瞬間颠倒,高繁山還手也毫不留情。
簡信愁是個軟硬不吃的,縱使自己血流一地,也依然不服輸,當時高繁山從身後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而他則舉起闆凳,朝後狠狠一砸,這樣做難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凳子穩穩劈在兩個人頭上,一時間血流成河。
“呃啊啊啊啊啊——”
高繁山捂着頭痛苦大喊着:“瘋子,你這個瘋子……”
“果然沒爹疼沒娘愛的就是這樣啊,死活都不在意了是吧?”
他嚴重懷疑,如果簡信愁觸手可及的是一把刀,他都要從自己身體裡狠狠刺到他的心髒!
“滾開……”
簡信愁早已虛弱地說不出話,隻是那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保持着戰鬥的狀态。
“再敢打裴淩初的主意,我會……殺,了你……”
“我說到,做到……”
“……”
縱使有再多氣,高繁山也不敢逗留,他先是聯系了家裡的私人醫院,随後咬牙出去。
砰——
門被關緊,簡信愁站着撐了片刻,随後重重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