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鵬程察覺到田橋的失落：“能不能度過觀察期不看水平，隻看融合度，你别看衛巧慧他倆嚣張，融合不好一樣沒用。”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到白鴉宿舍門前，掃描白鴉的虹膜打開門。

“對了，我們都訓練三天了。”史鵬程跟着進來：“楊隊說怕你跟不上，昌所長的一對一訓練今天就開始。”

“什麼？今天就開始？”白鴉差點沒站住，這人不會是着急來要欠條吧，雖然她做好了咬死是他送的東西，欠條什麼的還不同意，但這麼快就上門，未免太心急了。

“是。”田橋和史鵬程也覺得他們太不近人情了，剛受過那種折磨出來，都不讓休息兩天：“确實太心急了。”

他們就是人都出來後，休息兩天才開始的訓練。

因為白鴉的時間不好預估，所以沒等她，但也不能一出來就讓訓練啊。

“出院”本是件值得開心的事，現下白鴉垂喪個腦袋，對這個裝修精美的小單間都宿舍都提不起興趣打量。

史鵬程和田橋兩人安慰了一番，就匆匆去趕下午的訓練課了。

據說教練很兇，要是遲到，他們今天晚上連覺都沒得睡。

白鴉吃了一會東西便獨自躺在床上望天，沒想到把楊禾提前給望來了。

楊禾帶了禮物來，一共三分，森向文、姚冉和他自己送的，森向文和姚冉一個有任務在身，一個去上課了，沒能及時趕過來。

白鴉松了口氣。

但楊禾鋪墊的過長，他的根本目的還是要送白鴉去讨債鬼那。

将她送到辦公樓頂層的辦公室：“昌所長在裡面，你們的一對一訓練，從今天開始，每天一個小時，你先進去吧。”

白鴉五官皺成一團，垂着肩膀，一副活不起的樣子：“楊隊，我才從觀察室出來，還難受着呢。”

楊禾不為所動：“這是為了你好。”

說着敲了敲門。

“進。”

楊禾推開門，功成身退。

屋内設備簡潔，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辦公室，室内光線柔和，既明亮又不刺眼，溫度也适中，十分舒适。

昌榮站在窗邊看着下面訓練的新隊員，給辦公室多添了一抹亮色。

白鴉卻覺得刺眼。

滿腦子都是基點的事，她雖然賺了基點，但還不夠買飯吃呢，而且那兩張欠條，是逼不得已寫下的，她打心裡不認同。

白鴉轉身想走，鼻子裡鑽進一股桃子的清香，擡起的腳又放了回去，在桌子上看見擺着的兩個桃子後，擡腳邁了進去。

“來了？”

昌榮轉過身來，比那天酒後的樣子多了幾分疏離，眼角下的痣都透着清冷，白鴉覺得還是那雙帶着紅暈的眼睛好看。

“剛融合了野生反應原，加上你身體本來就虛，身體虧空的厲害，能量需求量很大。”昌榮遞給白鴉一個桃子：“你現在最要緊要解決的不是訓練成什麼樣，是把身體補回來。”

昌榮掃了眼白鴉的新背包：“都帶什麼了？”

新背包是上次史鵬程送她的，比她自己縫制的小布包好用多了：“背了點吃的和手術包。”

他沒問還基點的事，應該是暫時不會要吧，白鴉想着，這次和他一起訓練也得小心點，别再被騙了欠條。

昌榮拎起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粉色挎包遞給白鴉：“那個先放着，背這個。”

“啊？”

白鴉被昌榮莫名其妙的動作搞蒙了。

“帶你出去弄點新鮮的東西吃，包裡是折疊炊具。”

白鴉看着那個包想接不敢接。

昌榮看出她的猶豫，輕笑道：“送你的，不收費不打欠條。”

“真的？”

“真的。”

白鴉這才小心翼翼接過包，将自己的手術工具拿出來放到小粉包裡。之前的手術包齊全，但太大了帶着不方便，她自己買了個便攜的小包，帶了幾個常用的手術工具，方便省時省力。

她将粉色小挎包背在身上，怎麼看怎麼别扭：“怎麼是個粉色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問出這句時昌榮的臉微不可見的變臭了。

“我的訓練員隻能背粉色的挎包。”

昌榮突然霸道起來，白鴉覺得他腦子不正常的厲害，也害怕他要欠條，便沒開口反駁，轉移話題道：“我們訓練内容就是出去找吃的？楊隊說了，每天隻訓練一個小時。”

昌榮：“足夠了，走吧。”

畸體肉在路上丢了，白鴉心疼好久。

把能吃的都吃了，自她從手術的麻醉勁裡醒過來，就一頓飯吃飽了，還是昌榮送的肉幹。

這會兒确實挺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