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
史鵬程和田橋心驚膽戰地和楊禾幾人打招呼,楊禾、姚冉、森向文和栗天宇,有一個算一個,那叫一個狠,訓練的時候可真是不把他們當人啊。
栗天宇看着他們似笑非笑:“還有力氣出來溜達呢,看來強度不夠啊。”
史鵬程看了白鴉一眼,白鴉回以不清楚什麼情況的眼神。
“夠,夠,我們廁所壞了,來白鴉這借個廁所。”史鵬程腳底抹油,帶着田橋就想溜。
“你們兩個廁所都壞了?壞得挺及時啊。 ”
兩人已經跑遠了,留下匆匆的告别:“我們不上了,自己回去修修就行,你們忙。”
活躍的氣氛在兩人身影消失在拐角時,消失殆盡。
空氣變得沉重。
俞時将白鴉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白鴉裹緊的鬥篷,他還想打開,白鴉死死抓着:“你幹什麼?怎麼把人衣服?”
“不是,你沒死?”俞時眼裡閃着淚花。
天曉得他按下銷毀按鈕時都想一起跟着被炸飛。
闫哲也有些感懷,偷偷抹了抹眼淚:“我還以為我這輩子注定和女兒無緣,真是老天有眼啊。”
楊禾無情提醒:“她不是你女兒。”
闫哲白了他一眼,也湊到俞時旁邊把白鴉前前後後看了一遍。
“你這是完全能控制住體内能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禾小隊也是一臉擔憂。
白鴉将他們請進宿舍,把自己和能量抗衡的事大概說了,當然略過了觸手和時間之力。
說完後,房間内久久無語。
過了好幾分鐘,俞時才不可思議道:“你竟然把原體能量硬壓下去了。”
要知道,畸體不論在身體素質還是能力上基本處于吊打人類的狀态,而白鴉靠自己的能力把一個名錄排名085的畸體能量硬生生按下去了,
植入的還是野生反應原。
闫哲垂着眼眸,拿起桌上的東西小口小口吃起來。
他見過白鴉體内能量爆發的樣子,除了冰雪特征還有觸手,觸手附着的半邊身體是腐爛的。
看見的時候他就心慌,他和楊禾是唯二知道白鴉真實身份的,他這幾天提心吊膽,就怕因為植入野生反應原激活了白鴉身為畸體的天性和能力。
栗天宇發出贊歎:“真不愧是想出用抑制劑對付Z市淪陷辦法的聰明人,不僅腦袋好使,武力值也靠譜啊。”
他拍了拍白鴉肩膀,眼裡滿是欣賞。
因為過于震驚,他用的力道和白鴉剛來B市那次一樣大,但白鴉已經沒什麼反應了,仿佛隻是一個普通人輕輕拍了她兩下。
“看來我們收容一隊的隊長之位後繼有人了。”姚冉欣慰地看着白鴉。
森向文則言簡意赅,給白鴉豎了個大拇指:“是個狠人。”
“行了,既然看過沒什麼問題,就讓她先休息吧。”楊禾見到白鴉沒事就放心了。
“對,對,那群小崽子訓練一個個都累得嗷嗷叫,更别說白鴉了,剛剛和自己經曆了一場和自己的抗衡,肯定要累壞了,我們明天見。”栗天宇第一個響應楊禾。
幾人浩浩蕩蕩來,浩浩蕩蕩離開。
闫哲留在最後,讓白鴉什麼時候空了去找他一趟,監測芯片被炸毀了,他得重新監測白鴉的數據。
而且,白鴉剛剛通過自己控制住了體内的能量,保險起見也得檢查一下身體情況。
送走他們後,白鴉終于喘了口氣,沒骨頭地癱倒在床上。
夜半,訓練營萬籁俱寂。
田橋一如往常坐在桌邊剪輯自己偷拍的白鴉日常照片和視頻,訓練營裡的東西不能往出發,他就每天整理剪輯了收藏好。
如果白鴉同意,他就繼續發展自己的第一觀察員身份。
如果白鴉不同意,他就自己留着看。
如果她連拍都不讓拍,他就隻能都删了。
田橋悶悶地想,他一直想找機會和白鴉說,但是始終都不敢,怕她讓自己全删了。
隻是今天他整理得有些心不在焉,手中動作也比往常慢了不少,始終注意着聽着身後的情況。
他在那裡懸挂了幾片葉子,葉子與他頭頂長出的綠色莖相連,整個莖和葉子都像主人一樣,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一畝三分地。