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溫雲:“……??”
是沒設想過的反應。
有點可愛。
他輕聲試探,“小祁……?”
整整沉默五秒,終于在第六秒祁扶猛地站起,緊接着撲了安溫雲滿懷,邊抱邊嚎,“嗚嗚嗚嗚溫雲哥,你還記得我嗎?”
安溫雲雙手懸空片刻緩緩落下在人後背,聽人繼續說着,“我參加這個綜藝就是為了找你,嗚嗚嗚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知道嗎……”
話沒說完,祁扶嘴巴就被安溫雲握住,他擡眸盯着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很疑惑。
安溫雲笑着說:“待會回去說。”
聞言祁扶才意識到有人和攝像頭在看,本來想裝愣多抱一會,掃眼看到沈時裕那雙略有寒冷的眸子,頓了下戀戀不舍離開懷抱。
溫雲哥說晚上說,那就晚上說。
他又悄悄瞥一眼沈時裕,發現對方還是笑着溫柔的樣子,一度懷疑剛剛是錯覺。
他揉揉眼睛,視是錯覺吧。
眼見氣氛被打熱,導演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本來聚餐就準備結束,所有衆人将桌上剩下的肉全部塞到胃中後,才心滿意足不舍離開。
雖然之後還要為此刻的大快朵頤減肥,但快樂一時是一時,總不能虧待自己的心情,無論何時,開心最重要。
迎着月光,晚間的寒意更甚,吹得安溫雲有些瑟瑟發抖,他抱着自己的胳膊還是控制不住牙關打顫,忽然餘光處多了一抹黑影。
“溫雲哥我……”
但另一抹黑影更快,直接毫不猶豫擠走祁扶,将特意多帶的外衣披在安溫雲身上,“多帶一件,本來怕自己會冷,但我好像不是很冷。”
說完沈時裕挑釁看眼目瞪口呆的祁扶,然後走在安溫雲後面擋住對方視線。
拿着外套的祁扶:“……”
哼,讓你一碼。
安溫雲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自顧自裹緊外套,剛想說謝謝回頭看見沈時裕垂在身側的手,都凍紅了。
身上的外套還散發着香味,安溫雲覺得自己像是在沈時裕的懷抱中一樣,頓時渾身湧上熱意。
他故意放慢腳步,一點一點挪到沈時裕身邊,擋住身後的攝像頭,戳了一下男人的小指,輕聲問道:“不是不冷嗎?”
沈時裕小指一縮,這樣蜻蜓點水的觸碰,使小指哪怕整隻手,都像是觸電般酥酥麻麻蔓延全身,兜兜轉轉回到心髒。
現在是一點都不冷了。
沈時裕注意到對方離自己很近,輕笑微微俯身,跟上安溫雲步伐,“冷,可以給我暖暖嗎?”
聞言安溫雲想也沒想,直接拿起對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然後另一隻手附上去,擡眼目光灼灼,“這樣?”
語罷他還搓搓其中的手,試圖給予更多的暖意。
越摸安溫雲越覺得不對勁,自己為什麼會很自然親近沈時裕,包括剛見面那會,他也很想靠近。
很想皮膚之間,産生接觸。
總覺得那樣,會很舒服。
很快,他把手移開,欲蓋彌彰地輕咬下嘴唇,快速瞥一眼黑夜下看不清的神色,隻隐隐約約瞧見上揚的唇角。
安溫雲又把衣服拉緊。
好熱。
旁若無人的互動被祁扶看在眼裡,他沉默着将自己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加快步子來到安溫雲身邊,“溫雲哥。”
手中殘留的餘溫還未散去,安溫雲猛然回神,發現說話的事祁扶後,才回複,“嗯?”
祁扶深深看眼人,“沒什麼,晚上說。”
烤肉店離度假村不遠,中途還路過貓咖,安溫雲下意識看一眼,沒能瞧見白日的黑貓和三花,大概是躲到哪裡去了。
聽着嘉賓的閑聊,再擡眼就看見燈火通明的度假村,以及等在門口的老闆。
看到這安溫雲有些奇怪,老闆還要迎接他們回去嗎?
但下一秒就見導演加快步子走上去,跟在老闆身邊說着什麼,兩人很快隐入黑暗中。
安溫雲沒當回事,大概是商量明天的流程。
洗去身上的疲倦,沒有手機的夜晚,再加上白日的奔波導緻安溫雲眼皮打架,強撐着等了會祁扶,最後實在抵不過困意便沉沉睡去。
相機滴的一聲關閉,屋内的大燈也被關上,隻留了一盞夜燈。
模糊間,他被開門聲吵醒,微微睜開眼門口站着兩個人,其中沈時裕對外頭的祁扶說着什麼,然後回頭看一眼床上的人,便拉着祁扶離開。
實在太困了,翻個身又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